姜香北潑她冷水,“你啊,還是好好休息吧?!?p> 曲薇有點郁悶,錘著自己的胳膊道,“我都快躺一夜一天了,還要我休息,四肢都要退化了?!?p> “那就去拜神念經(jīng)吧,開開智,免得以后再被騙?!苯惚鞭揶淼?,“反正我看這里也有個大殿?!?p> “哎,別。”百苓連忙道,“這荒山野嶺的,也不知道拜的哪路野神,算了算了?!?p> 她這滿臉的抗拒之色,姜香北“撲哧”笑了,“你說你,明明跟曲薇這個二貨一樣迷信觀靈,但是又逢廟不進,遇神不拜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無神論者?!?p> 這話曲薇就不愛聽了,“我怎么就二貨了?你不迷信,這兩天不也拜的也開心?”
“迷信和信仰是兩碼事好嘛?!?p> “怎么就兩碼事了?”
姜香北醞釀了下說辭,正想長篇大論一番,忽然屋外響起了一陣騷動。
“外面怎么了?”曲薇翻身就要下榻,踏上地面的腳卻不受控地一軟,要不是衛(wèi)澤漆眼疾手快地拉住她,差點就摔地上了。
曲薇頓時臉一紅,“謝謝。”
“不用。”衛(wèi)澤漆拉了她一把,便在她站穩(wěn)后松開了手,“你們待在這里,我出去看看?!?p> “我也出去看看。”百苓也朝曲薇和姜香北說了一句,好奇地跟出去了。
目送衛(wèi)澤漆與她一前一后地離開,姜香北坐到曲薇身旁,面帶遲疑地問道,“你有沒有覺得他們兩個怪怪的?”
“誰?”曲薇沒反應(yīng)過來。
“百苓跟……衛(wèi)澤漆。”
“沒有吧?!鼻逼^頭,驚訝地看著她,“為什么這么問?”
“總覺得他們之間有點什么?!苯惚睋u晃著雙腳,滿不在乎地說道,“你沒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百苓身上?”
曲薇回想了一下,搖頭道,“沒注意。”
姜香北沉默了一陣,隨后笑了笑,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結(jié),“那可能是我想多了吧?!?p> 善堂外,兩個小道士正提著衣擺,匆匆忙忙地跑過廊院。百苓一個箭步超過衛(wèi)澤漆,拽過一個拖在后面的小道士就問,“你們這是去干什么?”
小道士轉(zhuǎn)過臉,正是剛才女帝殿外遇到的那一個,好像叫……王覺?
只見他滿頭大汗,頗有些六神無主的不安。百苓又問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長老不見了!我們正要去找!”
王覺回答得又急又快,說完就想走,百苓卻又拽住他,“說清楚點,怎么就不見了?”他口中的長老自然是計玄,可計玄怎么就不見了?
“我也不知道!長老剛才正和我說著話呢,突然就不見了,只留下一顆棋子!”王覺心里急啊,可偏偏她極有可能是他們派的高輩分人物,只得擦了擦直流的汗水,耐著性子解釋道,“這不,師傅讓其他弟子去附近找,我正要隨他上山,向其他幾位長老匯報情況,請他們定奪?!?p> 不難聽出他的焦急驚惶,百苓卻捕捉到了一個關(guān)鍵詞,“棋子?什么棋子?”
王覺從寬袖里摸出一枚棋子,“就是這個?!彼贸龅氖且幻逗谏遄?,外表與普通的黑白棋并無二致,但是百苓一眼就看出,這枚棋子與她身上的那枚一樣,都是六角鎖魂棋盤上的法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