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我能治好
“這位姑娘,請問我家小姐的毒解了嗎?”司機期待的問道。
鄭曉曉無語:“寧靜的毒持續(xù)了六年,怎么可能扎幾針就好!我只是暫時壓制住她體內(nèi)毒素,治標不治本!”
司機有些失望,卻急切的問道:“那寧靜小姐的毒可以解嗎?”
“可以,但是需要時間!而且治療過程異常的痛苦!”鄭曉曉看著陷入昏迷的寧靜,說道。
“可以治好就好!”司機異常高興。
這時候,司機看到寧鈺拿著藥回來,便上前興奮道:“社長,好消息!”
寧鈺卻一把撥開他,走向?qū)庫o,卻發(fā)現(xiàn)寧靜已經(jīng)陷入昏迷,她的氣色也恢復了紅潤,他也看到了鄭曉曉。
“社長,這位姑娘可以解寧靜小姐的毒!”司機激動道,“寧靜小姐的毒都被她暫時壓制下去了!”
寧鈺眼神狠戾,不加掩飾的打量著鄭曉曉。
鄭曉曉絲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道:“先生,這樣盯著別人看,很不禮貌!”
“你怎么知道小靜中毒?”他似乎對鄭曉曉的出現(xiàn)抱著很深的懷疑。
“我從小學習中醫(yī),自然是看得出來的!”鄭曉曉坦蕩的說道。
她其實在撒謊,只是因為這種毒在那本書上又記載,所以她才懂。
寧鈺眼神依舊不善,英俊的臉線條略顯僵硬。
鄭曉曉指了指他手中的藥:“這種藥治標不治本,而且每用一次就會讓寧靜毒發(fā)的時候更痛苦,我說的對嗎?”
寧鈺沉默。
“現(xiàn)在要拔針了,麻煩讓開一下!”鄭曉曉見時間到了,也不再多說些什么,越過寧鈺,低頭將寧靜身上的銀針都拔了出來,并整齊的收納起來。
寧鈺沒有阻攔,而是若有所思的看著鄭曉曉。
她耳邊的碎發(fā)垂在臉側(cè),頗有些歲月靜好的美意,琉璃一般的眼眸透漏著幾分認真嚴肅,讓人忍不住對她生出信任。
鄭曉曉察覺到寧鈺的視線,她下車,直視著寧鈺:“我能治好寧靜的毒,若你信我,給我打電話!”
她從包里拿出紙筆,刷刷幾下寫上了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遞給寧鈺。
寧鈺神色冷峻,卻將紙條接過,接觸到她圓潤漂亮的指尖傳來的暖意,寧鈺的表情微愣,他下意識地看著紙條,上面的字跡小巧卻又遒勁有力,亦如本人。
而他愣神的這一刻,鄭曉曉早就走遠了,她嬌小而堅強的背影逐漸埋沒在黑暗中。
......
“社長......”司機將寧靜身上的繩子解開之后,試探的叫道。
“先把她的身份查清楚再說!”寧鈺將紙條塞到袖子里。
“是,社長!”
寧鈺看著昏迷的寧靜,腦海中突然閃過了鄭曉曉不算傾城卻精致漂亮的巴掌臉,他讓司機掉了頭。
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外面人影稀疏,除了飛馳而過的車,再也感受不到什么生機。
鄭曉曉走在回家的路上,正在發(fā)愁怎么回家的時候,一輛吉普車突然攔在了面前。
車窗滑下來,寧鈺英俊的臉探出來,語氣冰冷道:“上車!”
鄭曉曉微愣,隨后道:“寧先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么晚了,我要回家了,解毒也不急在這一時?!?p> 寧鈺平靜的看她:“這個時候你確定還有車?”
鄭曉曉尷尬,她還以為寧靜的哥哥相信她,想讓她給寧靜治病,原來他是想送她回家。
“上車!”
寧鈺有些不耐煩。
鄭曉曉想了想,索性打不到車,就坐這個寧鈺的車子回家,還方便。
她上了車,將地址告訴司機之后,就閉著眼睛假寐。
寧靜躺在中間的位置還未清醒,寧鈺坐在寧靜左側(cè),她坐在寧靜右側(cè)。
黑色的吉普車靈活的穿梭在寂靜無人的街道上,這期間寧靜清醒過一次,她看到鄭曉曉坐在車里的時候十分的詫異,然而因為那藥性過于強烈,她只看到了鄭曉曉模糊的輪廓之后就重新睡過去了。
鄭曉曉告訴司機的地址是她家附近的一處街道,為了避免惹上麻煩,她不想讓袁志天看到自己坐了一輛陌生的車子回家。
“寧先生,謝謝你送我回來!”汽車里的氣氛一直很壓抑,十五分鐘后,車子停在街道旁,鄭曉曉下車禮貌的道謝。
說實話,她很不喜歡寧鈺身上陰郁的氣息,在車里被他盯著的時候,她渾身不自在,她感覺自己在寧鈺的眼里像個無聲息的死人,她也能感受到這個寧鈺身上若有若無的生殺氣,那種殺氣并不是刻意釋放出來的,而是一種在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氣息。
他是個很可怕的人。
鄭曉曉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惹上了什么麻煩。
她不知道今天沖動的告訴寧鈺自己可以為寧靜解毒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
寧鈺穿著一身斜襟長袍,看起來倒是斯斯文文的......
鄭曉曉的思緒百轉(zhuǎn)千回,卻見寧鈺從車里出來,走到她面前。
寧鈺倚在車頭,身上縈繞著煙草的冷冽,和東方墨謙身上的味道有些相似。
鄭曉曉的神色驀然有些恍惚。
“你是我妹妹的同學?”他陰惻惻的盯著鄭曉曉,眸比夜色還要幽深。
“不是!”鄭曉曉回神,搖頭,“我們只有過一面之緣!”
“那你為何要救她?”寧鈺皺眉,卻一點兒都不影響他的英俊,只是他的神情似乎更加陰冷。
鄭曉曉表情微愣。
她想救寧靜,似乎是有理由,又似乎沒理由。
若是非得找出她要救下寧靜的原因,那可能是因為茜茜。
茜茜被孫維珍欺負的厲害,不過寧靜卻在無意中幫著茜茜出氣了,再者,她喜歡寧靜這種放蕩不羈、直來直往的作風,心里就想著幫她一把,而這種幫助是無所求的,只是她本能的一種想法而已。
也許,她說出來,寧鈺都不會相信,反而會懷疑她的動機,會懷疑她是否要對寧靜本人不利。
一般身份尊貴的人,大多都是有被害妄想癥。
于是鄭曉曉道:“她幫了我朋友,我很感激,幫她壓制住毒發(fā),算是我的報答,但是若要治好她,我是要索取報酬的!”
寧鈺拿著香煙的手頓了頓,垂眸道:“多少錢!”
“一百萬!”鄭曉曉回答。
寧鈺眉頭松開,卻冷笑:“你的胃口倒不?。 ?p> “我缺錢!”鄭曉曉很現(xiàn)實的說道,“更何況,寧靜的命不只值一百萬,你可是賺大了!”
“你很有趣!”寧鈺站直身體,近乎一米九的身高十分有壓迫感,他死寂的眸有了幾分額外的色彩,倒映著鄭曉曉嬌小卻秾麗的小臉兒。
鄭曉曉不得不仰著頭看他:“所以我們的交易算是成立了嗎?”
“再說!”寧鈺斂眸道。
隨后,他直接將鄭曉曉扔在了街邊,車子揚塵而去。
鄭曉曉松了一口氣,和寧鈺說話還是蠻有壓迫感的。
她沿著小路往家里走,這個時候東方益突然從偏僻的地方現(xiàn)身,他將一份文件遞給鄭曉曉:“鄭小姐,您要我查的東西都在這里!”
鄭曉曉接過,頷首道謝,隨后問他:“你們少主什么時候回來?”
“少主正在處理本家的事情,過幾天就會回來,鄭小姐請放心!”
“好,謝謝!”
東方益頷首,身影又埋沒在了漆黑的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