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那可是祖上留下來的,怎么可以隨便賣掉?就算餓死也不能賣??!”
“對不起,兒子,媽知道錯了,你給你爸爸求求情吧,離婚了,我該怎么活?。磕俏也蝗缛ニ浪懔?。”
尉賓祖上留下的雙鞭正是尉遲敬德為救薛仁貴,鞭打禁門時的鋼鞭,當(dāng)時鋼鞭打斷,尉遲敬德想起師父“鞭在人在,鞭亡人亡”之言,撞柱自盡。
后人為了緬懷先祖忠誠報國之心,將雙鞭重鑄,用于驅(qū)魔除鬼,一直流傳至今。
尉貴是第二十八代傳人,本想兒子成家后傳給他,卻不曾想發(fā)生這種事情。
“兒子,別說了,家里什么都沒了,就連老祖宗的東西也敢賣,這日子沒法過。”
父親態(tài)度如此堅決,尉賓不好多說什么,只得等他氣消。
王秀蘭突然也不說話,抹干眼淚,起身走出了家門。
“哎,媽,你去哪兒???”
“爸,你快出去看看?!?p> “不用管她,隨她去吧!”
這……我……
哎!
尉賓本打算用傳家寶防身,卻不曾想發(fā)生這種意外。
“老爸,你也真是的,明知道我媽愛賭,還把那東西放顯眼的地方?!?p> “我只是不知道她會癡迷成這個樣子,別給我提這事兒,咦?你小子怎么突然回家?工作不干了?”
“一個月累死累活就兩千塊錢,干不干無所謂?!?p> “對了老爹,你知道操控師嗎?”
“知道,為何突然這么問?”
“我與秦陽差點(diǎn)死在其控制的魂魄手里?!?p> 尉貴一臉驚訝的看著兒子。
“什么?那東西出現(xiàn)了?你沒傷著吧?快讓我瞧瞧!”
“沒事,所幸逃過一劫。”
“自唐以來,召喚師與操控師就聯(lián)合在我們?nèi)A夏大地為所欲為,得虧先祖用雙鞭將他們打敗,才令其不敢繼續(xù)放肆,直到三百年前不知什么原因操控一族與召喚一族突然消失,想不到又出現(xiàn)了?!?p> “那他們的目的是為了什么?”
“還不知道,但有一點(diǎn)可以肯定,御鬼練功,吸食人類精氣,又有不少人要遭殃了?!?p> “你問這個,莫非想要拯救世界?”
“得了吧老爹,我脾氣你還不知道?”
“你嚇?biāo)牢?,尉家就你這根獨(dú)苗,可別亂逞英雄。”
“怎么可能,我是來拿傳家寶防身的?!?p> “傳什么寶,全讓你媽給敗了?!?p> 哎!
“氣死我?!?p> 尉貴越想越氣,直接坐在床上吧嗒吧嗒抽起煙來。
“賣給誰了?你知道嗎?我們?nèi)ペH回來??!”
“拿什么贖?拿命嗎?家里一點(diǎn)錢都沒了,那點(diǎn)養(yǎng)老金,只夠吃。”
“我媽賣了多少?”
“聽她說十萬,你別給我提她,想著就來氣,無價之寶,賣10萬,賭瘋了?!?p> “爸,別氣了,你還是看看我老媽到底干什么去了,她只有我們兩個親人,出去這么久不見回來,可別想不開?。 ?p> 尉貴滅了手里煙頭,看了一眼窗外,還是有些擔(dān)心。
“管她死不死,你在家自己做飯,我出去遛遛?!?p> 尉賓就知道父親刀子嘴豆腐心,怎會舍得母親在外面尋短見,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尉貴此去與王秀蘭一樣,就再也沒有回來。
龍城烏云籠罩,月亮被淹沒,某座古堡之中,一個穿著通體黑色西服,左胸口佩戴血紅色玫瑰,彰顯高貴冷艷的男子坐在大廳之上。
他銀色披肩發(fā),血紅瞳孔,有著鋒利的牙齒,神情自若,正在品著紫色葡萄酒。
門開了,一個金發(fā)碧眼的仆人畢恭畢敬走來。
“麥瑞特王子,那個女人說什么也要見您一面?!?p> “我正準(zhǔn)備找她,她倒自己送上門來,帶到后花園?!?p> 麥瑞特嘴角上揚(yáng),放下酒杯,立馬變成常人模樣,起身離開。
“尊貴的王子,真高興你能見我?!?p> “說吧,什么事?”
“我能拿回我的東西嗎?那十萬塊,我會想辦法盡快給你?!?p> “想反悔嗎?”
“我老公要與我離婚,我必須帶回去?!?p> “哦?你愛人是姓尉吧?”
“你…你怎么知道?”
王秀蘭甚是驚訝,她從未告訴過眼前這個外國男人丈夫的任何信息。
“尉家第二十八代傳人,尉遲敬德后人,讓我找得好是辛苦。”
“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將死之人,告訴你也無妨,血族麥瑞特,未來世界的王?!?p> 烏云散開,一輪血紅色的月亮浮現(xiàn),王秀蘭神情驚恐,沒來得及出聲,她的脖子已經(jīng)被咬進(jìn)去。
“尉…尉…”
西南方向的血月讓尉貴憂心忡忡,他感覺到王秀蘭在呼喊他的名字,此時,枯木上的烏鴉不知為何往著森林深處飛去。
那不是古堡的方向嗎?
尉貴縱身躍入森林,朝著古堡跑去。
“將她尸體抬出去,丟遠(yuǎn)點(diǎn),別讓人懷疑?!?p> “好歹也是尉家女人,血液竟如此普通,呸!”
王秀蘭被麻布袋子裝著,兩個仆人正準(zhǔn)備將她尸體運(yùn)上車,一個黑影從天而降,將其踢開,此人便是尉貴。
他趕忙打開布袋,妻子的尸體已經(jīng)慘白,沒有任何氣息。
“不…”尉貴仰天怒吼
兩個仆人露出尖牙,準(zhǔn)備反擊。
某個角落,金發(fā)碧眼的仆人轉(zhuǎn)身走進(jìn)古堡,邪笑道。
“麥瑞特,尉家后人就在外面?!?p> “哦?他的血,才是我最渴望的?!?p> 尉賓坐立不安,他始終無法撥通父母電話,找遍周遭,也不見任何身影。
徹夜未眠的尉賓不知何時倚靠在門口睡著,一個電話瞬間將他驚醒,以為是父母打回來的,卻是秦陽的電話。
“你回來了?”
“尉賓,那個…”
“我不知道怎么告訴你。”
“秦陽,你怎么回趟家就說話怪怪的,發(fā)生什么事了?”
“你看電視吧!”
秦陽電話那頭說話遮遮掩掩,讓尉賓莫名其妙,他疑惑的打開電視。
據(jù)報道,市郊區(qū)發(fā)現(xiàn)一名女性尸體,死狀怪異……我臺將持續(xù)關(guān)注事件的發(fā)展。
“尉賓,你沒事吧?”
“你說話?。 ?p> “你看新聞了嗎?”
“喂…”
電話那頭沒有任何回應(yīng),秦陽身著鎏金寶鎧,掌中一桿虎頭鏨金槍,身背瓦面金裝锏,掛掉電話后,踏上了返回龍城的路。
“陽兒,此去萬般小心?!?p> “放心吧爺爺?!?p> 雖不能感受尉賓的心情,但秦陽知道,這突如其來的打擊一定會讓尉賓墜入深淵之中。
趕到龍城,已是深夜,秦陽直奔尉家。
從尸房回來的尉賓坐在門口,抬頭看了一眼秦陽。
“我要將他們碎尸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