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先生目光在葉初芯身上徘徊。
生理周期是不會影響結(jié)界的,只有皮膚破損見紅才會影響完整,她哪里破了……
葉初芯安撫小奶貓,完全不知道自己正被貓先生炙熱的目光打量。
要是知道一只貓在想什么,她一定會羞憤得把墨時玦塞進地縫里!
貓先生正在考慮要不要把她的五臟六腑檢查一遍時,葉初芯已經(jīng)抓起了他的喵爪。
葉小姐用食指在肉乎乎的貓爪上一邊戳著一邊教訓(xùn)道:“這是我邀請的客人,住兩天就走?,F(xiàn)在我要去上班,你幫我照顧它,不能以大欺小,明白嗎?”
貓先生沒有出聲:照顧?希望你回來時他還活著。
沒有得到回應(yīng),葉初芯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肉乎乎的貓墊子摸上去很滑,那毛茸茸的貓頭呢……
很快,墨時玦在一貓族小弟面前,很沒面子的被葉小姐給抱住貓頭搓扁捏圓了。
葉初芯心中不住贊嘆:這就是有肉和骨感的區(qū)別,還是胖點優(yōu)勢多。
真是沒有比較,就不知誰好。
苗十七得意的看著大餅?zāi)槺恢魅恕笆帐啊?,心中很解氣,也不知道它這智商,到底曉不曉得主人是在“體罰”它呢?
葉初芯再次出門而去。
屋里就剩下兩貓。
傲嬌的王子殿下打算趁著大餅?zāi)槃倓偙唤逃?xùn)后的弱勢,把自己十七殿下的聲威在塑造一下。
于是又趾高氣昂的一瘸一瘸的走到了那只笨貓面前。
“你聽好,身為貓族,天生就應(yīng)該懂得喵語。我不管你的智商能理解多少,但有的話我還是要說,本王子來這里度假,有什么好吃的都歸我,有什么好玩的不許你碰,連這個女人,也是我的……”
貓十七話未說完,貓先生瞬間豎起了耳朵,渾身散出陣陣凌厲的氣息,半瞇了眸子看向他。
“喵……”:大餅?zāi)?,這個樣子我就怕了你嗎?
貓十七以打敗了十幾個親哥親姐的氣勢和這只傻貓杠上了。
貓先生瞇了瞇眸子,終還是覺得沒必要和這顆沒長熟的瓜說話。
于是他慢慢悠悠去到葉初芯不大使用的一張桌邊,一個輕盈的彈跳,上了桌。
苗十七不知他要干什么蠢事,只莫名的看著他的每一個動作。
然后,十七殿下的貓嘴微張,倒吸了好幾口涼氣。
只見大餅?zāi)樚狭俗雷?,用爪子拂開了幾本亂放的書后,一部座機電話顯現(xiàn)出來。
免提,按鍵,接通……
動作如行云流水般熟練。
電話接通,那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墨時玦沒有和對方客套,只冷冷的對電話里說道:“上官助理,我要貓族在人間歷劫的人員名單和資料,馬上發(fā)我郵箱?!?p> 上官苒接到BOSS的電話并不吃驚,“是,墨先生?!?p> 天吶,原來你會說人話。
苗十七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剛才電話里叫他什么,墨先生?哪個mo?沉默還是陌生……
苗十七感到自己有些頭暈了。
墨時玦掛斷電話,去了臥室,一分鐘后叼著一臺平板出來,然后優(yōu)雅的跳上沙發(fā)。
他以半躺的姿勢靠在了沙發(fā)里,把平板放在兩后爪前,而肉乎乎的前爪便在屏幕是劃拉起來。
上官苒的郵件很快就到了,來人間渡劫的王室成員,她那里會有記錄,所以資料準(zhǔn)備起來也快。
“你是墨先生?”
貓十七還是不敢相信自己有這樣的運氣,一不小心就惹到了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大佬。
但,大佬怎么變成了貓?
這不是侵權(quán)么?
貓十七眼珠提溜轉(zhuǎn),一臉天真懵懂的望著大佬。
墨時玦連看也懶得他一眼,點了上官苒的視頻連線吩咐道:“貓族王室要沒落了嗎?什么玩樣兒都往人間送。轉(zhuǎn)告苗令,貓族王室成員來人家歷劫的規(guī)矩太兒戲,五千年是硬性指標(biāo)?!?p> 他思索了一下,“把這一條告知所有妖族族群,凡是來人家歷劫的成員,必須有五千年以上的修為,謊報年齡者,廢除三千年修為?!?p> 苗十七瞪大了眼睛,果然是傳說中的墨大佬啊,一條規(guī)矩就能讓他回娘胎重修。
“是,墨先生?!盉OSS的表情雖別絨毛覆蓋,但上官苒知到他現(xiàn)在很不高興。
墨時玦繼續(xù)道:“明早上,在葉初芯出門前,讓葉昇那家伙上門來,把這只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弄走,然后你知道怎么做?”
“是的,墨先生?!鄙瞎佘垡沧隽耸畞砟甑闹?,處理這種小事,不在話下。
墨時玦關(guān)掉平板,這才把犀利且深邃的目光轉(zhuǎn)向了貓十七。
苗十七靈活的大腦早已在想自救方案。
他裂開了貓嘴,露出一排沒有長齊的牙齒,眼睛也彎成了諂媚的形狀。
“墨先生,我不知道您在客串,多有打擾,要不我就先走了……”
苗十七一邊往窗戶那邊退去,一邊賠禮道歉。
但下一秒,他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跳,也跳不起來。
即便帶傷,他應(yīng)該還是能使出法力跳上窗戶的,這……怎么蹦不起來?
墨時玦的元神雖弱,但收拾一小屁貓綽綽有余。
苗十七無力的蹦跶幾次后,無奈的看向墨時玦,“還,還不讓走了嗎?”
墨時玦半躺回沙發(fā)上,一只爪子撐著頭,慢條斯理的對他說了第一句話,“你已經(jīng)知道我的秘密了,還能讓你走?”
話落,扔給他一個深不可測的微笑。
苗十七順從的顫顫巍巍回到葉初芯給他準(zhǔn)備的地方。
一個生無可戀的貓趴……唉,這蛋疼的喵生!
葉初芯心里惦記著家里兩只貓,好在周五時候,老板體恤民情沒讓他們加班,獲得自由的她一刻也不敢耽誤的回了家。
兩只貓單獨相處,對家里的裝修是極大的挑戰(zhàn)。
她以為推開門會見到一片狼藉的房間,結(jié)果映入眼簾的是安靜如初的客廳。
貓先生在貓窩里慵懶的閉著眼睛,小奶貓趴在毛巾墊上,即便是看到她,奶貓眼睛里也沒有了呆萌的欣喜。
葉初芯感到風(fēng)靜浪靜的空氣中飄蕩著隱隱的鎮(zhèn)壓之氣,她狐疑的看了一眼貓先生。
墨時玦:給你留了活口,還嫌棄我不夠好嗎?
葉初芯不知道貓先生的心思,她看看小奶貓面前的食盒,里面的小肉干沒動。
她望著天花板拍了拍腦門:“疏忽了,你的牙應(yīng)該咬不動這些小肉干吧?!?p> 葉初芯趕忙去廚房,給小奶貓沖了一杯羊奶,又把小肉干換成了小餅干。
苗十七聞著藥香也不敢動前面的美味,只看向貓窩里的大佬。
貓先生睜開眼睛冷睨了他了一眼,復(fù)又把眼睛閉上了。
苗十七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始喝奶。
葉初芯去廚房做晚餐,給兩只貓都準(zhǔn)備了熱食。
小奶貓面前的食盒,貓先生連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葉初芯不得已只得用自己的碗盛了食物放到貓先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