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帆僅穿一條短褲,趴在軟床上,銅架燭燈的橘光映在他的背上,肌肉紋理隱約可見。
羅帆并沒有刻意鍛煉身體,強健的體魄是強化藥劑所致。
小蝶站在床邊,俯身彎腰,向羅帆的后背和胳膊上擦拭強化藥劑。
“呼…”
小蝶按揉到了一處酸痛的地方,羅帆長呼一口氣,今天他在附魔工廠可是干了不少活。
自己說是幫美莎打打下手,她倒把自己當成她的手下了。
強化藥劑經(jīng)過小蝶一雙巧手的推揉,吸收入羅帆的身體,全身的肌肉也漸漸放松下來。
但是這兩只柔軟的玉手也讓羅帆心中癢癢的,難以沉心思考。
“等等?!绷_帆抓住了小蝶的手腕,按在自己手臂上。。
沾滿強化藥劑的手滑滑膩膩,同時有種草藥的香味,五枚貝殼般的指甲上涂著均勻的紅色釉彩。
“王子殿下,怎么了?!毙〉O铝耸种械膭幼?。
羅帆閉著眼睛,沒有說話,只是靜心思考今天美莎和自己說過的話——“萬羅國沒有攻擊距離超過十五米的附魔品?!?p> 如果真的如此,附魔品的戰(zhàn)場實用價值甚至還不如弓箭。
羅帆也問過美莎,能不能將弓箭附魔,得到閃電箭或者火焰箭之類的箭矢。
得到的答案也是讓羅帆失望的。附魔品作為一種昂貴且稀有的材料,只有極少數(shù)的貴族才舍得在箭矢上附魔。
畢竟,箭矢是一次性消耗用品,而且射出之后還有很大可能被敵人得到。
事實上,就連附魔長矛和附魔長戟這種非消耗型的附魔武器,對于普通士兵來說也是極為奢侈的,只有品級和武力到達一定水平的士兵才有資格使用。
等等,附魔箭矢不能大量應用于戰(zhàn)場,那附魔弓呢?
羅帆這樣想著,風屬性的附魔弓可以借助風力,讓弓箭的射程更遠。即使弓箭上沒有其他的攻擊屬性,普通的弓箭射得更遠一些總是好事吧?
“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羅帆在沉思中,暗自嘟囔了一句。
“討厭!王子殿下!您在說什么呢!”小蝶將手抽開,轉身捂著臉跑開了。
羅帆:???
……
五千人的軍隊已經(jīng)算是浩浩蕩蕩了。
羅帆此時的感受,像是帶著五千個小弟去學校門口打群架。
當然,統(tǒng)領軍隊的并不是羅帆,而是兵部總領大臣——魏武。
魏武從來就看不慣羅帆,如今更看不慣了。
雖然按照國王的說法,羅帆此行的身份是伴行督軍,沒有什么指揮權限,也不用承擔什么責任,但是看他的樣子也太不像話了吧?
軍隊是從全國各地抽調來的精英,駐扎在北羅市北側的郊區(qū)。
自從羅帆踏進軍營的那一刻起,士兵們就哄鬧成了一片。
隨軍同行的大官士兵們是見過的,卻沒見過像羅帆這樣的。
先不說搖搖晃晃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瑔握f他隨行的侍從就很不像話。
士兵們原本在練兵場操著長矛訓練,見到一個富家小姐模樣的淑女從馬車上下來,進入了羅帆的帳篷,不由的眼睛都直了。
軍營中怎么能允許帶家眷?
之后,一個眼神冷煞的天象國少女也從馬車上下來,走入了帳篷。
一個女人還不夠,竟然還帶兩個?眾士兵喧嘩起來。
“繼續(xù)操練!看什么看!不就是兩個女人嗎?沒見過?”指揮訓練的魏武大聲呵斥著,言語之中帶有對羅帆的不滿。
眾士兵剛要繼續(xù)訓練,馬車上又出來一個人。這是個體態(tài)豐滿、氣質溫柔的熟女,眾士兵的目光又被吸引過去了。
魏武還不及呵斥,一個英氣十足的女衛(wèi)兵長又從馬車上下來,連同剛剛的熟女一同進入了羅帆的帳篷。
“咳咳,不就是四個女人——”
魏武還沒有說完,一個銀色長發(fā)、皮膚白皙的冰島國少女,一個點著紅唇、眼神流波的貼身侍女也從馬車上下來。
魏武也懶得訓斥了,等這個混蛋王子的家眷全都過去再繼續(xù)訓練吧。
隨后,羅帆從第二輛馬車上下來,懷中抱著一個藍色眼瞳的小姑娘,身后跳下一個個小朋友。
魏武實在忍不住了,走上前去,抱拳拱手,“王子殿下,我們此行是去打仗,不是去郊游,您帶女眷就不說了,但是這么多孩子,途中遇到危險可怎么辦?”
羅帆將布洛瓦放下,張開雙臂,給了魏武一個大大的擁抱,“魏將軍,辛苦你了!”
說罷,羅帆邁步回到自己的營帳。
魏武呆呆站在原地,不知道這話該怎么接。
隨后的九名小朋友每人抱了抱魏武的大腿,排著隊留下九句“魏叔叔辛苦了”之后,跟著羅帆進了營帳。
魏武捋捋自己的絡腮胡子,呆立了半天,對著空氣說了句“不辛苦”。
羅帆回到自己的營帳,帳篷里已經(jīng)坐滿了女人。
羅帆沒了剛才進入軍營時的神采奕奕,對著這一幫婦女長嘆一口氣。
原本羅帆的計劃是,只帶著肖青和一幫小異能人來。
肖青作為武力強大的圣騎士可以護衛(wèi)自己的安全,而九名小異能人在戰(zhàn)場上有特殊的用途。
其他的五個女人羅帆是不想帶來的。
但是布洛瓦非要靜柔照顧她和小伙伴們的起居生活,于是靜柔來了。
希莉婭說是要以自己公主的身份和天象國軍隊談一談,于是希莉婭來了。
寒雪說是要親眼見證萬羅軍剿滅天象軍,為父王報仇,于是寒雪來了。
美莎說是怕自己欺負希莉婭,于是美莎來了。
最后,小蝶說一個人在寢宮太悶,羅帆一想,一個羊也是趕,兩個羊也是放,于是小蝶也來了。
一眾女人和一幫孩子在帳篷中如同蛤蟆吵坑,喧鬧燥人。
羅帆此時才深刻體會到,為什么說一個女人是桃花運,兩個女人就是桃花劫。
平日里單獨調戲的時候,羅帆還游刃有余,此時聚在了一起,亂哄哄一片,完全失去控制。一會兒小蝶和希莉婭大笑起來,一會兒布洛瓦撲進美莎懷中,一會兒靜柔和肖青一邊偷瞧自己一邊竊笑著什么。
羅帆望著一眾女人,干咳了幾聲,“咳!咳!各位大姐,這里是伴行督軍的帳篷,我是伴行督軍…”
羅帆的話語被淹沒在一片嘈雜聲中,并沒有什么人注意到他。
羅帆撓撓腦袋,默默退出了帳篷,來到了操練場。
“那個,魏武將軍!您排幾個工兵再給我搭一個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