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天宏一頓拳腳伺候下,呂鑫交代了白玉所藏匿的地點。原來那批白玉所藏的地點就是在呂鑫他叔叔酒店的地下室中,楊天宏之前幾乎天天都從那里路過,結(jié)果就在腳底下。
楊天宏把呂鑫的手下綁了起來,然后報了警。但是楊天宏知道呂鑫只是暫時因為身上受了重傷,才沒有能力反抗,草率地將他交給其他人處理,等他傷害好了,只怕是后患無窮。
而且通過呂鑫和喬小夢,能量溢出對人體信息的改變似乎不同于其他生物,楊天宏想要知道更多的信息,但自己卻無能為力,專業(yè)的事還得讓專業(yè)的人去做。
楊天宏打通了雁南北的電話,和他說明了呂鑫的情況,希望通過紅星會把呂鑫交到天罡組那里,讓天罡組去從中分析出更多的信息。
雁南北告訴他,在當(dāng)?shù)鼐陀屑t星會的分會,可以幫他安排人去接應(yīng)。
楊天宏讓其他先把王家主人的白玉送回去,表示自己還有些事要處理。
別人也都同意了,那個皮衣緊裹的人卻留了下來,楊天宏勸了幾句見他沒聽,心想這人怕是被老板下了死命令,怎么事都辦完了還跟著我。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帶上他。
他們呂鑫捆得嚴嚴實實,扔上了車,開著車去找雁南北安排的聯(lián)系人。
“道長,我還是覺得這個人太過危險了,我們不如就現(xiàn)在把他殺了吧?!?p> “你一個殺手,在剝奪別人生命的時候,從來就沒有考慮過生命的問題嗎?危險從來就不是判斷一個人該不該死的理由,因為別人危險就把別人殺了,那殺害別人的你,豈不是更危險,更該死?只有在你莫得選擇的時候,才應(yīng)該直接殺死對方。而現(xiàn)在,我們的選擇還能多,讓他活著的無疑比殺死他是更好地選擇。”
另外楊天宏用手輕輕地打了他一個腦瓢。
“還有一件事!我不是和你說過嗎?我現(xiàn)在是楊天宏,你不想輕易丟掉性命的話,就該好好記住這一點。不要讓我再提醒了?!?p> 那個皮衣緊裹的人答應(yīng)了一身,也沒再說太多話。
紅星會來接應(yīng)楊天宏的是一個瘦小的男孩,穿著正裝,斯斯文文,規(guī)規(guī)矩矩的。
“楊先生,我叫張宣超,是雁前輩讓我來接那個活體標本?!?p> “什么活體標本,這是個大活人。標本這個詞不是用來形容人的,你不懂嗎?”
張宣超見楊天宏生氣了連忙不停地道歉。
“去接呂鑫的時候,呂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嚇得他手不自主地關(guān)上了車門。”
“行了,呂鑫你也別在這發(fā)狠,你吃人的時候怎么想過別人會怎么說你?!?p> 楊天宏走過去一把將捆得像個粽子一樣的呂鑫拉樂出來,打開張宣超的車門又給塞了進去。
“小兄弟,人我送到了,麻煩你送去天罡組的時候務(wù)必讓他們嚴加看管,具體的情況雁南北應(yīng)該都和你說過吧,稍有不慎是會出人命?!?p> “謝謝您的提醒,我一定不辱使命。”
張宣超和楊天宏告了別,上車的時候還有些忌憚地看了一眼呂鑫,最后壯著膽子坐上了主駕,把車開走了。
“紅星會里怎么還有這種人,楊先生,你把呂鑫交給他,能放心嗎?我看這個人太過拘束,又膽小如鼠,恐怕會出岔子。”
楊天宏聽完笑了笑。
“你這人也不厚道,人剛走你就說人家閑話。又不是每個人都愿意戰(zhàn)斗的,災(zāi)難面前容不得太多平靜的理想,人家才會去投身到對抗災(zāi)難中去。他能站在這個職位上,強迫著自己做了害怕的事,這樣的人是真的難得。無畏并不能代表勇敢,有時候僅僅是無知,能克服自身的恐懼才是真正中勇敢?!?p> 兩人辦完事沒有耽誤,楊天宏又做了道士的樣貌回去了。
王家主人看到白玉找回來了,高興地滿屋子轉(zhuǎn)。
“道長神通廣大,這困擾了我這么久的問題,到了道長這里就旗開得勝?!?p> “行了,我這次該展示的也展示了,咱們也該干正事了。”
王家主人吩咐手下人帶著白玉去交貨,然后遣散了其他,關(guān)上了門。
“道長,這事有些麻煩。你不知道,我們?yōu)榱苏业綏钐旌?,把他的朋友都給綁了,誰知道這家伙也太不是東西了,這么久了一點消息都沒有,根本沒有來找他朋友的打算?!?p> 楊天宏心里暗罵,你才不是東西,有什么事不來找我來,抓我朋友,這是人干的事?
“你說你干得什么事吧,本來替你哥哥報仇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你去抓個無關(guān)的人來,有理也變成無理了。按我們這行來說,叫做傷天害理,逆著氣運怎么好去找楊天宏。要是讓警方察覺到了,你先落個綁架罪咱都被抓去坐了牢,還怎么給你哥哥報仇?你快把人放了,再做些善事,這氣運一正,我自有辦法算到楊天宏在哪里。”
王家主人此時對他說的話已經(jīng)是深信不疑了,心想反正楊天宏這么絕情,一時綁著也不是回事。
“既然道長有把握找到楊天宏,那我也不必多此一舉,我這就去把他給放了,免得節(jié)外生枝,引起不必要的麻煩?!?p> 逃亡是一件極為心酸和艱苦的事,逃亡對于胡瑞瑞這個十四歲小孩子來說更是艱難,楊天宏并不想讓他有過多逃亡的經(jīng)歷。所以他沒有直接沖進關(guān)押胡瑞瑞的車庫強行救人,因為那樣胡瑞瑞只會迎來新的逃亡生活。煞費苦心的轉(zhuǎn)了這么一大圈,也算是一個有了一個不錯的結(jié)果。
楊天宏又在王家主人這里白吃白住混了幾日,裝模作樣地做法。
王家主人也找機會做了一些慈善,想通過自己的善舉來抵消之前的一些負罪感,同時也真以為自己這么做可以氣運調(diào)正,早日抓住楊天宏。
最后楊天宏也不想繼續(xù)住下去了,就和王家主人說自己已經(jīng)算到楊天宏的位置了,要帶著人一起去,又告訴王家主人,楊天宏本領(lǐng)高超,水平太差的就不要去了,免得成為累贅。
而指明要帶著一起去的,只有那個皮衣緊裹的人。
楊天宏帶著他到了一個很偏遠的地方,停下了車。
“道長,楊天宏到底在哪里?”
“你何必明知故問,難道你忘記了我讓你記住的話?”
楊天宏卸下了偽裝,展現(xiàn)了自己真正的樣子。
那個皮衣緊裹的人有些驚訝,打算做出戰(zhàn)斗的準備,隨后又放棄了。
“楊先生,我不是你的對手,我也不想與你為敵?!?p> “那你還來?還是說僅僅是因為你的孝子思想作祟?來吧,說出你的故事?!?p> 那個皮衣緊裹的人拉開了緊裹的皮衣,肉體上連接著大量的金屬。
“原來楊先生您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確是他的兒子,很小的時候的時候就因為一場意外身體的大部分都壞掉了。原先我的母親活著的時候,還有人照顧著我。后來母親去世了,父親嫌棄我是個廢人了,又找了一個干兒子用了我的名字,想把他培養(yǎng)成企業(yè)的接班人。在我以為自己快要死的時候,一個路過的科學(xué)家救了我,他制作了大部分的金屬裝置代替了我的身體,我對他很感激。只是沒想到,他不斷地傳授我殺人技巧,只想利用我成為他的殺人工具。最終我也沒有答應(yīng)他,從他的實驗室里逃了出來。從來沒有人把我當(dāng)成過人,大家都用一種看怪物的眼光看著我。我找到了我的父親,他看到了我如今的模樣也只是讓我?guī)退幚硪恍┮姴坏霉馍系氖隆!?p> 楊天宏聽他說了一堆,實在有些不耐煩了。
“停停停,你怎么說個沒完了,這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你應(yīng)該知道你爹想要我的命,如果你要當(dāng)孝子,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楊先生,我不會對你動手。我活了這么久,沒有人想過給我指明自己該走的路,沒人教過我怎么處理身邊的矛盾,只有您愿意把我打成一個正常人,而不是一個殺人的工具。如果今天死在您手里,我也不會抱怨什么。”
“那就如你所愿吧?!?p> 楊天宏出手了,速度比上一次更快,力道更強,一擊就可以殺掉他。
楊天宏花了一點時間,然后又返回了王家的豪宅,這次他沒有偽裝。
他有一次闖門,那個門衛(wèi)又一次被他撂倒在地,才修好的鐵門有一次被踹爛了。
“姓王的,你不是找我嗎?我楊天宏來了!”
楊天宏闖進屋里,眾人看他一手拿著一個破爛的道士帽,一手拖著一個帶血的皮大衣,已經(jīng)猜到了發(fā)生過什么。
他們心想那位道長和那個皮衣緊裹的人那么大的本事已經(jīng)被楊天宏解決掉了,自己這點小能耐不是白白送命。
“今天我只找這姓王的,其他人給我滾,多留一秒我都殺了?!?p> 楊天宏怒氣沖沖的喊著,其他人一聽他說這話,馬上就溜走了,那里還顧著和王家主人,就連王家主人新認的那個干兒子也連忙表明身份,見楊天宏沒有理他,屁顛屁顛地溜走了。
“你們這幫忘恩負義的狗,我花了這么多錢,好生照顧你們,出了事全都跑了?水華,水華,你這個不孝的東西!”
“水華已經(jīng)死了!他死都要維護你這個混賬玩意,我已經(jīng)送他上路了。”
楊天宏氣憤地將帶血的皮大衣砸向了他。
“你,你這個惡魔!你殺了我兒子!”
王家主人握著大衣失聲痛哭。
“他是你兒子?你不是從來都不敢再別人面前認他的嗎?他就是你眼里的一個殺手,有那個父親會讓兒子成為自己的一個殺手!”
王家主人顫顫巍巍地站起來,走路都走不穩(wěn)地撲向楊天宏,楊天宏一推又將他推倒在地。
他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叫喊著。
“你殺了我的哥哥,現(xiàn)在又殺了我的兒子,我不會放過你的?!?p> 楊天宏看著他不禁感覺好笑。
“呵,好一個不會放過。姓王的,你的哥哥就是一個以別人血肉為食的混蛋,你給他報仇?你還指望他活著繼續(xù)殘害別人嗎?你仔細好好看看你的周圍吧,你死了誰會在乎你的死活?他們早就跑了!唯一一個在乎你的就是你的兒子,他已經(jīng)死了,沒人可以幫你了?!?p> 王家主人本就一直都很后悔當(dāng)年拋棄自己的兒子,后來兒子回來了,每次有危險都是兒子保護自己,如今自己為了一個混賬的哥哥,害的自己惹上了禍患,連兒子的性命也丟了。
“水華!爸爸錯了!爸爸真的錯了!”
他緊緊地保住了兒子生前穿過的皮衣嚎啕大哭,此時什么家族的未來,什么仇恨都不重要了,他希望自己可有一個機會在他死前能夠當(dāng)著兒子的面懺悔。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兒子完好無損的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楊天宏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