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背后傳來的聲音甜美,說出的蘇兒兩字,其中蘊含著些許的驚疑,顯然出聲之人不確定,所見之人是不是自己的熟人。
而此刻的白蘇兒,立于王元的身側(cè),根本沒注意背后傳開的聲音。
望著兩個青年保安氣勢洶洶,呵斥間走來打算向王元動手,她秀眉微挑,眼眸中綻放一絲怒色。
這三個人也太可惡了,只是看守豪宅區(qū)的門衛(wèi)而已,竟這般咄咄逼人,真是欺人太甚!
極短的時間,兩個青年臉露狠色,伸出的雙手逼近王元的雙臂,想要扣住這個看起來身材不高,也無反抗之力的清秀少年,將他拖起扔到不遠處的馬路上。
這種事情他們以前做了不少次,所以很有經(jīng)驗,動手也是熟練的有些干脆利落。
然而,兩人的雙手還未扣到王元的雙臂,突然覺得胸前的衣服被人抓起,身體一輕,眼前模糊,隨后是天空和地面的極速交錯畫面。
兩人腦中一片空白,根本沒有任何念頭閃過,就接連砸落在了堅實的地面上。
先后接觸到地面的一瞬間,沉悶的落地聲和慘叫聲也快速響起,并立即向著周圍擴散開來。
白蘇兒本來要邁前的腳步一頓,她眸光微微一滯,白皙俏臉上涌現(xiàn)出濃郁的訝色。
下一刻,她側(cè)臉看著腳下地面,兩個青年保安此時趴在地面,不斷吃痛慘叫,即便撐著手掙扎,卻是無法爬起來了。
再次抬頭,望著緩緩收手,一臉平靜的王元,心忽的一顫。
先前她完全看清了王元出手,在兩人還未靠近王元之時,他已是右腳前踏地面,左腳往后方一側(cè)稍微移了移,在雙手抓住兩人的胸前衣服后,像舉起極輕的物體般,先把一人舉空向左帶,在此間舉動時,整個身軀也頃刻間呈現(xiàn)了弓形,隨著右手毫無停滯的帶起最后一人,然后就是現(xiàn)在這幅場景了。
王元的出手過程,從時機,角度,力量,技巧等方面,都把握的極其精妙,果斷,簡單,而直接的把兩人反制,讓地面的兩人沒有任何反應的機會。
而最讓白蘇兒驚訝的是,此刻趴在地面無法起來的兩個人,在她看來都是修行過的,都有煉靈境一層的修為,
王元現(xiàn)在根本就是普通人一個,竟能簡單干脆的反制兩人,這無疑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這也太猛了!”白蘇兒不由得驚嘆。
此時,白蘇兒背后五米處,一襲潔白長裙,顯得青春活力的靚麗少女,望著呈現(xiàn)眼中的一幕,臉蛋上滿是震撼,連雙眼都發(fā)直了。
“這少年看起來頗為瘦弱,很清秀,也人畜無害,怎么動手這么兇殘。”
此刻望著前方,見已是靜如處子模樣的清秀少年,白裙少女心間發(fā)顫的想道。
白裙少女暗道兇殘之際,一聲怒喝聲忽的從前方的保安室響起,此間伴隨著木門的巨大撞擊聲響,一個青年極快的從保安室躍出了!
“你竟敢動手,找死!”
怒喝出口,青年極快沖至王元所在,根本沒有遲疑的直接一拳打出,兇猛的轟向王元的后背。
白蘇兒見此,俏臉一寒,瞬時踏前一步。
下一瞬,拳掌交接,令人發(fā)怵的咔嚓聲,更凄厲的慘叫聲在場中響起。
只見動手的青年直接倒飛了出去,在撞至自動柵欄后,摔落在了地面上。
極速的轉(zhuǎn)身,王元看向已摔落在自動柵欄旁,抱著右臂正凄厲痛嚎的青年。
他側(cè)目看向眸子內(nèi)有一絲煞氣的白蘇兒,略帶無奈的嘆道:
“我沒讓你動手,且你看他這副模樣,怕是手臂骨折了,動手怎么也沒個分寸?!?p> “可他是煉靈境二層,你不一定能反應過來,且他們也太欺負人了?!卑滋K兒冷聲道。
“煉靈境二層而已,又不是入道境?!笨戳艘谎郯滋K兒,王元的神色陡然一肅,告誡道:“你得到力量太容易了,沒有心性的磨礪,對你和他人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情?!?p> 王元的神色一肅,說出告誡之語,白蘇兒的心中突然一陣發(fā)虛,接著整個人變得慌亂了,最后竟是雙眼微紅的低下了頭,竟如被大人訓斥的做錯了事的小孩般。
白蘇兒低垂著頭,并有點點晶瑩淚珠滴落在地板上,王元有些詫異,他也沒說什么嚴厲的話,怎會這樣?
不過看到這幅模樣的白蘇兒,他心有不忍,出言勸慰道:
“我語氣有些重了,這事說來不怨你,畢竟你師父沒時間教你,說到底,這件事還是我有錯,你師父把你交給我照看,這一路上,我竟是沒想起來教你這些?!?p> 數(shù)秒以后,白蘇兒才停止住無聲啜泣,抬起頭后,就見本來漂亮的雙眸上仍被一層水霧籠罩。
“那現(xiàn)在怎么辦?”白蘇兒看了一眼還在嚎叫著那名青年保安,開口向王元問道。
“還能怎么辦,送醫(yī)院,私了賠錢唄!”王元道。
“要是他不愿意怎么辦?”白蘇兒不安的說道。
“不過是局子里走一遭,然后讓你家里人把你撈出來不就好了,他就是個普通人,不敢為了這點小事得罪你們蘇州白家,此事就算了?!笨粗肿銦o措的白蘇兒,王元無語的回道。
白蘇兒的家世,其實他也是在進珠城的時候,聽到那軍人的話語,才知道她竟是華國舊時代,富豪榜前十內(nèi)的白成的女兒。
其實,說出讓白蘇兒利用家世,在其進入局子讓家人把自身撈出來時,王元心中是有著一絲遲疑的,畢竟這是教白蘇兒怎么逃避應得的懲罰,并借勢壓人,都算不得什么好事。
此刻,本是被王元摔在堅實地面,趴著的兩個青年忽的停止了痛叫,他們察覺到背后的疼痛感迅速消失了,隨著手掌支撐地板再次嘗試爬起,竟是沒有多少痛楚的站了起來。
剛剛站起,望著近處的王元和白蘇兒在交談,他們目露驚色,也不敢動手了,而連忙的向旁邊跑,期間抓起別在腰間的傳呼機,按下了那個紅色按鈕。
距離保安室數(shù)百米,一群身穿黑色緊身服飾的青年,再聽到屋內(nèi)的警鈴響起,就臉色一變的員工宿舍極快沖出。
他們猶如一群出了籠子的獵豹般,一跨就是大段距離,個個都散著渾厚的強悍氣勢。
保安室外,白蘇兒心中的一絲慌亂消散,縈繞眸子的水霧也被抹去。
就在下一刻,她感受到有縷縷氣機在遠處隱現(xiàn),并逐漸清晰,下意識的向著別墅區(qū)看去時,俏臉就是一變。
“王元,又有人來了。”白蘇兒看著王元,連忙的說道。
“真是麻煩,看樣子不能善了了。”王元同樣看到極速沖來的一群黑衣青年,知道事情有些麻煩了。
一群黑衣青年極快到了自動柵欄處,隨著個個身手矯健的攀過近兩米高的自動柵欄。
在這群人站穩(wěn)以后,全都目光不善的緊盯著王元和白蘇兒。
靠著自動柵欄的青年,看到援手到了,抱住骨折右臂的左手松開,快速指著王元兩人,就無比怨毒的吼叫道:
“就是這兩個人,我要讓他們手斷腿斷!”
這群黑衣青年聽到青年的聲音在背后響起,轉(zhuǎn)頭看了過去,接著眉頭都是微微一皺。
雖然心中很是瞧不起他煉靈境二層的修為,還有以往的某些小動作,但是被打成了這樣,無論怎樣,他們還是不能坐視不理。
下一秒,這群黑衣青年中,一人踏前走出。
此人年齡大約三十歲左右,留著一個寸頭,一臉的陰霾,一看就是不好對付的人。
這時,寸頭青年走到王元面前,低頭俯視著他,微瞇起雙眼的說道:
“小子,你敢在這里打人,且把人的手臂打折了,你說該怎么辦?”
“失手打折了他的右臂,我也很抱歉,所以還是私了吧?!蓖踉Z氣平和說道。
“私了,一個不錯的主意?!笨粗踉纳裆届o,寸頭青年微微點頭,可在微瞇起的雙眼內(nèi)閃過一絲寒芒,語氣驟冷的道:“可在這之前,廢你一臂一腿,給他一個交代,你沒意見吧?!?p> 說完,寸頭青年睜開雙眼,直直的盯著眼前的王元。
“現(xiàn)在動手就是擅自動用私刑,就不擔心我事后去報警,讓你進去蹲上個幾年?”王元眉頭一挑,可說出的話語依舊平和。
聞言,寸頭青年臉上陡然浮現(xiàn)些許戲謔,最后竟是失笑了。
可這笑容沒掛在臉上太久,寸頭青年低頭盯著他,語氣陰冷的說道:
“小子,你這么天真,我還真不忍心打斷你的手腳?!?p> 話音一落,寸頭青年眼眸中有一絲狠辣之色涌現(xiàn),隨著右腿猛的抬起,接著向站立眼前的王元的左腿踏去。
前一秒,寸頭青年口中還說著不忍心,而下一秒,右腿就抬了起來,踩踏向王元的左腿,出手真的陰狠毒辣,讓人無法反應過來。
“你敢!”
“住手!”
近處,不遠處,兩個少女看到寸頭青年毫無征兆的出腿踏向王元的左腿,瞬時臉色驟變的大喝,想要阻止。
然而,她們的叫喊沒起絲毫作用,一切都來不及阻止了,寸頭青年的右腿已然踏出,去勢不減,直指王元的膝蓋,想要將之一腳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