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你這酒樓的生意還真不錯,給我送來的那些點心是很好吃,但怎么賣的那么貴之后,還有很多人專門去你那吃?”
張首寧在山道上走著,有些好奇的問著身后跟隨的周斌。
“師傅,我這用牛奶做的點心,說實話,也就那么回事兒,好吃是好吃,但確實值不上那個價??稍捳f回來,那些達官顯貴也不光是為了吃點心去的。”周斌嘿嘿一笑。
“我賣的是全方位的服務(wù)?!?p> 自從幾個月前張首寧答應(yīng)周斌整合天師府門下產(chǎn)業(yè)后,他很快就賣掉了那些不良資產(chǎn),加上自己的家財,創(chuàng)辦了周紫酒樓。
這周紫酒樓和快遞不一樣,到現(xiàn)在也只有一家,前前后后投進去兩萬多兩白銀,將其裝修的極盡奢華,一樓聽?wèi)?,二樓吃飯,三樓有專門的賭坊和各種周斌從現(xiàn)代抄來的娛樂設(shè)施,四樓是住房,餐飲娛樂一條龍服務(wù)。
他弄得就是個古代高級會所,本來還想要雇一些風(fēng)塵女子的,可害怕被師傅揍,沒敢提。
高級會所的掙錢方式是什么?
最專業(yè)的服務(wù)人員、特色的餐飲、花樣白出的娛樂項目、極高的私密性和能夠體現(xiàn)出自身與眾不同的高昂價格。
無論什么時候,都會有一群上位者渴望與眾不同的服務(wù),周斌投其所好,先是放出風(fēng)說周紫酒樓是整個江西最好的,各種夸耀。把他們引來之后,讓他們看到周到的服務(wù)和多樣的娛樂,加上獨特的美食和優(yōu)雅的環(huán)境,和象征的地位的會員制度。
那個會幻術(shù)的先天異人,之所以能進來,是因為白天的時候和晚上是兩種不同的制度,白天是人都能進,冷淡時段湊人氣,晚上一到時間便成了大人物專有的聚會場所了,還是沒有門路都不知道這件事的高檔聚會場所。
因為晚上開始,酒樓不對外營業(yè),其他人只知道這里每天晚上被人包下來了,進一步體現(xiàn)出會員制的不同之處。
開業(yè)一個多月以來,酒樓每天的收入都有上千兩,拋去各種高昂開支,一天能剩下一百兩左右的凈利潤,一年的收獲拋去冬天的淡季和打點上下以外,周斌估計能剩下個一萬多兩。
可惜的是,這種高檔會所式的酒樓不能多開,作為天師府勢力范圍內(nèi)的江西只能開個兩三家撐死了。而外地作為其他異人勢力的地盤,真要是開了酒樓,估計要被拔下幾層皮才能經(jīng)營下去,沒什么。
別以為異人就不食人間煙火,天師府這種名門正派,功法以清修為主,都要為供給年輕一代弟子的修行提供大量的藥材和肉類,沒有一個好身體,天天清粥小菜就能練的力大無窮,那是扯淡,炁要是這么厲害,早就有人能修煉成仙了。就連他師傅張首寧都要吃肉、吃名貴藥材制成的丹藥,輔助精進修為。
周斌在給師傅講了酒樓的核心賣點之后,張首寧點了點頭,“文武你做生意確實有一手,這周紫酒樓只需要一家,就能讓龍虎山的收入足夠弟子們的修煉啦。”
“話說,師傅。為什么這酒樓要叫周紫啊,叫正一多好,本就時咱們正一天師府的產(chǎn)業(yè),天師這名字不合俗語,但叫正一酒樓多氣派?!?p> 張首寧又是抬手一個暴栗,“你這酒樓凈弄些昂貴奢侈之物,聽老四說,你跟他講以后還要請風(fēng)塵女子來酒樓干活?我正一的臉面還要不要啦?!就叫現(xiàn)在的名字吧,別讓人一看就發(fā)現(xiàn)是咱們龍虎山天師府的產(chǎn)業(yè)。對了,你還說要帶老四去玩玩?!”
“哪有……師傅你別聽他亂說,是他想要玩玩,才建議我這么做,我當(dāng)時就拒絕了,沒想到他竟然誣告我。我家紫萱對我這么好,我連小妾都不娶,又如何會想這種事情,豈不是惹紫萱生氣?”周斌暗罵張明玉這個王八蛋,嘴上卻開始胡咧咧。
“還有這事?老四這小子還學(xué)會騙為師了?等我回頭找他算賬?!睆埵讓幭肓讼胱约哼@老五和家中妻子的恩愛,覺得所言不虛,老四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伙子,有這種想法也合情合理。
“先不說了,今天你酒樓正好傳回消息,我也正好想起了那個來咱們龍虎山搗亂的全性劉剛。關(guān)了他半年多,今天就隨為師再去一趟,把事情結(jié)了?!睆埵讓幷f了一句后,便縱身提氣,往后山一條不常用的小道走去。
“文武,跟上來?!?p> 周斌目瞪口呆的看著師傅一個大跳就是十多米,趕緊運轉(zhuǎn)體內(nèi)的炁跟上。
一炷香后,當(dāng)他氣喘吁吁的停下腳步時,張首寧已經(jīng)帶著他走進了一個小山谷里。
山谷中有一個人工開鑿出的石洞,張首寧正站在那里等他。
“師傅,你倒是慢點啊,弟子剛修煉幾個月,實在是跟不上啊。”
“笨小子,你體質(zhì)遠超常人,先用肉身發(fā)力跑著,累了就換成炁,讓肉體休息一下,來回切換幾次,也累不著你,偏要想追上為師,兩者并用。要是你在追敵之時這么干,追上了又有力氣打架嗎?”
“嘿嘿,我這不是想看看和師傅到底差多遠嘛。”
進了山洞,周斌發(fā)現(xiàn)這里其實別有洞天,外面看著只是一個小山洞,走了一段甬道之后視野豁然開朗,不小的一片空間中,有六七名弟子正在吃飯,見到張首寧連忙放下碗筷起身行禮。
“參見師爺、太師爺。小師叔,小師叔祖?!?p> “參見師叔?!?p> “見過師兄。”周斌對其中一人行禮,心中也是腹誹不已,這龍虎山天師府的輩分真的很亂,自天師之下,其實還有三代弟子,一是張啟明、守元、張明玉和周斌這些弟子,之下還有輕靈這種周斌三師兄和其他師兄收的弟子,之后甚至還有輕靈這一輩收下的弟子。
周斌在天師府的稱呼就變得很多,叫他師弟、小師叔、太師叔的都有,他還有幾個年歲比他小的但入門比他早的師兄,最小的一個才六歲。
導(dǎo)致這一切的原因就是天師,天師作為天師府的掌門,他不死的話可以一直執(zhí)掌天師府,而修煉的極為強大的異人又特別能活。他的師傅張首寧其實是上一代天師的關(guān)門弟子,而上一代天師恰巧就是既能活,座下又實在是沒有適合當(dāng)天師的徒弟的情況,楞是活了一百多歲,挺到張首寧這個關(guān)門弟子培育成才后再撒手人寰。
最終的結(jié)果就是,張首寧有幾個八十多歲的師叔還活著,這些師叔有個還挺愛教徒弟,今年剛收了一個六歲的男童當(dāng)張首寧師弟。
這山洞中的情況很明顯就表現(xiàn)了這個情況,鎮(zhèn)守這里的是張首寧一個師叔的弟子,和他弟子的弟子,還有周斌其他年長師叔早年收徒,徒孫都有了,真是四世同堂,扎堆見面稱呼就亂了。
“行了,你們吃你們的,是我讓外面的弟子不要報信的,我走了別罵他。”
說完他便帶著周斌來到一個石壁之前,石壁上有個小門,門上開了個小洞,是一間鑿出來的小監(jiān)獄,因為劉剛就在里面。
“還是不說嗎?”
“這家伙嘴很嚴,威逼利誘都沒用。”周斌那個師兄在身后回道。
“開門?!?p> “是,師叔?!蹦菐熜謴膽阎腥〕鲆淮€匙打開了石門上的鎖鏈。
張首寧走了進去,劉剛此時正坐在牢房的石凳上,看見有人進啦也沒什么反應(yīng)。
“你知道我是誰嗎?”張首寧淡淡的看著他。
“老子管你是誰!不用再問了,老子就是一句話,不知道!”劉剛的神情很憔悴,但嗓音仍然洪亮,周斌估計天師府的人沒給他用什么重刑。
“這是最后的機會,你不要,那就算了?!睆埵讓庌D(zhuǎn)身離去,對身旁的周斌了一句。
“文武,殺了吧?!?p> “是,師傅?!敝鼙鬀]有遲疑,這劉剛在小鎮(zhèn)里毫不顧忌路人的性命將他們?nèi)缘胶竺孀钃踝繁?,他?dāng)時出手就是也是因為看不起這種人。
慢步走進房間,周斌剛要動手。
“等一下,先把他的閉元針取出來。”張首寧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周斌停下了并成刀的右手,走到了劉剛的身后。
“老東西,你是這一代的龍虎山天師吧?想那我給你徒弟練手?小子,我記起來了,你就是那天擋我那個人,就你這點本事,老子弄死你跟玩一樣?!?p> 劉剛喋喋不休的謾罵著,周斌卻不為所動,伸手抓向了他后頸處只露了一個頭的閉元針。
這東西就是異人的手銬或者說是軟筋散,從后頸督脈插下去,再強的人也無法再使用炁,徹底變成一個普通人。
將閉元針抽出,周斌身形往后一退,站在劉剛兩米遠的地方,等待他恢復(fù)自身炁的運轉(zhuǎn),不站的再遠是沒辦法的事情,監(jiān)牢能有多大。
“小崽子,一會可別叫救命!”
兩分鐘后,劉剛被周斌攥著脖子頂在了監(jiān)牢的石壁上,‘嘎巴’一聲,劉剛的頸骨被捏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