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淵然想要推開門進去,門卻死死地從里面反鎖了。
“胡沐沐,給我開門!”
小狐貍一聽,心里面的氣更旺盛了,朝門蹬了好幾腳。
可是許淵然也是心急了,你把門鎖了,我還能翻窗呢。
“你,你怎么進來啦?”胡沐沐驚訝于這個男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跟我講,今天到底有沒有事兒!”許淵然把小狐貍緊緊地抱在懷里不允許她亂動。
“我!沒事!”小狐貍表面氣乎乎,內(nèi)心還挺高興。
“那人有沒有傷到你?”
小狐貍看許淵然嚴肅得不行的樣兒,心里面就美滋滋的。
“沒有?!彼鏌o表情地搖頭。
“那你可知他們是何人?”
“不知道?!?p> ……
許淵然看自己每一拳都打在棉花上,暴脾氣突然就上來了,可又不能對小狐貍發(fā)脾氣。
“唉,你干嘛?”只見許淵然出去拿著一根繩就進來了,“你干嘛,遛狗呢?”小狐貍手上綁著小繩子,連著許淵然的手,讓人怎么看都像(憨批)那種押著牢犯的兵。
“許淵然,你是不是頭有問題?這是什么意思???”
“還有這么長的路要走,第一站你就跟我闖禍,后面怎么得了?拴著,別到處跑?!?p> 小狐貍想扯掉那根繩,可是卻被許淵然打了死結(jié)。
“可是這很傻耶,你看不出來嗎?”
許淵然低頭看,這是根紅繩,可能有個兩三米長,小狐貍要是變?yōu)樵土耍€真像養(yǎng)了只寵物。
“嘿嘿嘿,是有點傻。”許淵然伸手揉小狐貍的頭,小狐貍仰起頭,狐貍眼瞪得可大,“那你還拴著!”
“怕你這只小狐貍跑了呀?”
……???
小狐貍?許淵然和小狐貍都愣了幾秒。
許淵然又去捏小狐貍的臉,來掩飾自己的尷尬,“你不覺得你長得像只狐貍嗎?”
只是長得像嗎?小狐貍?cè)斡稍S淵然蹂躪自己的小臉蛋,她現(xiàn)在一聽關(guān)于狐貍的字眼都甚是敏感。
“我不是狐貍,狐貍不好?!?p> “狐貍怎么啦?多可愛呀?!?p> “狐貍是妖?!?p> 小狐貍面部表情變化挺大的,許淵然捕捉到了其中的微妙,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那以后這根繩你就不能松哦?!?p> “那我要去方便,要洗漱怎么辦?”還有自己變回狐型了怎么辦?
雖然小狐貍覺得牽著挺幸福的,但是還是有些害怕。
“我也跟著你去唄?!?p> “臭流氓!”小狐貍真是無語了這個男人。
這趕路的隊伍在東山鎮(zhèn)停了近三天,也該上路了,迷你狐口水滴在胡陽陽衣服上酣睡,自從他倆之前走丟之后,小狐貍就被一根繩牽制住,迷你狐就只能每日被胡陽陽盯著。
又是這樣,這對小夫妻坐一輛馬車,剩下幾人擠在后面一輛馬車上,為了給他們制造二人世界,他們真是付出了太多。
“你干嘛坐在我對面?”小狐貍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許淵然對面,以前她都是霸占著許淵然胳膊睡覺的,今日卻如此拘束。
“我那什么,你,你,我,你幫我把霜兒叫過來吧?!毙『傁袷亲隽耸裁村e事一樣,話也說不清。
這可讓許淵然更好奇了,直接一屁股就坐到小狐貍身邊,上下打量著小狐貍。
這只狐貍沒變出原型?。磕撬阄腋陕??
小狐貍用力推開許淵然,將那根系在兩人手上的紅繩直接一口咬開,“你給我把霜兒叫過來呀!”
許淵然硬是沒看出什么名堂,只好將馬車夫叫停,喚了霜兒過來。
“小姐,何事?。俊?p> 小狐貍語無倫次,指著自己的裙子,“這個,它,它紅了!”
霜兒現(xiàn)在明白了,原來是自家小姐來了月事,自從小狐貍將星靈珠掛在身上后,就從未變回狐型,也逐漸與人無異,連這女人的特征都有了。
霜兒捂著嘴笑,先是用法術(shù)將自家小姐的衣裙打理干凈,然后又細心的教沐沐如何用紅簽。
沐沐聽得稀里糊涂,“霜兒,意思是我是個女人了嗎?”
“小姐,我和你都是女人,這是女人必經(jīng)的,不用感到害怕?!?p> “那我要注意什么呀?”
霜兒掰著手指數(shù),“不要碰冷水,別喝冷水,注意保暖,心情好點,還有,還有那事也得暫停。”
“那事?啥事?。俊?p> “嘖,小姐,你都嫁給許公子多少時日了,你不會不知道吧?”
“真不知道?!彼獌嚎淬邈逡荒樅闷妫安粫??這么久了,你們每天睡在一起呢?!?p> “就是男女之事!”霜兒掐了一下小沐沐的臉,“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的?”
沐沐干笑了兩聲,“就是交配嘛,我懂,都懂?!?p> ……
霜兒也不便再多說,給了小沐沐一個紅薯暖手。
馬車行至一片湖前,湖面結(jié)了薄薄的冰,湖邊卻是霧氣繚繞。
小狐貍的星靈珠閃個不停,她有些怕,終于還是朝許淵然靠近了一些。
一道寒光從窗戶射進來,許淵然大喝一聲,“沐沐,小心!”他立刻抽出劍,小狐貍不敢在許淵然面前施法,只有緊緊捏住星靈珠。
那劍似乎是長了眼睛,朝沐沐刺去,許淵然用劍挑開那把劍,然后讓沐沐躺下,車夫也嚇得直叫:“少爺,少爺!有人搶劫??!”
“嘶~”兩輛馬車應(yīng)聲停下。胡陽陽向來雷厲風(fēng)行,拿著武器就下車,許淵然這時候還在和那把劍作斗爭,他一個側(cè)身,那劍直直的穿進來,撲了個空,許淵然趁機拉住那人的手一扭,將那人翻轉(zhuǎn)了身。
小沐沐趴著正松了口氣,又是一把劍從右邊穿進來,她差點就要用法力了,可星靈珠好像自己控制不了自己了,小沐沐荷包散發(fā)出耀眼的紫色光芒,那拿著劍的手突然就軟了下去,那把劍掉在了馬車里。
許淵然將小狐貍抱起來放在馬車的小角落里,將地上的劍撿起來給沐沐“拿著,保護好自己?!?p> 沐沐被嚇著了,說話都哆嗦著,“我,我有劍?!?p> “那兩把一起拿著!”
許淵然說罷便下了馬車,其實來的人不多,只有三五個,胡宗延護著女眷,那些人圍攻著胡陽陽,許淵然輕功了得,一躍便破空而出,刺向一個敵人胸口。
那些人帶著面具,許淵然想要揭開,那紫衣人死死護住,甚至忘了防守。
胡陽陽一腳直接踹到那人臉上。
頓時,那些人倒的倒,叫的叫,捂著胸口在地上打滾。
許淵然揭開一個人的面具,手顫了一下,將面具甩開。
胡陽陽直接一屁股坐上去,“你是誰?哪兒來的????”
胡陽陽的重量具有超高的殺傷力,那人一口老血吐出來,想說話也說不出來了。
于是胡少爺又換了個人坐,那人直覺得胸前一悶,眼睛一閉,就過去了,剩下的一個人看見胡陽陽這架勢,直接撒腿就跑,被胡宗延一只手就拉回來了。
“小兔崽子,你是哪兒的?”胡陽陽上去就給人一拳,連許淵然看了都皺眉。
“我是誰并不重要,你是誰?他們知道嗎?”那人被胡陽陽揪著,胸悶得臉都紅漲了。
看來這些人知道他們是狐貍,也明白許淵然的身份,胡陽陽手一折過去,這人又是一具尸體了。
許淵然在旁邊看得瞠目結(jié)舌,他們是狐貍這件事他自然知道,可是這樣去瞞,又瞞得了多久呢?
小狐貍看這地上尸橫遍野的,拿著兩把劍從車上跳下來,去尋迷你狐貍,小岳岳縮在霜兒的懷里放聲大哭,這對一個小朋友來說,實則是殘忍的。
許淵然又是嘖嘖得不滿,早知道就不該把連在他們之間的繩取掉。他怕一會兒這些人又來,目的可能就是小狐貍。
胡陽陽近乎很久沒有殺過人了,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己頭暈?zāi)_軟,不舒服得很,捂著胸口干嘔。
車夫?qū)⒛切┦w拖進湖里面,尸體的重量將冰壓碎了,幾個人全都沉下去了。
一行人陷入了沉默,剛剛開始就遇到這事兒,實則是出師不利。
霜兒率先開了口,“你們快看看自己有沒有傷吧?!?p> 胡陽陽看著自己殺戮后血流不止的手,擺擺手,“罷了,罷了,一會隨便包一下就行。”
霜兒拿著藥酒和紗布上去,細心的幫胡少爺包扎,“隨便包一下怎么行呢?你可是我們胡家的支柱啊?!?p> 胡陽陽一聽這話,立馬挺胸收腹頭抬高,“那確實。”
霜兒只能抿著嘴笑。
許淵然這邊可不高興了,人家胡陽陽沒有妻子還能被人關(guān)心,自己家的小夫人卻只顧著去安慰一個乳臭未干的小朋友。
“岳岳乖啊,姐姐在呢,不怕啊,你看我有兩把劍呢?!?p> “咳!”許淵然先是做作的咳嗽了幾聲,小狐貍就像沒聽見一樣。
“嘶~”他更加做作且浮夸地捂著自己沒有一點點傷的手臂,哎呦個不聽。
月白到是過來了,“淵然哥哥,你沒事兒吧?”
許淵然小聲回了句沒事,看小狐貍還是不理他,又大聲的吼了一句,“我有事兒!”
這么一吼,不僅小狐貍聽見了,所有人都聽見了。
“妹夫,我看看,哪兒受傷了。”胡陽陽惜才的本性又出來了,還沒包扎好,就急著過去檢查自己妹夫的身體。
于是一個大男人就在大庭廣眾下摸另外一個男人。
許淵然被摸得癢癢,但為了得到自家夫人的一丟丟安慰,還是不停的跟胡陽陽叫疼。
胡陽陽自幼練武,疼不疼他一眼就看出來了,一看許淵然叫一聲就瞟一下自己妹妹的慫樣兒,他就懂了。
“你小子,還挺會!”胡陽陽拍拍許淵然的胸口,和他一起裝模作樣,“哎呀,沐沐哇,你快來看看,你相公傷得挺嚴重的。”
這樣小狐貍總該過來了吧。
她還是蹲在迷你狐前面,弱弱地回一句,“啊?這樣?。狂R上我過來看看?!?p> 馬上?許淵然都等了好久的馬上了。
“沒事吧?”
沒事?許淵然心都碎了一地啦!
“啊,嘶~好疼呀!”許淵然裝得還不如人家車夫呢。
不過騙一下小狐貍還是綽綽有余的,“那你哪兒疼呀?”
許淵然真想說自己心疼,可是全身上下到處摸,就是說不出到底哪兒疼。
“就是全身有些,呃,酸痛嘛。”許淵然帶著一些撒嬌在里面,把胡陽陽惡心得不行。
“那你好生休息吧?!?p> 小狐貍也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累了,今天一整天都有氣無力的。
許淵然想,要是這都不能得到她的關(guān)注,干脆——
趁小狐貍轉(zhuǎn)身,許淵然直接一掌給自己的左手拍過去,“啊!”是真疼,自己能下這么大的狠手,自然也希望能得到我們小狐貍的關(guān)注。
“你去車上休息吧,讓霜兒來給你看看,實在不行,就去郎中那兒吧。”
許淵然也是奇了怪了,今天的小狐貍像被抽掉了靈魂一般。
“你過來!”許淵然直接扯著小狐貍的衣袖就把她拖回了馬車,然后朝大家大聲宣布,“今天大家都受驚了,受傷的先抹藥,都先原地休息一下,一會兒再趕路!”
他吼得像是這群人馬的頭,連胡陽陽都像他的小弟一般,連聲附和。
“被嚇著啦?”上了車后,小狐貍反而更像是受傷的人,許淵然東看看西看看,就差把她看出個洞來。
“不是?!毙『傑浥磁吹鼗卮?,她今天才知道原來做女人這么辛苦,懷胎十月挺著個大肚子不說,居然還要來月事,她現(xiàn)在只覺得腰酸背疼,整個人都是軟的,到是許淵然,嚷嚷著自己這兒疼那兒疼,還不是生龍活虎的,跟個沒事人一樣。
“你今天感覺很不舒服呀?”許淵然伸手摸摸她的頭,“是發(fā)燒了嗎?”
“沒有?!毙『傄崎_了。
“那……是誰惹你不高興了嗎?”
嘿,許淵然本來不說還好,他一提,小狐貍心里就來氣,可是她也不知道是哪兒氣,反正就很氣。
她猛地點頭,“對!我就是很氣!”
許淵然終于知道她為啥悶悶不樂了,心里終于松了口氣。
“誰惹你了嘛?告訴我,我收拾他!”
小狐貍想半天想不出來誰惹她了,眼眶里的眼淚到是先出來,她心里就是不舒服,干脆撲到許淵然懷里哭。
蘇德音
小蘇大大是真真寫不好打斗場面啊,可是我要等到十幾章才會讓他們乖乖談戀愛呢!我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