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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捉不住我的

第十九章:冬天來了

你捉不住我的 蘇德音 4004 2019-12-08 00:00:25

  “洪叔,你干嘛?”

  “說了沒用,便是沒用的!”洪叔將星靈珠塞進(jìn)胡陽陽的荷包里,見他因內(nèi)力用了太多而臉色烏黑,洪叔也擔(dān)心得很。

  “可她救了我們,我也該救她?。 焙栮栆娔菍颖§F不斷融進(jìn)秦兒的身體,她的身體也逐漸變得透明。

  “你怎么知道她救了你們?”

  “我親眼見她將那些捉狐人殺死的!”

  “可那捉狐人她不是也認(rèn)識嗎?”

  胡陽陽沒想那么多,依舊將星靈珠拿出來,繼續(xù)復(fù)活秦兒。

  洪叔搖搖頭,進(jìn)了屋為他打了一盆熱水,他身子那么涼,內(nèi)力可不是隨便出去的,他現(xiàn)在虛弱成這樣,真怕一會兒就倒了下去。

  “洪叔,別讓淵然和月白看見?!?p>  其實洪叔早就看透了一些事情,在胡家待了這么多年,他不僅是車夫這么簡單,胡寄安將他當(dāng)成整個胡家的大管家,他早就看出來這個許淵然一定不是簡單的走鏢之人。

  “你先看看你自己吧!”洪叔用毛巾敷上胡陽陽的頭,為他擦冷汗,他已經(jīng)開始不停地顫抖了,真怕一會兒會結(jié)成冰。

  秦兒的身體周圍繞著點(diǎn)點(diǎn)金光,像太陽照在了碧波上發(fā)出的光芒。

  一顆一顆珍珠爆開,最后光變成了一層紗,蓋住了秦兒的身體,再慢慢地變薄,最后只留下一片金粉鋪在地上。

  胡陽陽眼睜睜望著秦兒離開,哽咽了好久,眼淚花在眼眶打轉(zhuǎn),卻也沒有掉下來,可能是這畫面太過于華麗。

  “陽陽,救不活的,人與狐都是如此,一條命?!?p>  胡陽陽就這樣保持著打坐的姿勢,連眼都不眨一下,愣愣地盯著那層金粉,面無表情。

  “哥!你沒事兒吧?”許淵然有時看到胡家兄妹的感情就會想起自己哥哥,一想到許莫,許淵然的臉竟有了些笑意。

  胡陽陽還是一聲不吭,那層金粉在慢慢消失,升入空中。

  洪叔見許淵然還在此,拉住小狐貍,“沐沐啊,你哥剛剛才和人打斗,有些累了,你別薅他了?!?p>  “打斗?洪叔,來者到底是何人?。俊痹S淵然說不清,胡陽陽不肯說,小狐貍焦急地幾乎是掐住了洪叔。

  “嘶~你放手,放手?!焙槭逄鄣梦骞俣紲惖搅艘黄?。

  “我也不知道。”

  ……

  小狐貍暴跳如雷,說不清道不明,到底是什么人?

  “來的是壞人,不過秦兒已經(jīng)將他們都?xì)⒘恕!?p>  “秦兒?”那么嬌滴滴的女子怎么抵抗那么多人?

  “那她沒事吧?”

  “沒事?!焙栮柶v地?fù)u了搖頭,“我已經(jīng)讓她回家了?!?p>  “那,她,能安全嗎?”小狐貍怎么想也想象不出來這么柔弱的女子是如何和一群人做斗爭的。

  “她去的那個地方,特別安全?!?p>  胡陽陽現(xiàn)在說話聲音不及他平常的萬分之一。

  他爬起來,腳因為盤了很久,站起來的時候幾乎是麻木的。

  洪叔趕緊上前攙扶著他。

  “哥,你沒事吧?”沐沐沖過去扶著自己哥哥,胡陽陽將小狐貍的手甩開,“淵然,你帶沐沐休息會,收拾下行李,我們將這星月閣收拾干凈便離開?!?p>  許淵然將小狐貍拉過來,“乖,沐沐,我們回房休息?!?p>  可是小狐貍眼睛還是盯著自己哥哥,腳也像釘住了一樣,不肯動半步,他怎么會這么虛弱?

  “沒事,你回吧,回吧,死這么多人,誰都會這樣的,沒事啊?!?p>  洪叔見小狐貍不動,招手趕許淵然趕緊帶他回房。

  “沒事,沐沐,他只是需要緩緩?!痹S淵然的聲音讓小狐貍有了莫名的心安,便跟著他回了房。

  “你們是不愿意告訴我嗎?”

  小狐貍坐在床上,看著許淵然在一旁收拾行李。

  “沒什么好講的,就是一堆人進(jìn)來要搶東西,然后被打跑了。”

  ……

  這么敷衍的嗎?

  “秦兒去哪兒了?”

  “你哥不是說了嘛,去了一個很安全的地方?!痹S淵然的語氣不好,在小狐貍看來更是不耐煩的表現(xiàn)。

  她沉默了,許淵然望她一眼,看她這失魂落魄的樣子,許淵然更不能向她講實話了。

  大家都收拾好了行李,許淵然本來建議大家在此歇息一夜,可是眾人都反對在這個充滿血腥的地方再呆一秒,寧愿在馬車上歇息。

  “你們先上車,我和胡宗延留下來再檢查一下?!?p>  胡宗延疑惑地望向胡陽陽,“檢查什么?東西都拿完了呀?!?p>  “再檢查一遍又怎樣?”胡陽陽想要吼出來,但是內(nèi)體太虛了,一句話竟咳了好久。

  “好吧,那你們先走?!焙谘幽竽蠛鷣嗛哪?,兩人親昵得如同新婚夫妻一般。

  “快點(diǎn)!”胡陽陽臉都漲紅了,嚇得胡宗延幾乎是從馬車上跳下來的。

  “怎么了,哥?”胡宗延跟在胡陽陽身后,看這樣子,不是要檢查什么啊。

  胡陽陽將他帶到星月閣后院的一片土地。

  “跪下!”

 ?????

  胡宗延扭過頭,疑惑地看著胡陽陽。

  “你昨晚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p>  胡宗延聽了之后,表情立馬僵住了,他怎么知道?

  “是秦兒說的嗎?”

  胡陽陽重重地給了胡宗延一拳頭。

  雖說昨晚是酒足飯飽,但是作為胡家的守護(hù)者,胡陽陽還是保持著一絲的清醒,昨晚他們在樓下逍遙自在時,他上樓查看有無異樣,卻聽到從一間房里傳來女子淡淡的哭腔,還有男子雄渾的呼吸聲。

  胡陽陽本不想管,可那男人說了句夢話,這聲不就是胡宗延的嗎?他將窗戶戳了個洞,往里望去,看見胡宗延一絲不掛,和秦兒躺在床上,而秦兒卻是淚流滿面。

  他想沖進(jìn)去給胡宗延教訓(xùn),可在門外思量了好久,最終還是默默離開,讓亞楠蒙在鼓里會讓她知道真相更快樂吧。

  “你!給我跪下!”

  胡宗延也不解釋什么,直接就跪在地上,膝蓋著地的聲響很重。

  胡陽陽轉(zhuǎn)過頭去不看他,“你這樣對得起亞楠嗎?”

  “我,我有愧于亞楠,我以后必定會好好待她!”

  “以后?”

  胡陽陽又給了他一腳,“你一句話就可以把你那齷齪的行為洗干凈了?”

  “那,那我……”胡宗延給了自己幾巴掌,一邊扇自己一邊喊著,“我錯了!我錯了!我有罪!”

  扇耳光的聲音響得將那樹上的鳥雀都嚇走了,胡陽陽心里面氣也不是,但也著實為亞楠心疼。他走過去止住胡宗延的手,“你這一個月,不準(zhǔn)接近亞楠!”

  “怎么不接近?”每天都得在一起的夫妻,怎么能不接近呢?

  “我的意思是——”

  “嗯?”

  “不要行男女之事。”

  胡宗延連連點(diǎn)頭,這他當(dāng)然知道。

  “哥!你們怎么還不好?。俊毙『偱苓M(jìn)星月閣沒有尋到他們,便找到了這里,一進(jìn)來就看到跪在地上的胡宗延。

  “宗延哥,你,你這是怎么了?”

  “沒事兒,宗延,起來吧?!焙栮栒Z氣和臉色都不好,小狐貍被這些事兒弄得懵頭轉(zhuǎn)向的。

  “沒事吧?”小狐貍還是想要一探究竟,揪著剛剛站起來的胡宗延問。

  “胡沐沐!你不要再問了!什么事都沒有!”胡宗延對小狐貍的溺愛是有目共睹的,可今日這又吼又叫的,定是出了什么問題。

  這一路胡陽陽都在前駕著馬,還三番五次地走錯了路。

  每個人都好像心不在焉的。

  這氣氛著實是沉悶的。

  “我們現(xiàn)在到哪兒了?。俊毙『傉f著這話,眼神到處瞟,去觀察每個人的表情。

  霜兒抱著靠枕,看上去身體好像不適,輕皺著眉微側(cè)著。

  月白和小岳岳到是玩得開心,不過迷你狐這些天似乎已經(jīng)沒有那么活潑了,讓人擔(dān)心得很。

  整個車上就許淵然最淡定,最若無其事,一只手想要搭上小狐貍肩膀,卻又呆呆的,不敢拿上來,一本正經(jīng)地望著前方。

  “不知道?!睅讉€人異口同聲地回答她。

  ……

  也對,除了洪叔和李叔外,其他人好像都不識路。

  秦兒去哪兒了?到底是誰進(jìn)入了星月閣?宗延哥為什么被哥懲罰?這一系列問題在小狐貍腦袋發(fā)了芽,她迫切地想知道這些答案,撓得她心癢癢。

  胡陽陽又何嘗不是呢?一堆事情堵在心里面,可是又不能說出來,心里全是心事,張口又全是謊言。

  “少爺,我來吧,一會咱們要去劉知府那兒?!?p>  “劉知府?”胡陽陽勒住馬,從馬上下來,他似乎在哪兒聽說過劉知府。

  “哎呀,少爺,你們小孩兒記性怎會那么差?就是那個求著要當(dāng)你干爹的劉法欽啊?!?p>  “噢~”胡陽陽現(xiàn)在知道這劉知府是誰了,胡寄安化為人形已有多年,當(dāng)胡老板這些年,黑道白道,官場商界都有涉獵,這劉知府便是傾倒于胡寄安的人品與才華下,隔三差五便要來胡家,就想當(dāng)他胡陽陽的干爹。

  “他以前就是個知縣,現(xiàn)在卻成知府了?!?p>  “那可不是,他這幾年可是事業(yè)蒸蒸日上呢,聽說你們要經(jīng)過他家,老早就給老爺寫信了,讓你們定要去他家住上幾天!”李叔似乎對這個劉知府十分了解。

  “沒有危險吧?”胡陽陽現(xiàn)在已經(jīng)條件反射了,去哪兒都得保證安全,他似乎都快要神經(jīng)虛弱了。

  “唉?怎么會有危險,他可是你第二個爹啊!”

  ……

  胡陽陽對這個“爹”的唯一印象就是他那睜不開的眼睛,要是再一笑,就像是畫了兩條線在臉上一樣。

  馬車?yán)锒训娜敲孛?,可是時間與車輪不允許這些秘密擱置。

  張關(guān)鎮(zhèn)人煙興旺,到處是張燈結(jié)彩的,他們到的時候已是晚上,可張關(guān)鎮(zhèn)的夜市卻是熱鬧得很。

  不過車上的人睡得四仰八叉的有,懷著心事,一心只顧著發(fā)呆的有,還有草木皆兵,將弦繃到最緊的,根本不在意外面的繁華熱鬧。

  一陣吵鬧的喇叭聲,鼓聲,還有鞭炮聲,把兩輛馬車?yán)锏娜硕紘樀眉娂娔闷鹆耸掷锏奈淦?,連馬兒都受了驚,翹起前蹄,示意前面有危險。

  “少爺,我們到了!”

  胡陽陽聽到李叔叫他,打開了門簾,一下就見到那張有著兩只小眼睛的大臉。

  “兒啊,來,爹抱抱!”劉法欽一個熊抱,胡陽陽的體格當(dāng)然是紋絲不動的,但是他,滑稽地朝前撲了一個空。

  他尷尬地又伸開雙手,“來,兒,咱爺倆抱一下。”

  胡陽陽想著畢竟要在他家蹭吃蹭喝休息幾天,就勉強(qiáng)給了他一個擁抱,“干爹,好久不見?!?p>  “叫什么干爹,我是你爹!”劉法欽給了胡陽陽一拳頭。

  所有人都陸陸續(xù)續(xù)下了車,這劉法欽是真熱情,見誰都叫兒,這便宜,可讓他占大了。

  “鞭炮再放一串!”

  ……

  這劉家不算大,卻是華麗氣派,配得上他一個知府的地位。

  “兒啊,今天你和我的小孫子就住這個屋?!?p>  小孫子?胡陽陽看向自己牽著的迷你狐,噗嗤一聲,那他不得叫自己叔叔了。

  “我不是孫子,我也是你兒?!?p>  ……

  迷你狐奶聲奶氣地反駁,把劉法欽這個小老頭的少女心又激發(fā)出來了,抱起迷你狐就不肯松手。

  女兒和女婿,兒子和兒媳自然是睡在一塊的。

  許淵然早早地就歇息了,就是因為害怕小狐貍纏著他問。

  可是他不想回答,不代表小狐貍不想知道。

  “許淵然,你睡了嗎?”她做在許淵然旁邊,靠近他的臉,輕聲問,許淵然一動不動。

  還真睡著了?

  她又坐起身,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許淵然,怎樣讓他醒過來,并且愿意回答她呢?

  小狐貍的小腦袋瓜子轉(zhuǎn)得飛快。

  ……

  “許淵然,許淵然!醒醒!”她一個耳光給許淵然扇過去,天尊也得扇到地底下去。

  “怎么啦?”許淵然捂著被打得生疼的臉。

  “我們來喝酒吧?!毙『傉易约焊傻昧艘粔卣湎『镁疲龘u著壺,叮叮哐哐地響,眼睛發(fā)亮。

  許淵然唄她這么看著,有點(diǎn)發(fā)慌,“你干嘛?為什么要喝酒?”

  大灰狼的覺都被這只小狐貍沒頭沒腦的操作給弄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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