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二人均愣神,對視一眼!門外傳來一陣稚嫩的聲音:“小姐,睡了嗎?”
成衍抬頭一看,自是看到了一個警告的眼神,意圖提醒她不要亂說話!她咽咽口中的唾沫,待呼吸勻稱了些,淡淡道:“真真,我剛醒過來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門外的人狐疑了一下,但也僅僅是一下而已!她問道:“小姐,需要我陪你嗎?”
她驚覺衣袖處有一股力量,她下意識地往下看,那位少年的手正拉著自己,她再次抬頭望向他,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她知曉怎么做!她望著門外的方向,深深地呼吸一口氣,以著平穩(wěn)的調(diào)子道:“真真,待會兒我便睡了,你趕緊休息吧!”
門外傳來了一陣“是”的聲音,隨即,她聽到了一陣腳步聲,真真應(yīng)該離開了!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開口的時候,竟被人堵住了嘴巴,防止她出生!他另一只閑置的手放在嘴角處,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事后,她自己竟覺著奇怪,她竟沒有反抗,任由那位少年施施然!當(dāng)然,她也沒法同旁人討論這個問題,只當(dāng)自己是一起鬼迷心跳了吧!
忽而,她繼續(xù)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待聲音漸行漸遠(yuǎn)直至消失不見,那人才放下了搭在她嘴角處的手!她怔怔地望著她,她若記得沒錯的話,應(yīng)該有“男女有別”這個詞,他們倆個這是在做什么?
她只知曉自己的反應(yīng),那位少年確實(shí)一臉淡漠的模樣,一副與他無關(guān)的樣子!
那位少年手伸到成衍的前額處,在快要觸及她的時候,頓住了,他望著她,一改之前的冷漠,竟瞧著溫柔了些許,他一字一頓地道:“我姓慕名言,你可得記清楚了!”
成衍一僵,他剛剛只是為了說這些?不過,他這句話略微帶有一絲命令的意味,她漠視那些,只呢喃了幾聲:“慕言,這名字挺簡單的!”她突然想起他是怎么進(jìn)來的了,那極為神秘的長繩是一個什么東西?她望向他,一臉好奇且崇拜的模樣,右手勾起小拇指,指著他的右手,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你手上是什么東西?”
距離很近,他嚴(yán)重閃過一絲驚訝之色,似是不解她為何會問這個問題!難不成,這個問題很簡單嗎?隨即,他轉(zhuǎn)換了另一種神情,有一絲憤怒,這種憤怒確實(shí)越發(fā)暴漲,她意識到得盡快消除他的怒火!她壓制住心中的一絲害怕,勉強(qiáng)擠出來一絲僵硬的微笑,強(qiáng)裝鎮(zhèn)定道:“我只覺著你應(yīng)該將它放在左手邊,可能會更好一些!”
她說的沒有錯,那位古怪少年若是左手用那長繩,隨意地跳躍到別處,右手握劍,看著便威風(fēng)地緊!
那位少年明顯一怔,似是不曾意料到她會這樣說!不過,她說得很有道理,也甚得他心意。對于,這個問題,他老早就想過了,甚至也試過!只不過,相較于他的右手,他的左手太過笨拙,這個方式便淺嘗輒止了!
他并不想承認(rèn)自己的左手不好使用,避之不答,反而問道:“當(dāng)日,那位成習(xí)身旁的那位小朋友叫什么?”
成衍仔細(xì)思索了一番,小朋友?忽而,她想起來了,愣神望著他,問道:“他得罪你了?”
突然,他提高了音調(diào),帶著一抹狡黠的笑容,道:“我覺著他倒是有趣地緊,倒不如將他帶到這里來,倒是有趣地緊!”他說完,還用手指指了指他目前所處的這間房子!
成衍一個寒顫,他們倆個此時同處一地便委實(shí)不妥了,若是再來一個,她怕是得惡臭遠(yuǎn)揚(yáng)了!她蹙著眉頭道:“他是李將軍的兒子,叫李玨!”
她想著:李玨,切莫怪我了!咱們倆個朋友一場,這點(diǎn)小忙而已,小意思了!
正放著她想著的時候,突然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副冷冰冰的容顏,像是突然驟雪高飛,讓人不禁打一個寒顫,他這又是怎么了?成衍不禁苦惱,這個人怎么這般難伺候?
她突然想起這個人在父親的眼里是一個禁忌,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她小的時候,她父親經(jīng)常黑著臉,一副不茍言笑的模樣!每每,都是她還有母親才能讓父親偶爾露出一絲淺笑出來!她拉著那位少年的衣袖,輕輕地?fù)u擺,一副傻笑的模樣,輕聲道:“這糖倒是挺好吃的,吃了你的糖,以后咱們可就是朋友了!”
他竟不料她會有這番討好賣乖的模樣,他怔怔地望著她,一時之間竟失了神,生怕一不小心便打碎了此刻平和的模樣!他隨即從自身懷中拿出一顆糖,剝開外層包裝紙,隨即遞到她嘴里,看著她目瞪口呆的模樣,不禁啞然失笑,他道:“這次,你說過的話可要算數(shù)!”
她不記得自己的名字,卻是記得旁人的名字!那位少年心中記下了!
她記得上一次,她三言兩語地“解釋”了自己為何不算話的緣由!沒曾想,他竟再次提了出來,不禁感嘆此人定是一個記仇的人!她愣愣地點(diǎn)點(diǎn)頭!
他突然道:“等這幾日忙完了事情,我再來看你!”他頓了頓,嘴角帶著一抹狡黠的笑容,突然輕輕地?fù)崦纤念~頭,帶有一絲警告的意味道:“若是,下次我來到這里,發(fā)現(xiàn)這里沒有人,亦或者換了旁人,屆時會有什么傳聞,那可就說不清楚了!”
正當(dāng)她愣神的時候他順手拿走了她隨身配飾的一個物件,據(jù)說她剛出生的時候,是母親的一位故人給她的,她自己亦不知曉這是什么!當(dāng)然承情的是她的父親還有母親!
她只記得父親母親曾叮囑她不要弄丟了!
那位少年看著她慌張的模樣,有一絲不忍,他咬咬牙,用著極沉的聲音道:“若你聽話,我自會還給你的!”
他說完,便消失了,來去一陣風(fēng)般,讓人誤以為這是一場夢罷了!
當(dāng)她舌頭隨意一舔,口中還殘留有一絲栗子的淡淡香味,她知曉這不是做夢!更為關(guān)鍵的是,她脖子上的掛件不見了,那玩意說名貴也名貴,要說不名貴也不名貴,因?yàn)?,她向來不喜歡這些身外華物,她喜歡更為簡單的配飾!
可眼下,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