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城墻已開,城墻出現(xiàn)了幾位商人裝扮的人出現(xiàn)了,他們輕易地進入陳國地界,然后穿過一處叢林,繼而來到了玲瓏他們所處地位置!為首的那位商人恭敬地行了一個禮,然后問道:“慕公子,我家主人聽到好消息后,便一直想見慕公子一面!”
“……”
慕言望了望說話的那人,揮了揮還帶有些許泥巴的衣袖,皮笑臉不笑的模樣,溫和道:“你家主人滿意便可!”
隨即,他們跟隨那一群人自是進入到了東洲境界,一路暢行,無人阻攔,相當容易!這時候,玲瓏才意識到慕言來到陳國王都本來就是有自己的要事要辦!因此,從一開始他便沒有想要立刻回到傅榆山萬圣教!現(xiàn)在,這些人竟等候在這里,看這些人的樣貌,以及身手便可知他們不是普通的商人!當然,最有可能的便是東洲王君的人!
只是,玲瓏未曾想到慕言竟然會東洲語言,果真太厲害了!隱隱約約間,玲瓏心中崇拜的心里瞬間膨脹,膨脹到她只能關注到慕言一個人!
小的時候,她就崇拜慕言,崇拜他小小年紀便有如此高深的本領,鮮少有人能夠相比!現(xiàn)在,玲瓏更是知曉他懂得幾國語言,內(nèi)心澎湃不言而喻!
此刻,她跟在慕言還有那一群人的身后,崇拜與日俱增,自卑感卻是席地而來,日積月累,她便意識到她同慕言本來就不是同一類人!
想到此處,她訕訕地垂下腦袋。盡管她是望著地上,卻是絲毫沒有見到她所處的小路倆畔鮮花肆意,燦爛地緊!慕言此刻還有一搭沒一搭地同他身旁的那幾個人說著話,她一個字也聽不懂,她自是不能插上幾句!倆相對比之下,相形見絀!
這時候,她想起安若曾提醒過她,最后陪在慕言身旁的人必得是一位身份高貴的女子,當時安若還無比輕蔑地瞧了她一眼,似有笑道:“你喜歡他自是可以,可若是他喜歡你。無論他選擇與否,你皆沒有好下場?!卑踩纛D了頓,似乎是察覺自己說話太過絕對了,亦或者是想給自己留一個希望!不管是哪一種,她語氣和緩了下來,依舊笑著,不過沒了起初的凌厲語氣,亦是少了一份輕蔑,她道:“若是你愿意成為他眾多女人當中的一個,未嘗不可!”
當時,她就驚出了一身冷汗!
在她自小的意識里,她可從來沒有想過同旁的女子爭奪同一個男子!再者,她更沒想過她愿意伏小做低地待在一個男子的身旁!
亦或者,這世間癡情女子是多,亦或者有人為了能夠陪伴在心愛人身旁,能夠接受紆尊降貴,伏小做低!但是,那個人絕對不會是自己!
當時,她望著安若好大一會兒,張了張口,卻未曾說出半個字來!安若似有嘲諷道:“看樣子,你的喜歡不過如此!”
當時,她便怒了!她的喜歡絕對不是安若口中所說的不過如此,她的喜歡是愿意給那人足夠的時間選擇!她甚至將自己當成任人買賣的商品,他若是選擇自己,她便不會離去!若是他不會選擇自己,她亦不會抱怨!
但是,她只會讓慕言一個人做此選擇!
當時,她嗤地笑了!良久,她輕聲道:“那你呢,是打算一輩子當一個小侍女待在她身旁?”
她無法言表安若當時的表情,古怪中透著一絲猙獰!安若的神情中更有一絲錯愕,亦有一種尊嚴被踐踏在地的委屈!但是,她能感知安若很是生氣,卻又是無可奈何!
看著安若這般氣惱的模樣,她沒有一絲獲勝的快感,反而愈發(fā)迷茫!要知曉,安若這般會隱藏自己的心思,她亦知曉安若喜歡慕言!安若根本就沒有將自己當成她的對手,她清晰地感知安若不屑將她當成對手!在安若的意識里,像她這般驕傲地不肯為慕言降低原則的人是沒有資格同她相提并論的!
也許,對于安若而言,能夠陪在慕言的身旁,便是此生最大的安慰!
說到底,她們倆個人是價值觀不一致罷了!她們之間,并沒有絕對的是非錯誤!因此,慕言不在的時候,她們倆個鮮少能夠說得上話,甚至連朋友亦談不上!
正在她胡思亂想間,他們這一行人不知不覺間已然來到了東洲的地界!既是來到了東洲地界,便應該是安全了吧!
這里,同陳國相接壤,并沒有很大的地域區(qū)別,甚至路上的小花都同之前他們穿越叢林路畔處的小花品種亦是相同!
她怔怔地望著前方的那些人,她意識到安若之前有意無意地同她所說的那些話的含義了!她同慕言本就不是同一路人罷了!
以前,對于此種謬論,她定然是嗤之以鼻的!但是,今日,她覺著她并不了解慕言,亦不知曉慕言來到此處到底是為了做什么!換一種說法,慕言是不是覺著無聊,這才將自己待在他旁側(cè)?要知曉,這一路她并沒有做過什么對的事情,亦或者她并沒有為慕言做過什么!
這一切的一切,慕言都是有條不紊!
并且,她清晰地意識到慕言來到此處并不是偶然,他是有目的性的!但是,慕言卻同她講,來到此處卻是游玩一番!原先她知曉沒有自由通行證的時候,便知曉若是想去東洲,必然是寸步難行!可是,后來莫名其妙地出現(xiàn)了那群東洲人,更是給他們送來了自由通行證!
這雖有些匪夷所思,卻是意料之中!
慕言自是不會做這般無聊的事情!
她曾聽話本的時候,喜歡過一句話“目之所及皆是回憶”。若是有一日,她需得離開,她便找尋一個她從未去過的地方,任由那些回憶放置腦后!
若是一個人在腦海中重復一次又一次那些重要的回憶,那相當于將那人一次又一次的凌遲一次!對于旁人,她不知曉是不是那般?但對于她自己,卻是那樣!
這么多年來,她已經(jīng)鮮少想起她被當成災星的事情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便生生地成了災星!她若是死了,薪朝的那些災禍毅然決然地推到她身上了。再者,她名義上還是成意的女兒,自是讓朝廷百官對成意多有抨擊之詞罷了!要知曉,身為女兒,若是災星,那身為父親,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可是,現(xiàn)在,她生生地想起之前的那些事情了!這次,她能夠似無關之人那般回憶罷了,當成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