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吳尋一行人就是張原和魏懷的救命稻草,這個地方已經(jīng)荒廢了許久了,除了他們兩個估計也只有吳尋四個人是活人了。
行尸的行動軌跡這時候就成為了他們前行的指路燈,他們就朝著行尸較多的地方跑去,但是不是為了消滅行尸,而是為了找出吳尋一行人的蛛絲馬跡。
“你確定是這里?”魏懷拿著沾滿了黑血的鐵棍,滿頭大汗的問道。
“應該沒有錯,進去看看,”張原劇烈的喘著氣,這么長時間的奔跑對于兩人來說都是極大的負擔。
張原其實也有些懷疑,怎么門口一只行尸都沒有?
等他們走到這個破舊小旅館門口的時候,看見了里面的景色,才一臉驚恐的后退了一步。
一樓大廳內到處都是東倒西歪的行尸,不僅被砍碎了腦袋,而且還被削斷了四肢,那場面任誰看起來都會覺得膽戰(zhàn)心驚。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之前在服務區(qū)見到的那一幕,那個年輕人站在一堆行尸的尸體中擦著刀,那畫面現(xiàn)在想起來也讓兩人覺得頭皮發(fā)麻。
兩個人對視一眼,明顯是想到了一塊。
看那血液流淌的速度,距離這一切發(fā)生的時間并不會太長。
“老大!”張原看見二樓的樓梯上全都是凌亂的黑色腳印,有些不太確定的往樓上喊了一聲。
很快一個熟悉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二樓的扶手邊,魏懷和張原一下子都激動了起來。
“你們有退燒藥嗎?”吳尋居高臨下的看著一臉激動的兩人,臉上并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沒有啊?!?p> “我也沒有啊?!?p> 兩個人的回答并未出乎吳尋的預料,雖然早都料到了這個結果,但是他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句。
“你們看好這里,等我回來,”吳尋指了指門口的方向,并未讓兩人上樓。
吳尋轉身就往房間內走去,此時房間內唯一的床上躺著荊輕羅,女人此時已經(jīng)睡著了,臉色通紅,紅唇微啟,似乎做了什么噩夢,睡得并不安穩(wěn)。
他轉頭看向了坐在床對面的劉鑫和劉峰,很快就把全部目光放在了劉鑫的身上,這才開口道:“我需要出去一趟,我回來之前,你要保護好房間里的這些人。”
“可是我怕…”劉鑫皺起了眉頭,手中握著一把卷了刃的斧子,看起來有些害怕。
“你是這里唯一的戰(zhàn)斗力,”吳尋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繼續(xù)道,“這種時候不管是行尸還是人,都是你需要防備的?!?p> 吳尋關上門就離開了房間,劉鑫聽見腳步聲走遠,渾身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了起來。
吳尋離開的時候說的那句話似乎意有所指,這個房間內他無論怎么看,都找不到自己需要防備的人,看來吳尋指的應該是那兩個出現(xiàn)在一樓的人。
“老大,你要出去啊,什么時候回來?”張原看見吳尋往門口走,立刻一臉笑意的迎了上來。
“不一定,”吳尋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張原沒有察覺到什么不妥,看見吳尋此時對自己的態(tài)度,心情也跟著愉悅了幾分。
“老大,你是要出去找退燒藥嗎?”站在一邊的魏懷突然開口問道。
“恩?!?p> “老大,要不然我陪你一起去吧,兩個人能早點回來。”
吳尋并沒有回答,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似乎是要把他看穿一般,讓魏懷有些心底發(fā)麻。
就在魏懷有些氣餒的時候,吳尋突然開口,“好啊,那你就和我一起去吧。”
張原并沒有像之前一樣急著向吳尋示好,而是依舊站在原地,作出了一副打算目送兩人離開的表情。
對于張原此時的反應,魏懷有些不解。按照張原的性子,不是應該爭著一起去嗎?
魏懷就是想在未來的老大面前表現(xiàn)表現(xiàn),這才搶著站出來和吳尋一起外出找藥。
如果他知道張原接下來的打算,絕對會被嚇一跳。
“老大,你們就放心去吧,我會看好這里的,”張原把自己的胸部拍的碰碰作響,那頭五顏六色的頭發(fā)如果再化上妝的話,看起來就像一個小丑一般。
“是嗎?那就辛苦你了,”吳尋的語氣聽起來輕描淡寫,好像根本沒有把他的表忠心放在心上。
吳尋走到街角的時候往回看,張原依舊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目送他們離開。
“你知道他留下來想干什么嗎?”吳尋把一只行尸的腦袋一分為二,聲音格外平靜的問道。
“不知道啊,”魏懷毫無疑問的一問三不知,但是他快就察覺出來了不對勁,“老大你是說…”
“也許是我想多了也說不定,”吳尋依舊在專心的消滅著附近的行尸,連多余的眼神都沒給一個。
魏懷看著吳尋的背影,忽然驚得一身冷汗,面前的這個年輕人看起來最多也沒有二十歲,他怎么會有如此深沉的心機?
在知道有人心懷不軌的情況下,還如此放心大膽的留下那些人外出。
究竟是對自己的人太有信心,還是實在看不上張原,認為他翻不起什么風浪?
他到底想干什么?想測試別人的忠心亦或是還有其他的想法?
“跟上,”吳尋一回頭發(fā)現(xiàn)魏懷落在了幾米之外,這才皺眉提醒道。
他現(xiàn)在確實需要可以信賴的同伴不假,但是不代表面前的這個男人就是最佳選擇。
如果魏懷的表現(xiàn)讓吳尋不滿意,他隨時都可能拋棄他。
“你認識路嗎?”
“老大,我不認識?!蔽簯阉坪鯇τ谧约含F(xiàn)在的處境有些擔憂,他想讓前面的年輕人對他滿意,但是對于這樣的問題,撒謊是沒有意義的。
吳尋腳步未停,繼續(xù)往前走去,似乎剛才的那個問題根本都不是從他口中問出。
這個城市曾經(jīng)肯定也有醫(yī)院一樣的設施存在,但是在這個時代,那些設施不是成為了擺設就是已經(jīng)失去了作用,即使能在里面找到藥品,那也不知道過期了多少年,根本無法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