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苗瀟家的時候,徐子儒受到了空前的歡迎。
“徐老師,對不起啊,我向你道歉,之前不應(yīng)該懷疑你,對你的態(tài)度不是很好,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和我們計較。”苗偉更是第一時間就向徐子儒道歉。
“你們沒接觸過詭異,我能理解?!毙熳尤宀]有放在心上,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你們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那么我希望你們配合我,即使我的要求你們不理解?!?p> “徐老師放心,我們一定全力配合你!”王慧茹拍胸脯保證。
“嗯?!毙熳尤妩c點頭,轉(zhuǎn)而對苗瀟道,“苗瀟,把昨晚的視頻拿來我看看。”
既然證實了家里有詭異,苗瀟也得了“圣旨”,暫時可以不用上課,她把筆記本電腦端出來,將昨晚的視頻放給徐子儒看。
苗偉王慧茹也在一邊跟著看,即使已經(jīng)看過,再次看的時候,依然覺得讓人渾身冒汗。
而反觀徐子儒,從頭到尾面不改色,就是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盡顯“高人風(fēng)范”。
這絕對是兩人多想了,事情發(fā)生在他們身上,他們肯定是心有余悸,但是對于旁人來說,事情再詭異,也無非是故事而已,視頻中又沒什么高能的畫面,換成別人來看,也一樣像徐子儒那樣“淡定”。
“徐老師,怎么樣?”等視頻播放完后,王慧茹便忍不住問道,“你看出什么沒有?”
“暫時沒有?!毙熳尤鍝u頭。
“那徐老師,這詭異為什么會來我家,做這些事?”苗偉也開腔詢問。
“這就要問你們了?!毙熳尤宓?。
“徐老師,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苗偉不解道。
“詭異為什么不找別人,偏偏找上你們?”徐子儒道,“仔細想想,詭異第一次來你們家之前的一段時間,你們誰有沒有碰到過什么奇怪的事情?”
苗家三口都沒說話,在那思索。
“啊,不會吧?”過了有半分鐘,王慧茹好像想起了什么,頓時房間里幾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說來聽聽。”徐子儒道。
“應(yīng)該過了有……”王慧茹雙手手指都在動,應(yīng)該是在用手指頭計數(shù),“有十天,那天中午我吃完飯,看太陽不錯,就在街上閑逛起來。走著走著,我在路邊看到一輛三輪車側(cè)翻在路上,不是電動三輪,靠人用腳蹬那種。那三輪比較破舊,很多地方都生銹了,三輪上裝了一些蘋果,因為三輪側(cè)翻,所以那些蘋果也都滾落了出來?!?p> “你該不會是拿了那蘋果吧?”苗偉問道。
“你說呢?”王慧茹反問道,“回來后我把蘋果給你,給苗苗吃,你們都說好吃,從沒吃過那么好吃的蘋果。”
“哎呀,你!”苗偉頓時皺起了眉頭,“你說你!想吃蘋果自己買不行嗎?有必要占這種小便宜嗎!”
“你給我閉嘴!”王慧茹瞪眼道,“現(xiàn)在知道指責(zé)我了,當(dāng)時還不是吃得很香?”
“我要是知道你蘋果是撿別人的,我肯定不會吃!”苗偉反駁。
“兩位,都已經(jīng)吃了,這些都不重要了?!毙熳尤宀蹇诘溃斑€是說一說那輛三輪車的事情吧?!?p> “聽到了嗎,別再插嘴了!”王慧茹又丟給苗偉一個白眼,這才繼續(xù)道,“那些蘋果又大又紅,十分誘人,我趁那個撿蘋果的老人沒有注意,就偷偷拿了三個回來。”
“老人?什么樣的老人?”
“他一直背對著我,我不知道他長什么樣,不過他……”王慧茹突然頓住,一副突然想到什么事的樣子。
“那老頭怎么了?”
“他穿著樣式很古老的棉衣棉褲,上面不少地方都打著補丁?!?p> 王慧茹這么一說,誰都感覺到了奇怪,現(xiàn)在才八月底,雖然天氣有些涼,但套一件薄外套就能搞定,哪里需要穿棉衣棉褲?
而且現(xiàn)在誰還會穿打了補丁的衣服?
“就好像……”王慧茹緩慢的敘說著,試圖給出更準(zhǔn)確的描述,“那個老人的穿著,就好像,就好像抗戰(zhàn)劇里演的一樣!”
“孩他媽!可別亂說嚇人啊!”苗偉頓時感覺一陣不寒而栗,“抗戰(zhàn)時期,那豈不是死人了?”
“媽,你可真強,這么一個一看就不正常的人,你也敢去撿他的蘋果?!泵鐬t不禁對王慧茹豎起了大拇指。
“找打是不是!”王慧茹抬起了手,“現(xiàn)在知道是詭異,再回去想,當(dāng)然知道不正常了,當(dāng)時我怎么可能知道有詭異這種事情,只是覺得老人穿得有些奇怪罷了?!?p> “這個老人很有可能就是詭異纏上你們的原因。”徐子儒對王慧茹這種貪小便宜的行為并沒有做什么評價,說道,“我們馬上出發(fā),去找那個老人。”
當(dāng)下,徐子儒便和苗家三口一起,去找那個“抗戰(zhàn)時期”的老人。
王慧茹撿蘋果的地方距離她工作單位并不遠,就隔著一條街,在一個水產(chǎn)市場的入口處。
徐子儒把車停在王慧茹工作單位外的停車處,跟著王慧茹步行前往。
很快,便找到了地方,王慧茹指著一個賣菜的小販旁,“就在這兒!”
“大叔,還記不記得十天以前,有一個老伯在這里翻了車,蘋果撒了一地?”徐子儒上前詢問那個賣菜的攤主。
“什么老伯?”那賣菜的攤主抽著煙問道。
“就是十天以前,一個穿著棉衣棉褲的老伯?!?p> “小伙子,這個天穿棉衣棉褲,那是人還是吸血鬼呀?”
“大叔,還記得我嗎?”王慧茹上前說道,“大概十天之外,我來過這兒,我那天還問您……”
“美女,我記得你?!笨吹脚可锨埃瑪傊靼褵熎?,“你那天穿著高跟鞋,還向我抱怨我的攤擺的太靠外,占了路!”
“對對對,這就是我!”王慧茹喜出望外,忙道,“大叔,就在我和您說完話后,我走了大概有五米多遠……”王慧茹伸出手指一個位置,“就是那,有一輛三輪車翻倒在那,蘋果滾了一地,一個穿棉衣棉褲的老伯在撿蘋果?!?p> “美女,你在說什么?”攤主一臉疑惑,“哪有什么三輪車?哪有什么老伯?那天就只有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