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的羔羊
四人沒有離開地牢,他們還沒有從薩拉的死里緩過神來。
“老吉,卷軸里寫了什么?”卡秋莎一邊撫著愛麗絲的背,一邊問道。
吉娜看了一眼愛麗絲,又看了一眼卡秋莎。
嘆了一口氣便開始闡述卷軸中的內(nèi)容。
卷軸的內(nèi)容很多也很長,吉娜說的很慢,有些內(nèi)容她有些混的時候,奧爾菲拉出來做了補充。
這個故事很長很長,長到天都亮了,陽光通過牢籠門口撒了進來。
聽完了以后,愛麗絲和卡秋莎也長嘆一口氣。
“要不我們倆怎么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呢。”吉娜和奧爾菲拉也跟著嘆氣。
四人神色頹唐。
即使是別人看起來光鮮亮麗的四人,也有過低谷。
卡秋莎在遇見他們之前,一直因為像外國人的相貌而被攻擊,被針對。她到現(xiàn)在也不是很明白,明明在班里還釋放出示弱的氣息,為什么還依舊被針對?
好在后面和吉娜他們認識了,卡秋莎的生活徹底改變了。
吉娜原以為卡秋莎聽這些會很難過,畢竟會想到以前被那些自以為是的傻逼欺負的日子。
但是卡秋莎聽完以后,神色不改,眉眼淡淡。
“秋秋…”吉娜還是開了口。
“嗯?哦,我沒事?!笨ㄇ锷稚蠜]有停的撫著愛麗絲的背,“我和他不一樣,我有你們。我有家人,我不會害怕的?!?p> 卡秋莎頓了一頓,“要是現(xiàn)在的我回到以前,我一定會把那個欺負我的那幾個傻逼罵得狗血噴頭,不對,我應(yīng)該估計被他們欺負然后偷偷錄下來,或者被他們打了以后不做處理,直接收集證據(jù)去找老師或者他爸媽或者找警察叔叔?,F(xiàn)在的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他們受到譴責(zé),我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我了,而他們還是以前的他們。”
其實卡秋莎不明白,薩拉的父母并不是不愛他,他們過于缺乏溝通,可是薩拉也因為此自暴自棄,完全放棄交流。
不要放棄父母啊。
他們并不是不愛你,只是他們忙于生計不擅長和你交流罷了。
“薩拉…他消失了以后會去哪?”愛麗絲聲音聽著還算冷靜,但是臉色依舊蒼白,想必還沒有從薩拉的死里緩過神來。
“回原來的世界了?!眾W爾菲拉說道,“他和我們不大一樣,他是玩家,在這個世界里死了以后,就會回到原來的世界。”
“但是要他回到原來的世界里還不如殺了他吧?!笨ㄇ锷瘧?yīng)道,“受到無理壓迫,不給人活路的時候,就要奮起反抗??!”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么幸運的。”愛麗絲看著卡秋莎說道,“很多時候一個人的反抗是以他的生命作為代價?!?p> “我當然明白?!笨ㄇ锷涝谶@個時候說這個話不合時宜,“但是你的退縮非但不會給那些人對你就此收手,反而會變本加厲?!?p> “薩拉和我不就是一味忍讓的后果嗎?”卡秋莎神色堅定。
愛麗絲不再去看她,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們是不是該離開了?!?p> “可是我們離開了,又該去哪呢?”卡秋莎和奧爾菲拉問到。
“人生天地間,哪里不能去呢?我們還得弄清楚我們是否有別的同伴,是否有領(lǐng)地,人類和魔族的矛盾究竟是怎么來的,之前的設(shè)定卷軸里對于人族和魔族的矛盾只有寥寥幾筆,而且內(nèi)容也奇奇怪怪的。我們四個里三個人還沒有能力,那我們?nèi)齻€人的能力又是什么樣的?”吉娜緩了一口氣,“這么多事情等著我們?nèi)ヌ剿髂亍!?p> 愛麗絲點了點頭,吉娜把自己想說的話全說了出來。
既然如此,四人決定立刻離開,打算沿著小河去上游看看。
四人前腳離開,后腳村落就著了火。
火苗躥起來老高,他們在樹林里高而密的樹冠都擋不住滾滾濃煙。那時他們里村莊還不遠,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哭泣,也有人大喊著快去叫騎士大人過來!快去找騎士大人!
四人對于此幕并沒有過多停留,回頭看了一眼就轉(zhuǎn)身離開。
四人清楚的明白,這些迷途的羔羊失去了牧羊人的保護就會變成任人宰割的上好羊肉了。他們在著火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想著怎么撲滅大火,都在想著等薩拉來平息這件事。
可惜,他們等不到了,因為薩拉死了。
如果他們知道薩拉死了,一定也會氣的止不住的咒罵他吧,一定會說說好的要保護他們的自己卻不見了這類話。
魔族來了怎么辦?被掠奪了家園怎么辦?
這些其實都不是一個人就能夠解決的事情,要靠著大家齊心協(xié)力,眾志成城。如果把什么事情都依賴一個人去解決,這得要到什么時候去了?
四人明白,他們會陷入群龍無主的境遇里,會在魔族隨時可能到來的恐懼里,他們會蜷縮著罵罵咧咧,直到新的“騎士”出現(xiàn),他們就會徹底遺忘薩拉,連同他在的一切和他生存的痕跡,一切都會消失不見。
也難怪薩拉要生氣,生氣的變成一團火。
憤怒的牧羊人受夠了這些沒有責(zé)任感而且沒有腦子的羔羊。
他想讓他們付出生命的代價!
但是他注定不會如愿。
如果正如他所說這是一個游戲世界的話,不出一天這個漏洞就會被修復(fù),一切都會恢復(fù)如常。
四人心里輕松了許多,盡管明天可能就會傳出“魔族殺了勇者,還在村子里放火想要殺了所有人?!?p> 但是他們不在乎,他們已經(jīng)不介意這些潑在他們身上的臟水了,反正這些輿論的利刃早已不能傷他們分毫。
羔羊如何議論,那是羔羊的事。至少他們現(xiàn)在是這么認為的。
人在自己還沒有受到教訓(xùn)前,都會覺得自己是對的。
四人朝著未知出發(fā)了,這個世界到底有什么?自己能在這個世界做什么?這個世界里是否會有除了薩拉以外的勇者,未來究竟是好是壞,是挑戰(zhàn)還是機遇?還有很多很多在等著四人。
但是四人決定,既然來到了這里,且暫時沒有出去的辦法,那就要廢很大的心思去做好這個世界給他們的責(zé)任,利用好這個世界給他們的能力。
目前看來,四人貌似被這個世界上設(shè)定成了反派,而玩家組成的勇者不論什么原因總而言之就是要和他們對著干。
那他們確實是任務(wù)艱巨了。
鹽田間鶴
其實小學(xué)時期的校園欺凌很多時候是來源于“嫉妒”,嫉妒這個人家里有錢,嫉妒那個人長得比我漂亮。 但是他們并沒有意識到這個嫉妒是不是良性的。 本人也遇到過因為嫉妒而出口傷害嘲諷的人,就為了鞏固他們在班里被捧起來的“公主”一般的地位。 他們又害怕別人超過包裝起來看上去很光鮮的自己,又嫉妒那些可能會比自己漂亮或者有錢的人。 某些時候他們眼光還挺好,看人還挺準,至少那些人確實比她們漂亮。 外加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