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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應(yīng)當(dāng)如何自救

我特么居然真叫睿寶?!

  這場嘴仗最后以吉娜的勝利而告終。

  它的名字就這么被定了下來,就叫睿寶。

  吉娜宣布這個名字的時候,他仿佛看見了一道光,光里站著一個胡子花白的老人對他說,“組織上已經(jīng)決定了,你就叫睿寶了。”

  這感覺,真是讓人,奇怪啊。

  然而貂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誰叫它現(xiàn)在還要仰仗吉娜他們活下去呢?

  “好了睿寶,你現(xiàn)在從我身下去吧。”吉娜撥了撥水橋一樹,“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還挺重的?!?p>  水橋一樹一臉懵逼,為什么還會有人嫌棄一只貂重?瞧瞧他水一般順滑的皮毛和纖細(xì)修長的身材,完美白貂好嗎?!

  雖然是這么想,他還是乖乖的從吉娜的肩頭溜了下來。

  “啊,終于輕松了~”

  這句話可太讓人上頭了,水橋一樹開始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重的離譜。

  “要把秋秋叫起來嗎?”愛麗絲說道,“我們暫時在這里休整一晚吧?!?p>  “嗯,我們支帳篷吧,讓秋秋再睡會,她要是餓了自己回起來討食的?!奔葟木薮蟮姆疾馁|(zhì)的包里拿出帳篷。

  兩個都是小帳篷,他們兩兩一組,這樣就比較舒服一些。

  在他們忙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卡秋莎已經(jīng)醒了。

  她把自己蒙在毛毯里,狹小的空間和黑暗的環(huán)境讓她安心。

  現(xiàn)在她的腦子里“如何離開”這個問題和一系列的悲劇下場交織在一起。

  她害怕阿卡林娜和易輕塵的死亡,害怕扎赫沃基的追捕,害怕離開他們后他們對自己的遺忘。

  她可真是個自私的人,一方面自己要主動離開他們,另一方面又害怕他們會把自己遺忘。

  她在尋找一個離開的時機,但是不會是現(xiàn)在,也許會是在進入弗洛以后,或許更加前面一點。

  但是比起這個,她更擔(dān)心阿卡林娜和易輕塵的安危,掐指算來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有兩到三天左右,雖然是走走停停,但是時間不會因為他們的散漫而停止。

  事實證明卡秋莎的擔(dān)心是對的,就在他們走掉的短短幾天內(nèi),米洛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知道怎么回事,城里的人,鄉(xiāng)下的人對于王室的不滿表現(xiàn)得越來越極端,而無數(shù)的流言明確指向女王及女王的勢力團體。同時農(nóng)民起義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多,就像除不盡的野草,只需要一點春風(fēng)就能過讓他們再次煥發(fā)生機。這些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所謂“農(nóng)民”擾亂秩序,燒殺搶掠,確實讓女王頭疼,而議會,朝堂也沒有一天安穩(wěn),趙招財已經(jīng)明確的投靠了扎赫沃基公爵,倒皇派一天到晚都在拿著起義的事情大做文章,非但不幫忙還一個勁的添亂,媒體報紙也是不分青紅皂白一通亂寫。

  簡而言之,這個國家現(xiàn)在一片混亂。

  平靜祥和從此不復(fù)存在。

  卡秋莎在毯子里揪著小小的一角,她知道米洛的意思,或者是它隱隱約約就是這個意思。

  米洛就是mirror,是鏡子。

  也許這個國家叫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注定了它的命運。

  它注定是周圍國家的一面鏡子,它繁榮時也好,它衰落時也好。

  周圍的國家都以它來告誡自己應(yīng)當(dāng)做什么。

  卡秋莎咬著指甲,毛毯里的空氣快要被她耗盡了,她終于從軟和的毛毯里探出頭,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此時她的肚子很配合的響了起來。

  告訴她,她應(yīng)該要去吃些什么了。

  她走下馬車。

  帳篷已經(jīng)支起來了,天色也晚了。

  “秋秋,你起了呀?!?p>  卡秋莎撓了撓自己有些亂的頭發(fā),朝著坐在火堆邊的奧爾菲拉走去。

  “老吉他們呢?”卡秋莎感覺的溫度開始下降,而且她出來的時候衣服穿的有點少。

  “去找吃的了。”奧爾菲拉扒拉開了一點火堆的間隙,讓那些干柴能夠充分的和氧氣接觸,“他們晚上想開葷?!?p>  “那你們中午吃的什么?”卡秋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對食物的渴望。

  “中午?喝的蘑菇湯?!眾W爾菲拉聽到了卡秋莎肚子的咕嚕聲,“但是已經(jīng)沒有了,你等等吧,老吉他們應(yīng)該快回來了?!?p>  卡秋莎點了點頭,低下頭,揉了揉肚子,傻乎乎的自言自語,“委屈你了,我的肚子?!?p>  奧爾菲拉看見卡秋莎捏著肚子的肉,“你別捏你的肉了,都胖成啥樣了,你問問你的肉兄?!?p>  卡秋莎哼了一聲,沒有接話。

  “對了,今天老吉帶回來一只貂?!?p>  “diao?什么diao?飛的還是爬的?”卡秋莎腦子一時沒轉(zhuǎn)過來,腦子出現(xiàn)的是一只犀利的白頭海雕。

  “當(dāng)然是爬的啊,一只毛茸茸的雪貂。”奧爾菲拉一臉不可思議,“你在想什么呢?”

  “我以為你要和我玩諧音梗呢?!笨ㄇ锷珠_始了一貫的嬉皮笑臉作風(fēng),“一只雪貂啊,肥嗎?”

  奧爾菲拉一眼看穿了卡秋莎的小心思,“你可別惦記著了,人家可是給起了名兒了?!?p>  他們四個算是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不管養(yǎng)什么,哪怕是一只肉雞,只要它取了名字,他們四個任何人都不可以動它。

  “操/怎么那么早就起名字了。”卡秋莎擺出一副大失所望的表情,“仿佛錯億,我好痛心,我真的只想嘗嘗?!?p>  你自己不起來能怪誰哦。奧爾菲拉心想。

  “你想嘗啥?”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味道。老吉和愛麗絲兩人狩獵回來了。

  卡秋莎一下子被抓包,她自己也整懵逼了。

  “報告!卡秋莎同志想要嘗嘗您的雪貂!”奧爾菲拉先卡秋莎一步舉手“打小報告”。

  “靠,老奧,你怎么這么快就把我賣了?”卡秋莎欲哭無淚。

  “秋秋我看你是活膩了?!奔茸焐蟽窗桶?,但是手上卻開始收拾起今天捕獲的一些東西,“你要是早點估計可以嘗到,但是它已經(jīng)有名字了,叫睿寶?!?p>  “等等,啥?睿寶?”卡秋莎看著吉娜肩頭的那個“貂皮圍脖”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個名字哈哈哈哈哈,有點意思?!?p>  “嗯?”吉娜眼神逐漸犀利。

  “咳,沒有,取得好,一看就是你取的。”卡秋莎立刻慫開始說違心的話。

  停在肩頭的水橋一樹原以為吉娜會和這個秋秋再來一次中午那樣的嘴仗,但是沒想到這么快就結(jié)束了。這種感覺就像你準(zhǔn)備好的爆米花和可樂走進電影院看一場你期待很久的電影,結(jié)果它放了幾分鐘就沒有了。

  令人失望。

  水橋一樹失望歸失望,他看著卡秋莎的白毛止不住的犯愁,你說小小年紀(jì),怎么就少白頭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卡秋莎的白頭發(fā)是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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