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正托著下巴想事情,沒有功夫理會奧爾菲拉。奧爾菲拉正準備把剩余的餅干放回去,卡秋莎卻一手接了過去,把餅干塞進了嘴里。
“有什么頭緒嗎?”吉娜問道。
這種頭腦風暴一向是愛麗絲和卡秋莎的是事,她從不摻和這些。
“@#¥%#¥@#%#…”卡秋莎因為嘴里塞著餅干,所以說話含混不清。
“你說啥呢,咽下去在說話?!奔认訔壍目戳艘谎劭ㄇ锷?。
卡秋莎乖乖的就著牛奶把餅干咽了下去,說:“我說,她應該會和我的出一樣的答案?!闭f完卡秋莎就期待的望向愛麗絲。
愛麗絲與卡秋莎對視了一眼,又默契的點了點頭。
“你來說?還是我來?”卡秋莎詢問道。
“都可以,但是還是我來吧,讓我們看看我們倆是不是真的想到一塊兒去了。”愛麗絲清了清嗓子,“但是在此之前,秋秋幫我問幾個問題?!?p> 這是要進入上課模式了,奧爾菲拉和吉娜趕緊坐好。這種模式往往意味著問題相當嚴肅,且相當?shù)膹碗s。
“好的,第一個問題,這個世界是一個什么世界?”卡秋莎提問。
“這不是一個游戲世界嗎?”奧爾菲拉小聲的回答道。
“沒錯!那么我們?yōu)槭裁磿霈F(xiàn)在這個世界里呢?”愛麗絲緊接著拋出了第二個問題。
“嗯…”吉娜疑惑不解,“難道不是隨機的嗎,只是我們幾個比較倒霉而已。”
“Нет(不)。當然不是這樣,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人生可不是抽卡游戲。”卡秋莎指正,“當然是因為…”
她正要說出口,突然想起這是愛麗絲的時間,她又乖乖的把嘴閉上了。
“是因為我們就是被這個世界的控制者所選中的人。”愛麗絲說完又去詢問卡秋莎,“是嗎?”
卡秋莎點點頭。
“那么愛麗絲老師!”奧爾菲拉舉手問道,“那么這個世界的控制者是誰呢?”
“這個嘛…”愛麗絲故意拖長了尾音,意味深長的看著卡秋莎,二人對視了一會兒,不約而同的說出了同一個名字。
“扎赫沃基?!?p> “什么?!”吉娜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嘿,等一下,這個扎赫沃基是哪個扎赫沃基,哦等等,你們說的是薩切爾?”
卡秋莎和愛麗絲點點頭,吉娜并沒有說錯,這個世界的控制者和把他們弄進這個世界來的,就是——薩切爾.扎赫沃基。
“但是他為什么要選擇我們?”
“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那些勇者也是他選擇進來的嗎?”
吉娜和奧爾菲拉的問題一個接一個,愛麗絲和卡秋莎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好。愛麗絲只好讓大家都冷靜下來,然后再一個一個的回答。
“首先嘛,那些勇者不出意外應該也是他選擇扔進來的。”愛麗絲回答道,“但是我們暫不清楚輕塵他們會不會也是勇者…”
“他選擇我們,這一點估計和他哥哥的經(jīng)歷或者別的什么有關(guān)。其目的嘛…”愛麗絲說到這卻沒有辦法再說下去,因為關(guān)于目的這一點,她也沒有一個很好的答案。
“他的目的,或許很簡單,他想看到我們信仰崩塌,絕望又求死不能的樣子。”卡秋莎用最平淡的語氣說著最恐怖的話,“因為這一些本來是打算在他哥哥身上看見的,但是他沒有看見,還有據(jù)我所知,最后聯(lián)盟解體推手之一就有薩切爾?!?p> “什么…等等你這么說我對薩切爾也有一點印象了,但是他最后不是成為了一個富豪嘛?好像開了一個什么…”愛麗絲說道這里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突然閉口不談了。
氣氛突然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之中。
但是吉娜見這幾人都不說,她可受不了,說道:“開了個什么啊,你們不要再打啞謎了。”
奧爾菲拉也符合說:“是啊是啊?!?p> “開了一個…游戲公司?!笨ㄇ锷f。
“切,就這。所以呢,你之前說的那些我也沒有太聽懂,那些什么什么什么的?!奔群敛辉谝饪ㄇ锷麄兊膽n慮和恐懼。
“你還記得薩切爾的哥哥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嗎?”愛麗絲問。
“當然記得,一個優(yōu)秀且偉大的同志。”吉娜說道。
“對了,他就是要打碎這種偉光正的形象,他想要看他的哥哥因為信仰崩塌而飲彈自盡又或是其他?!?p> “為什么?”
“因為他認為他的哥哥對生活如此積極樂觀是因為他的哥哥沒有見過社會的陰暗面?!笨ㄇ锷滩蛔〔迦肓怂麄兊膶υ?。
“這是什么歪理?”奧爾菲拉也忍不住的參與了進來?!八墒撬绺鐜Т蟮?,他才是那個沒有見過人間疾苦,被保護的很好的人吧?!?p> “所以我才說他是個瘋子?!笨ㄇ锷隽朔鲱~頭,“不僅瘋還很自以為是。”
“所以他認為我們是和他哥哥一樣的人?”吉娜問道。
愛麗絲點了點頭,說:“很明顯是的。”
“開什么玩笑,我要是能像他哥哥那么優(yōu)秀我爸媽肯定開心得鼻涕泡都要出來?!奔扰牧伺淖雷樱舐暤恼f。
“誰不是呢,真不知道他腦子怎么想的?!眾W爾菲拉也跟著說,“多好多優(yōu)秀的一個青年,如果他活著應該會帶給社會很大的改變的?!?p> 隨著奧爾菲拉的聲音逐漸變小,房間里的氣氛又沉默了下來。
是啊,多么優(yōu)秀的一個人啊。
他又做錯了什么呢?
越是想著,就越覺得扎赫沃基,哦不,是薩切爾可恨。
“等一下,還有一個問題,我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想明白。”愛麗絲摸了摸下巴說道,“不對是兩個問題。”
“你說來看看?”卡秋莎又摸了一個樹莓塞進自己嘴里,這個世界的樹莓又大又甜,水果愛好者狂喜。
“第一個問題,我們的能力是怎么來的?第二個問題,薩切爾從哪里獲得我們的信息?”
卡秋莎聽完這兩個問題沉吟了一會兒,說道:“第一個問題,以我目前所知道的消息就是我們的能力與我們的精神世界有關(guān),屬于是這個世界的bug,且不能夠被修復。比如愛麗絲你的能力或許是與你的姐姐有關(guān),你的精神世界是你姐姐的過去,這是你力量的來源。我們各自都會有一個屬于自己的精神世界,它所產(chǎn)生的理由都與我們的過去,或者是我們的執(zhí)念有關(guān)。”
“就比如說你的是熱兵器,是因為你對聯(lián)盟的執(zhí)念!”吉娜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大聲的說道。
“是這樣的,然后各自的精神世界并不互通,同時也具有一定的隱秘性,盡管這個隱秘性在逐漸的減弱?!笨ㄇ锷f,“因為我和謝爾蓋在精神世界的時候,也會碰見薩切爾試圖進入那個世界。謝爾蓋也和我說,原來薩切爾并不在意精神世界的存在,因為它并不會產(chǎn)生額外的力量,也沒有什么威脅。但是自從我們進來以后薩切爾對于精神世界越來越在意,甚至會想要強行進入?!?p> “先不說謝爾蓋是誰,但是從你所說的來講,現(xiàn)在精神世界也變得不安全,薩切爾對于精神世界的在意肯定是因為精神世界產(chǎn)生了什么令他不安定的因素,所以才使他企圖不斷的介入?!奔入y得安靜下來參與討論。
“至于第二個問題,或許并不復雜。”卡秋莎喝了一口已經(jīng)涼掉的牛奶企圖緩解一下自己的口渴,但是失敗了。一口牛奶灌下去反而更加口渴了。奧爾菲拉見狀立刻給卡秋莎倒了一杯水,好讓卡秋莎繼續(xù)講下去。
“我們玩的那個游戲,就有薩切爾公司的股份,以他的能力想要拿到玩家的信息進行篩選還不是輕輕松松?”卡秋莎猛噸了一口水。
“你說的對。但是還有一點我其實還是不太明白?!眾W爾菲拉問道,“現(xiàn)在的情形,算是一個什么情況呢?”
“怎么說呢,估計是因為我們變得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所以他親自下場了。”愛麗絲也加入了討論。
“是,我們的行為偏離了他所預定的軌道,也許在原來的預想之中,我們會被他所篩選的勇士們解決掉,但是沒想到……”卡秋莎說道著不由得得意的笑了一聲,“他沒有想到他選的勇士們一個比一個拉。”
“哈哈哈哈哈哈,好像確實是?!奔纫哺Τ雎?,“所以他自己親自下場了?!?p> “那輕塵他們…也是勇士嗎?”奧爾菲拉小聲的問著。
“應該不是。至于他們的身份,我暫時還沒有想明白。”卡秋莎剛想咬指甲,但是想了想還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如今我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或許很多信息其實就在我們的精神世界中?!?p> 其余三人聽了這句話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但是另一個問題又擺在了他們。
目前只有卡秋莎能夠自由進出自己的精神世界,愛麗絲雖然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精神世界但是還沒有辦法自由進出,而奧爾菲拉和吉娜兩人連精神世界的影子都還沒有摸著,探索又從何談起?
卡秋莎見剛剛還眉飛色舞的三人,眉間又隱隱約約染上了幾分愁色。
她輕輕咳嗽了一聲,把大家從憂愁中拉了出來:“大家,現(xiàn)在發(fā)愁是沒有什么用的,這種事情只能靠時機,先過好眼下事才對。我們現(xiàn)在最應該解除的是我們的財務(wù)危機?!?p> 卡秋莎這一番話說完,大家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精神世界如今虛無縹緲,但是財務(wù)危機才是實打?qū)嵉碾y題啊。
距離他們離開米洛已經(jīng)很久了,盡管他們有意識的在節(jié)約開支,但是在沒有辦法賺錢的情況下還是無可避免,畢竟錢不會自己生錢,而要是錢能自己生錢了,錢也就變得不值錢了。
而在這個世界想要賺錢啊必然就要拋頭露面,拋頭露面必然就有被發(fā)現(xiàn)的危險,盡管現(xiàn)在的這個國家并不在薩切爾的勢力范圍內(nèi),但是既然這個世界是他所控制的,這個國家的和平注定只是一時的,他早晚要把這個國家也納入他的勢力范圍。
面對薩切爾的圍追堵截,卡秋莎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犯愁。
“算了各位,這么晚了,明日再想吧。”愛麗絲說完打了一個哈欠,“又餓又困的,什么也想不出來。”
“好,我們還是先睡吧,我也困了。”卡秋莎第一個翻身上床,“各位快睡吧?!?p> “我也是,我好困。”愛麗絲說完也爬上床。
就剩奧爾菲拉和吉娜兩人面面相覷,兩人思來想去,最后還是和他們一樣翻身上床睡覺。
盡管他們四個人都睡不著。
卡秋莎睜著一雙綠眼睛,開始嘗試去精神世界找謝爾蓋。
她顯然還有一些問題沒有解開。
果然集中了一會兒精神,她就到了那一片一望無際的麥田之中,與剛剛不同的是,麥田之中的的麥苗已經(jīng)從低矮的像是雜草一般的幼苗變成了開始散葉的成苗。而道路兩旁所栽種的蘋果樹在剛剛還正處于花季,那會兒的空氣中還充滿著花香。但是現(xiàn)在,那些蘋果花已經(jīng)散落一地,也再也沒有花的香氣。
謝爾蓋在麥田中弓著腰,像是在查看麥苗的情況。
卡秋莎朝他奔去,奔到他面前時已經(jīng)是氣喘吁吁,“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覺和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不太一樣,你不是說這里是沒有時間流逝的嗎?”
謝爾蓋這才直起身,搖了搖頭。
卡秋莎看著謝爾蓋眉頭緊鎖,顯然他也不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
“難道是我的出現(xiàn),影響了這個世界?”卡秋莎詢問道。
“很有可能是,但是目前這些時間的變化還是體現(xiàn)在植物上,對人沒有什么影響。”謝爾蓋說著,拔起了一株麥苗放在手中仔細查看著,但是看了一會兒,并沒有什么異常之處,這不過是一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麥苗。
“我才出去了半天…甚至半天都沒有吧,這個世界竟然已經(jīng)翻天覆地了…”卡秋莎對此覺得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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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田間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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