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榆向成的娘親死的早,這門親事,就名存實亡了,沒有說開也只是顧全了顏面。”榆啟明補充道。
“那夏綰是什么回事?”
“誰知道那周曼會突然過來,許是見到夏綰受了刺激,畢竟這門婚約還是存在的,任誰也受不了自己的名聲被這樣糟蹋。”榆向成道,“她當眾打了夏綰一個耳光,就把她趕了出去,本來這件事也就算了,可夏綰那姑娘是個死腦筋,周曼羞辱她,她就硬受著,非說要等榆向成醒過來,在門外哀求,一跪就跪到現(xiàn)在?!?p> 榆喬聽完榆啟明的話,她哦了聲。
“然后呢?”她問道。
“榆泰遠自是不能讓夏綰這樣一直跪著,這是公然在打他的臉,但光天化日,他就算再恨夏綰,也不敢對她動手?!庇軉⒚鞯馈?p> 夏綰跪在榆家大門外,雖然被眾人指指點點,但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她暴露在眾人的目光之下,青天白日,榆泰遠也不能拿他怎么辦。
“所幸榆向成醒了?!庇軉⒚鞯溃拔疫@個堂哥對夏綰竟確實是有幾分情誼的,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說服了周家,把夏綰放了進來,就剛剛對外放出了口風?!?p> 榆啟明賣了個關子,停了半天才繼續(xù)道。
“這個榆向成,要納妾?!?p> ……
榆向成還沒有娶妻,但他要先納個妾。
他在心里,對夏綰也是有情誼的。
見夏綰為了自己,被周曼欺辱,他想,夏綰一定是真的喜歡自己的。
榆泰遠也在這個時候快被夏綰逼瘋了。
現(xiàn)在天芳城最大的談資就是榆向成養(yǎng)了個女人。
要在以前,榆泰遠非狠狠教訓榆向成一頓,但如今榆向成半身不遂地躺在床上。
他和榆向成吵了很久,兩個人最后達成了一致。
“納妾?!?p> 納妾可以讓安撫夏綰,也可以說明榆向成不是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而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納個了妾。
榆向成再見到夏綰的時候,她的臉色蒼白,整個人連站都站不住。
但榆向成不得不說,即便是這樣的境地,夏綰的姿色還是極好的,狼狽反而讓她多了一絲楚楚可憐。
夏綰見到榆向成,眼底是滿滿的幽怨和苦楚。
“你真的,有婚約?”她問道。
榆向成道:“是的。”
“那你為何要騙我,說什么照顧我的話?!彼甭晢枺痔岵簧蟻須?,不住地開始咳嗽。
榆向成道:“婚約是父母之命,我喜歡的人,只有你一個?!?p> 夏綰抬眸,眼底霧氣彌散。
“真的?”她問道。
“真的?!庇芟虺烧J真道。
半晌,他囁嚅開口。
“只是我身不由己,可能給不了你名分,你可愿,做我的妾室?”他說道,“你放心,我心里只有你一個,我會對你好,照顧你一輩子?!?p> 榆向成躺在床上,但說的很真誠。
夏綰低頭垂淚。
良久,她點了點頭。
“是啊,誰讓,喜歡呢。”她說道。
喜歡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它會讓你,連尊嚴都不要了。
榆向成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