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以晴沒有回答,她捂著胸口,眼淚不住地流著。
榆遠(yuǎn)安就明白了。
然后他像是有些回不過神,木然地看著榆寅拉扯著吳以晴,不住地踢打,一句句逼問著,那個奸夫到底是誰?
到底是誰?
是誰?
榆遠(yuǎn)安不清楚。
他從小在父慈母愛中長大,雖然說有個榆喬一直梗在他心里,但他一直覺得榆喬是外人,他們才是一家人。
父親每次出去,回來帶些稀奇的玩意,帶著吃的,都是最先給他的。
雖然他一直覺得自己的爹有些窩囊,但從來沒嫌棄過他。
如今……
原來……
他一口血吐出來,整個人就厥過去了。
呂大師還沒有走,榆箏還站在他的身邊。
她看著這一幕,心里就很害怕。
她開始懷疑,懷疑自己是不是也是個野種。
如今她還是呂大師的徒弟,所以眾人的目光還沒有看到她身上。
她看著自己的爹不住地逼問自己的娘,看著自己的哥哥人事不知。
她覺得自己或許應(yīng)該過去,勸阻一下,但她沒有動。
她既然被忽略了,就不該回到目光當(dāng)中,否則她的下場,也不會好過。
想了想,她貼在了呂大師的身上,胸前的渾圓有意識無意識地蹭在了呂大師的手臂上。
呂大師有些心神蕩漾,兩個人看起來就格外親密。
吳以晴本來就不是個硬骨頭。
在榆寅的一再逼問下,她撐不住,就開了口。
“是榆泰遠(yuǎn),是榆泰遠(yuǎn)!”她掙扎著說道。
榆寅愣住了,他的手松開,吳以晴失去支撐,像狗一樣地蜷縮在地上。
“真的是他?”他喃喃,整個人被一種悲憤籠罩。
他雙目猩紅,抬步就去找榆泰遠(yuǎn)算賬。
榆永昌看著面前的一地狼藉,搖頭嘆了聲。
“家門不幸?!彼f道。
說起來,他有幾個孫女,卻只有這一個孫子,雖說他一向?qū)氊愖约旱膬鹤佑軉⒚鳎擞軉⒚?,自己對這個孫子也是寄予厚望,誰知道……
榆泰遠(yuǎn)走出門的時候,等了很久的婢女連忙沖上去。
侍衛(wèi)把她擋在了外面。
“大長老!大長老救命?。 辨九呗暫暗?。
榆泰遠(yuǎn)轉(zhuǎn)過頭,認(rèn)出了這是吳以晴身邊的婢女。
他本想停下來去問問。
忽然間看見遠(yuǎn)處氣勢洶洶過來的榆寅。
他毫不猶豫一抬手。
一枚凝雷印擊中了婢女。
婢女一口血吐出,當(dāng)即就斷了氣。
“拖下去?!彼捯舯?。
侍衛(wèi)一頭冷汗,心里想到了夏綰之前的勸說。
大長老今天的心情是真的不好。
還好自己之前沒有去觸霉頭。
婢女剛被拖下去,榆寅就到了。
“榆泰遠(yuǎn),你個王八犢子!”他破口大罵,“耍了老子那么多年,今天,老子要你的命!”榆寅邊罵邊沖了上去。
“大侄子,你這是在罵你太爺爺是王八啊,這可罵不得?!庇芴┻h(yuǎn)帶著笑,不急不慢說道。
榆寅哪還有心思管這些。
他二話不說。
“百獸拳第九層!”他怒道!
百獸拳是一級功法,但練到第九層后,便堪堪有了比擬二級功法的威力。
但榆泰遠(yuǎn)只輕描淡寫地抬了抬手。
榆寅便倒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