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漸漸鋪滿了靈石。
榆喬的目光就亮了起來。
殷寧有些緊張。
這個不靠譜的小丫頭,會不會臨陣倒戈?
她看了眼馮綿綿,見馮綿綿面色沉靜,才心底安了些。
“一萬!”張明登將最后一塊靈石化作一棵漂亮的拋物線,落在一堆靈石尖尖上,嘚瑟得吹了聲口哨。
榆喬興奮地點了點頭。
“你的命,的確值錢些?!彼f道。
張明登覺得這句話似乎是在夸他,但又覺得有點怪。
“我的命當然值錢。”他得意說道。
榆喬看著張明登,嘴角微微帶著笑。
話音陡然間,變得極度陰冷。
“那,這些就當是你的買命錢了?!彼f道。
隨著她的話音。
張明登忽然間覺得心口一陣劇痛。
他捂住心口,卻壓抑不住那種劇痛向四肢百骸蔓延開。
他張口,想要叫,卻連聲音都發(fā)不出。
他瞪大著眼睛,死死地盯著榆喬,渾身不停地開始抽搐。
榆喬臉上的笑意收了起來。
她看著四周倒地抽搐的一圈人。
然后走到了張明登身邊。
俯下身,將一堆冒著尖尖的靈石收進了空間鐲里。
回過頭,看著有些懵的兩個人。
“現(xiàn)在可以走了。”她說道。
殷寧還想問什么,被馮綿綿截住話音。
“先離開再說?!?p> ……
“那棵樹是烏楠木,烏楠木的葉子是一味藥。和汀水混合在一起,會散發(fā)出一種很淡的氣味,形成一種神經(jīng)性毒素,叫作楠息?!庇軉陶f道?!爸辛舜碎⒍?,至少三個時辰緩不過來?!?p> 烏楠木生長數(shù)年,烏楠木的葉子春生秋落,早已和土壤融合在了一起。
榆喬將汀水灑在土壤上,便相當于在那棵樹半徑五米的范圍內(nèi),下了毒。
“那我們怎么沒事?”殷寧想起了那顆丹藥,“你給我們吃的,是解藥?你為什么會隨身帶著汀水和解藥,你怎么那么了解烏楠木?”
殷寧的問像珠子一樣噼里啪啦往外爆。
榆喬屈指,一顆丹藥堵在了殷寧嗓子眼里。
“一千靈石?!彼f道。
殷寧大喘氣,就把丹藥咽下了。
“什么東西,那么貴?”她問道。
話剛說完,她就感覺自己體內(nèi)的傷口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在愈合。
只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她的傷已經(jīng)好了七七八八。
她原地跳了起來。
“我,我好了?”她半驚半喜,然后忽然間回過神。
臉上的驚和喜都消失了,她看向榆喬,眼底露出一抹渴求。
“這丹藥,你還有嗎?”她問道,“我能不能,再買一顆?”
榆喬道:“有?!?p> “再加一千靈石?!彼f道,“不過我的丹藥,若要服用,必須當著我的面?!?p> “這什么規(guī)矩?”殷寧不解,“要是沒辦法當著你的面吃呢?”
“加錢?!庇軉痰?。
“多少?”
“三萬?!庇軉痰馈?p> 殷寧要不是傷已經(jīng)好了,幾乎又要一口血噴出來。
“什么破規(guī)矩?!彼f道。
說完氣呼呼轉過身去不理榆喬。
榆喬看著殷寧背對著自己蹲在地面上,恍惚間好像想起了什么。
自己,好像確實在之前見過殷寧。
好像……她蹲在自己面前抱著一顆失了效的赤級丹藥哭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