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為什么殺人之后就對著一個方向莫名其妙說一些離開啊消散啊的話。
殺完人還要超度的嗎。
還挺有儀式感。
這個人想不明白,但有些好奇。
“看來,混進了有意思的人?!彼剜馈?p> ……
馮綿綿和殷寧等了許久,才看見榆喬的身影。
她看起來精神狀態(tài)不是特別好,走近了之后,一言不發(fā),“鐺”地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沒死吧?!币髮幮⌒囊硪韱柕?。
“虛脫了?!瘪T綿綿皺眉道。
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但她能毫發(fā)無傷走著出來,至少說明,她是贏的那一個。
兩個人找了個平坦的地方讓榆喬躺下。
說起來雖然還是白日,但已經(jīng)過去十多個時辰了。
疲倦漸漸襲來。
殷寧的傷還沒有完全好。
馮綿綿就抱著一柄劍,冷然守在四周。
在她的旁邊,榆喬和殷寧沉沉地睡著。
馮綿綿看著沉睡的兩個人。
她其實也很倦。
從進入秘境起,已經(jīng)發(fā)生了很多事情。
但馮綿綿有一種預(yù)感。
這還只是剛剛開始。
白日無窮無盡。
仿佛永遠看不到盡頭。
榆喬安安靜靜地睡著。
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世界里。
烈云鹿將自己蜷縮起來,依偎在榆喬身邊。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
烈云鹿一覺睡醒。
它睜開眼睛,忽然聽見了一些很輕卻奇怪的聲音。
動物本能的警覺讓它看向了聲音發(fā)出的地方。
馮綿綿的面前正放著一口小鼎。
她的手里拿著一柄玄鐵劍。
她正把玄鐵劍往小鼎里扔。
小鼎里的丹火發(fā)出輕微的噼里啪啦聲。
她的動作很輕,怕吵醒榆喬和殷寧。
很快,玄鐵劍在小鼎里融化成一團流動的液體。
她的臉上露出一絲欣喜。
隨后,她又取出了一團已經(jīng)看不出是什么材料的東西。
很肉痛地扔進了小鼎內(nèi)。
小鼎里的噼里啪啦聲就更大了。
馮綿綿小心地看了一眼榆喬和殷寧,確定兩個人沒有醒才開始繼續(xù)她的動作。
待到噼里啪啦聲消失的時候。
她又取出了一個不知道是什么的金屬,金屬中間剖空,鏤空的形狀是一柄劍。
馮綿綿微微有些緊張,眼底卻又有些亮。
她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鼎。
鼎里是一汪泛紅的液體。
“熔煉完成?!瘪T綿綿的眉一挑,低聲自語里帶了三分得意。
小心翼翼地,她將熔煉完成的液體引到了剖空的金屬里。
緩緩地,她看著液體形成了一把劍的形狀。
她臉上就露出了笑。
她半蹲著靠近,眨著眼睛。
就快要完成了。
這柄劍,叫什么名字好呢。
她要取一個霸氣的名字。
這樣想著,她就開始思索。
“就叫驚……”
馮綿綿的話音卡在口中,因為她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漸漸成型的劍,連帶著金屬模具,就在自己面前。
飛了。
劃出了一個干脆利落的線條,飛向了遙遠的天際。
她下意識轉(zhuǎn)過頭。
榆喬揚起的手還沒有收回來。
“你,你干什么?”馮綿綿的話音里第一次帶了焦急。
榆喬沒有回答。
她抬頭看向半空中熔煉了一半的劍和模具。
“砰?。?!”
剎那間,劍和模具一起在半空中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