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這家伙還有這好心?
蘇畫的記憶里有第一美人洛卿塵的畫面,又剛剛和醉紅塵四大頭牌之一的灼華公子打交道,但現(xiàn)在卻詭異地認為二皇子比那兩個人長得好看。
清冷,卻又真實。
俊美,卻不柔媚。
消瘦,卻不孱弱。
所有的一切恰當好處,甚至連兩人剛見面,二皇子的反應都很讓她滿意——直接給她銀票不廢話。
蘇畫不知道自己對二皇子審美上的偏愛是不是因為其出手大方,畢竟拿人的手短。
二皇子轉過頭,“怎么?”
兩人四目相對。
蘇畫也有幸近距離觀賞了二皇子的雙眼。
原本覺得他劍眉星目,但離得近了,卻發(fā)現(xiàn)他的雙眼清澈得猶如月下清泉,微涼、剔透。
二皇子皺眉,蘇畫趕忙道,“說說說,我說?!?p> 蘇畫湊了上去,趴在二皇子好看的耳朵上,小聲道,“二皇子,對不住了?!本o接著,狠狠咬了下去。
二皇子驚,下意識一掌拍了過去。
蘇畫只覺得胸口一陣劇痛,整個人便飛了出去,胸腔疼、喉頭癢,剛想咳,卻噴出了一口鮮血。
二皇子依舊站在原地,凝眉盯著蘇畫,白皙的耳上,明顯出現(xiàn)一圈壓印,緊接著殷紅的血珠從牙印中緩緩滲出。
“二皇子殿下?!?p> “殿下!”
木欄外的官員們正要進入,卻聽二皇子厲聲命令,“站住,都回去?!?p> “……”眾人停下。
“二皇……”
“本皇子命令你們回去,一個不許留?!?p> 因為夾雜了一絲內力,二皇子的聲音令旁人耳膜發(fā)震。
蘇畫捂著耳朵,有些害怕,如果換位思考她是二皇子,絕對沖過來要了她的小命。
怎么辦?她要死了嗎?雖然她打架很厲害,但剛剛那一聲吼騙不了人,丫的絕對有傳說中的武功。
這狗屁穿越,就不能給她個金手指?也讓她放一個大招出去?
一時間,巷口一片死寂。
眾多官員和官兵看著耳垂微微流血的二皇子,眼神竟帶了一種悲壯。
二皇子看向蘇畫的眼神復雜,后者下意識后退。
“二皇子!”官員激動的聲音帶了哭腔。
二皇子遙遙看了一眼巷口,“準備點火,燒!”
“但二皇子您還在里面!”
“燒?!?p> 蘇畫驚呆了,顧不上胸腔的疼痛一下子站了起來,“別燒,等等!別燒,瘟疫我能治好,真的!我已經治好兩個了!不信二皇子你進去看看!給我兩天的時間,我保證治好,我發(fā)誓,兩天后治不好你再燒好不好?”
那兩個小孩子被蘇畫治好了嗎?
鬼才知道!
但現(xiàn)在為了能活下去,蘇畫可謂不要臉不要三觀不要原則不要信譽了,等她確定能活下來,再提什么臉三觀原則信譽吧。
蘇畫的話讓所有人震驚。
有官員大聲問道,“你說什么?治好了?”
蘇畫點頭如搗蒜,“治好了治好了,不信讓二皇子跟我進去看看,我沒騙人?!?p> “……”眾人。
剛剛還把二皇子騙進去。
蘇畫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語病,趕忙糾正,“……剛剛那個不算數(shù)?!?p> 二皇子深深看了她一眼,“走,去看看?!?p> 官員急了,大喊,“二皇子不要進去!”
蘇畫想到這群官員要燒死流民,便火大,“抱歉了各位大人,你家二皇子耳朵被我咬破,無論進與不進都染了瘟疫,與其這樣喊來喊去,都不如趕緊祈禱我治好這場瘟疫呢。”
“……”眾官員。
蘇畫繼續(xù)道,“也許你認為巷子就這么大的巷子、流民就這么幾個流民,燒了就好。但南方瘟疫區(qū)呢?難道也燒了?難道放任他們自生自滅?先不說這些百姓是皇上的子民,只說他們是皇上的財產。財產你懂不?就好比你家的家奴,死一個少一個,死一兩個無所謂,但流民幾十萬上百萬,一條人命算十兩銀子,一百萬個人就是一千萬兩白銀,說小了是皇上損失一千萬兩白銀,說大了這也是國家財產的損失,何況有銀子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這些人活下來種田納稅,再生孩子繼續(xù)種田納稅,別說一千萬兩,就是一萬萬兩黃金也是有的!”
眾人震驚了——這蘇畫真是兵部尚書蘇大人的千金嗎?難道不是某位諫官的千金?怎么這么……能說呢?
為首官員小心翼翼地解釋道,“蘇小姐所言有理,但……但皇上并非直接放棄這些流民,在追查到余家巷之前,已經開始命太醫(yī)研究這次瘟疫的藥物了,卻一直沒研究出來。如今焚燒余家巷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多虧二皇子與皇上抗爭,否則兩天前便燒了?!?p> 蘇畫一愣,看向二皇子——這家伙還有這好心?
君北安只是冷冷道,“大道理誰都會說,但拿不出解決方法,便是空談。”
“誰說我拿不出解決的辦法?”蘇畫冷哼道,“首先,這個瘟疫八九不離十我已經解開了;其次,如果是我處理這件事,就先讓人封住余家巷,之后廣招名醫(yī),上到太醫(yī)下到赤腳醫(yī)生,都可以進來試試本事。治好了,帶著方子出去領賞加官進爵;治不好就很簡單,留在巷子里和病人們一起等死。”
官員吃驚。
君北安也微微驚訝,“倒不妨是個法子。”
蘇畫道,“算了,不和你耍嘴皮子了,我去看看我的病人,”又扭頭對門外的官員道,“這位大人你們也別閑著,去弄一些吃的來,無論是饅頭還是米糧都可以,搞不好我一會要用?!?p> 官員詢問的目光看向二皇子,二皇子點了點頭。
“是?!惫賳T接了命令。
蘇畫不敢怠慢,直接快步向男子的家中而去。
很快,到了男子家中。
依舊是烏黑破舊的院子,但卻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什么,比之前死氣卻少了幾分。
男子見蘇畫來,立刻跑了出來,“恩人,恩人您回來了???”
蘇畫沉聲問道,“兩個孩子情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