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再取寶刀
“這里有字!”張彩用手指著廊柱說。
“那里那里?”杜未邊問邊從廂房飛身過來,張彩趕忙讓開,杜未一看,只見上書:
花蔭紫仙花蔭人,
紫仙查實害人妖。
跪求仙子鏡靈廟,
除去黽妖留芳名。
“紫仙,不就是我娘嗎,詩可不像是我娘寫的,大致意思因該是花蔭鎮(zhèn)上有位叫紫仙的是花蔭鎮(zhèn)本地人,花蔭鎮(zhèn)上有人被害,經(jīng)我娘查明是妖魔害的,我娘在鏡靈廟跪著求鏡靈仙子顯靈,鏡靈仙子顯靈斬殺了黽妖留下了好名聲!”
“難道世上真有妖魔嗎?”張彩偏著頭看著杜未問。
“我曾聽說過琴高潛人沂河擒拿龍子,后來乘坐鯉魚仙去,還有那個廣成子三謁碧游宮的事,那個廣成子好像活了一千多歲吧,還有什么羅浮山,句曲山,沂蒙山,崆峒山,什么蓬萊什么什么很多地方都有仙跡,我記不太清楚了,我認為世上沒有妖魔,也沒有天仙了!什么琴高,什么廣成子那些都是說書的編的,先想想是誰刻的字呢?鏡靈廟有沒有呢?又是在那里呢?”
“我知道鏡靈廟在哪里?”張彩高興的說。
“真有鏡靈廟?嗷!我的乖乖!這可太好了!”杜未邊說邊高興的打了一下張彩的胳膊,笑道“我三歲娘就消失了五歲我爹爹帶我離開了花蔭鎮(zhèn),你啊,花蔭鎮(zhèn)上每條街都熟悉!”說著手指頭繞了繞發(fā)稍接著說道:“你在院子里看看,看還有沒有別的發(fā)現(xiàn),我再回屋子里頭查看!”
“好!”張彩答應著在外面墻壁上仔細查看,杜未查到樓上見樓板塌陷,仔細查看了一下塌陷邊沿心中暗道我的乖乖這可不得了了,樓板這個洞可不是一般人能打出來的。
陽光從年久失修的碎瓦縫射進來,搜查了一上午再沒任何新的發(fā)現(xiàn),張彩坐在院子里回廊下的石凳子上打瞌睡。
“呃!我們該走了!”杜未手搭著張彩肩頭,張彩起身,伸手把粘杜未頭發(fā)長的蜘蛛網(wǎng)拿下來道:“我們去鎮(zhèn)上吃飯吧!”說著拍打了幾下杜未裙子上的灰塵,杜未和張彩進了屋子,上了樓把窗板一塊一塊的取下來向下一看,巷子里雖然人不多但總有幾個過路的,杜未背起張彩看了一下下面人少飛身而下,兩邊巷子過路的一陣大叫:“有賊!”
杜未拉著張彩不加理會,快步向前走去。
百年老店一品居,伙計領著杜未和張彩到里邊坐下來,沒曾想一位藍衫少年把寶劍往桌上一放,毫不客氣的先坐了下去。
“公子!這桌是我們先來的,你另外請吧!”杜未看著藍衫少年說著,并不坐下,藍衫少年不說話,用手捋了捋耳朵兩旁后的長發(fā)身子往后微仰看著杜未。
“張彩!我們今天撞邪了!”
“滾!”張彩用手指頭指著藍衫少年的臉怒氣沖沖的說。
藍衫少年偏了一下頭笑笑道:“我是你們家親戚!有話好好說!”藍衫少年不怒笑看著張彩。
“什么親戚?”張彩看著藍衫少年問著,藍衫少年朝張彩招招手,示意她走過去,張彩走到藍衫少年身旁,藍衫少年把一只手搭嘴邊小聲道:“我知道你們在官府封了的宅子里要找的密秘!”
“你跟蹤我們?”張彩看著他說。
“二位從樓上窗口跳下不巧剛好被我遇見,如果你們想聽關于那屋子所發(fā)生的事我們坐在一起吃飯!飯錢我付!怎么樣?”
“這可是你說的!”張彩笑著說。
“啪!”藍衫少年拍了一下桌子道:“大丈夫說話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你可以滾了!”張彩瞪著大眼珠盯著藍衫少年說。
“為什么呀?”少年攤開兩只手,詫異的眼神盯著張彩接著道:“沒理由???你們不想知道那屋子以前發(fā)生的事嗎?”
“我們知道的比你知道的多的多,我們的飯錢我們自己會付,不勞費心!還有,最后說一遍,你可以滾了!”張彩不慌不忙的說著,拉張櫈子坐下。藍衫少年起身抓起劍向另一張空桌子走去。
“伙計!”杜未高聲叫著,伙計湊上前,杜未道:“一盤鴛鴦雞,一盤燒鵝!一煲三鮮湯兩碗燴面!要快!”
“客官稍等!”伙計退下去,杜未向那少年瞟去,剛好少年也看過來,少年朝杜未舉了一下杯,杜未收回目光道:“張彩妹妹怎么看他不爽呢?”
“你還問我?”張彩盯著杜未說著,一下子兩個人都笑出聲來。
張彩吃飯可不含糊,也確實餓了,兩人吃飽肚子,一大桌的殘羹剩菜,杜未朝伙計揚了一下手,伙計過來道:“二位的飯菜錢那位少俠已經(jīng)付過了!二位客官慢走!”
兩人出了一品居,杜未拉著張彩的手向昨天打人的那個地方走去,穿過三條街,到了小場子,果見那里還真圍了很多人,杜未拉著張彩擠到前面,白衣少年一見這兩個女人又來了,呵呵笑道:“在下專程在此恭后二位大駕的!”
“大爺?shù)?!少廢話!老規(guī)矩!”杜未說著把三文錢扔到他的木箱子里,剛要解天河鞭,白衣少年道:“不用不用!刀你拿去!都是熟人!都是熟人!”
杜未沒接他的刀,把解下的天河鞭朝他面前一放道:“大爺?shù)模】?!?p> 白衣少年哭喪著個臉道:“真的要砍嗎?我怕砍壞了就可惜了!”
“砍啊!”張彩指著天河鞭大眼睛瞪著白衣少年大聲說著,另一只手叉在腰上,白衣少年只好低頭把天河鞭放好,狠狠一刀從中間砍下去,同樣天河鞭完好無損,寶刀刀刃又多了一個小缺口,張彩上前一步一把把他手中的寶刀搶了過來口中道:“看你以后還拿什么騙錢!”杜未系好天河鞭拉著張彩的手道:“我們走!”
穿過一條街,杜未停住腳步,張彩道:“姐姐怎么了?”
“那個拿刀騙錢的人跟蹤咱們!”
“我咋沒發(fā)現(xiàn)呢?”
“應為你沒練過武功?好了,到前面路口你往左走我往右走,你往前走別回頭到下一個路口的時候就轉身往回走!”
“好!”張彩答應著,兩人手拉手走到十字路口后分手各往一邊走,白衣少年跟到路口,猶豫了一下朝張彩走的方向跟去??纯礇]跟丟,便保持距離尾隨其后,正跟蹤著,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一回頭,那腰間系著天河鞭的姑娘笑著站在身后,雙手抱著雙肩。
“你!你不是往那邊去了嗎?”少年暗想撞鬼了,剛才明明看到她頭也不回的往那邊方向去了。
“說說為什么跟蹤我們?”杜未問著用右手手指彈了彈抬起來手的左手袖口。
“實不相瞞!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兩個放牛娃,我家娘子臥病在床!一家老小全靠我吃飯!寶刀就是我的命根子,寶刀到哪,我只好跟到哪!我這都是生活所迫才出此下策!”
“聽起來好慘哦?”一個聲音接了話,白衣少年一轉身,見那個拿刀的女的又站在身后,白衣少年手指著兩個女人張口結舌的道:“你們……你們……”
“騙鬼去吧你!”杜未說著抬手推了白衣少年一把,拉起張彩的手向前走去,張彩邊走邊道:“他要是再跟來怎么辦?”
“他要是再跟來就……”說了一半比劃了幾下手上功夫接著道:“就痛打落水狗!”
“前面就是鏡靈廟了!”張彩說。
“可以一睹仙子芳容就好了,不過呢!只是想想,廟里供的都是泥糊的!重要的是找個年齡大點的問問!”
“那里有一位!”張彩指向一位老大爹說。
“我的乖乖!不會吧!”低頭搖著手邊走邊接著道:“不行不行!太老耳朵不好使,說話也含糊叫人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