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建業(yè)是鮑家老兩口的老來子,從小嬌生慣養(yǎng),在家里無法無天。后來,鮑建國當上了鎮(zhèn)長,他更是為所欲為。
因為他,鮑建國還被人匿名舉報過。
鮑建國整天為這個弟弟頭疼,但是這個弟弟打不得罵不得,因為上面有鮑家老兩口護著。誰敢動鮑建業(yè)一根手指頭,鮑家老兩口能死在誰面前。
很幸運,時妙和陸青書就碰到了他。
因為鮑建業(yè)名聲響亮,又因為他經(jīng)常去高鴻盛家,時妙和陸青書都認識他。此刻,他正在一個水果攤子前“試吃”,兩人說著話走了過去。
“剛才我看見高村長了,跟一個女的進了院子,兩個人很親密的樣子?!?p> “不會吧。”
“真的,就在衛(wèi)生院后面那條街,那個院子門口還有顆桃樹。”
......
鮑建業(yè)停下“試吃”的動作,回身看說話的人,但那里還有人影。不過,話他可是聽的清清楚楚。
鎮(zhèn)子下面也就那幾個村子,姓高的村長只有高鴻盛一個,高村長,說的不是他還能是誰?
鮑建業(yè)拳頭握的咯吱咯吱響,抓著一個蘋果氣沖沖的走了。水果老板松了一口氣,他要是再呆一會兒,損失的可不止是一個蘋果。
鮑建業(yè)啃著蘋果,到了衛(wèi)生院后面的小街道,找到門口有桃樹的院子,推了推門,沒開,他心里更氣,抬腳就踹了上去,一下子就踹開了。
進去一看,高鴻盛光著膀子在院子里坐著,一個瘦瘦高高的女人,穿著暴露的睡衣,正在切西瓜,兩人有說有笑的,一對恩愛夫妻模樣。
“高鴻盛,我艸你媽!”鮑建業(yè)炮彈一樣沖過去,對著高鴻盛就踹了過去。
高鴻盛當過兵,身手敏捷,不費吹灰之力就躲開了。但陳翠紅可沒那么好運,鮑建業(yè)見沒打著高鴻盛,轉(zhuǎn)身就朝陳翠紅輪起了拳頭。
“啊....”陳翠紅臉上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一拳頭,痛呼出聲。
“建業(yè),你干嘛?有話好好說?!?p> 高鴻盛畢竟是見過些場面的人,他雖然心驚鮑建業(yè)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但反應(yīng)的很快,知道先把事情壓下來再說。
他和陳翠紅的事情,要是讓人知道了,他這個村長就當?shù)筋^了。
但是,鮑建業(yè)哪里會聽他的,拿起桌子的上西瓜刀,就朝陳翠紅砍去,陳翠紅一個躲閃不及,胳膊上被劃了一道口子,她疼的又是一聲尖叫。
鮑建業(yè)瘋了一樣,又揮舞著刀朝高鴻盛撲去,嘴里還罵道:“我日你祖宗,高鴻盛,你竟敢在外面偷人,給我姐戴綠帽子,看我今天不殺了你。”
高鴻盛再有身手,但也怕他手中的刀,連忙跑,兩人在院子里你追我趕.....
這個點兒正是中午,大家都在家里吃午飯,聽到這里的動靜,都跑出來看。
“老胡家的院子這是賣給誰了?看看這鬧的?!?p> “誰知道呢?天天沒人住,只有大集的時候來一次,還是一男一女,一看就沒干好事。”
“那不是鮑鎮(zhèn)長的弟弟嗎?這又是找誰的麻煩呢?”
“我看那人像清水村的村長啊,鮑建業(yè)的姐夫,那女的是誰?”
“這不會是抓奸吧。”
.......
人民群眾的力量是強大的,不一會兒,高鴻盛和陳翠紅就被扒了出來,然后他們的事情風一樣傳了出去。
時妙和陸青書站在人群中看了一會兒,就走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超出了預期,時妙很滿意。
“前邊哪家的面很好吃,我們吃完飯再回家?!标懬鄷嶙h,他都聽到時妙肚子咕咕的叫聲了。
時妙確實餓了,跟著他進了飯店。陸青書要了兩碗面,兩個菜。
“后天去學校估分報志愿,京都服裝學院你肯定沒問題。”陸青書給兩人倒了一杯水。
“嗯?!睍r妙拿著杯子喝水,沒有要跟他聊天的意思。
陸青書也不在意,又說:“我報清大,聽說這兩所學校離的很近,這樣我們也能相互照應(yīng)。”
時妙繼續(xù)喝水。
陸青書:“填完志愿,我要去省城,你...一起嗎?”
時妙繼續(xù)喝水。
“從現(xiàn)在到開學還有兩個多月,出去看看也好。”
“陸青書,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話特多?!?p> 陸青書:.....
陸青書端起杯子喝水,好吧,是他奢望了。
飯菜上來,兩人默默吃飯。飯后,陸青書結(jié)的賬,時妙把她的那份錢給他了。陸青書沒說什么,直接收了。
他不得不收。
回到村里,高長勝和高鴻盛家都靜悄悄的,想來是大戰(zhàn)前的寧靜吧。
“今天你們幾個同學聚會???”晚飯時候,寧月萍問時妙。
“五六個。”時妙抿了抿唇,說的很含糊。
“到底是五個還是六個?都誰?。俊睂幵缕甲穯?。
時妙發(fā)現(xiàn)老媽的不對勁了,這是查她的崗??!
“五...五個,有個同學來了一會兒又走了?!?p> 寧月萍嗯了一聲,沒有再問,時妙松了一口氣。
她不知道的是,她說謊的時候,眨眼睛的頻率會高很多,她老娘早就把她看穿了。
“后天報志愿吧?你報京都服裝學院?”寧月萍又問。
“嗯,京都服裝學院?!?p> “青書報清大嗎?”
“嗯,清大?!?p> “你們兩個商量好的?”
時妙猛然抬頭,看著老媽的眼神有些虛,“我....我跟他沒關(guān)系?!?p> “嗯?!睂幵缕嫉ǖ睦^續(xù)吃飯。
時長東疑惑的看看女兒和妻子,“什么關(guān)系?”
寧月萍斜了反應(yīng)遲鈍的男人一眼,“吃飯?!?p> 時長東覺得有事情,但沒問,打算私下里問。
時妙頭皮有些麻,老媽不會腦補了什么吧?
一頓飯詭異的結(jié)束,時妙回房間后忐忑了好一會兒,后來才想明白,她現(xiàn)在跟陸青書又沒關(guān)系了,怕什么?
想通了后,她安心的睡了。
.........
“什么?你說妙妙跟陸青書?”時長東驚愕的看著自家老婆,平時親切稱呼的青書,也變成了陸青書。
“你小聲點兒,這只是我的猜測,不過...也八九不離十了。”
寧月萍語氣很篤定,她是過來人,以前沒往這方面想,一是把心思都放在了妙妙的學習上,二是覺得妙妙還小,那會懂得男女之間的情事?
現(xiàn)在想來,真是大錯特錯了。
“不行,我得找那小子去。”時長東有自家白嫩嫩的小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寧月萍連忙拉住他,“你去了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