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紅芙梅換上煙柳玉絮衫,便帶上阿讓與沁兒,往蕭凌霜的清風(fēng)閣而去。
“若是從公子看見姐姐這般明艷動人的模樣,心中定然十分歡喜?!?p> 于清風(fēng)閣等候出行的紅熙兒,瞧見紅芙梅衣著明華秀麗,款款而來,便立即打趣道。
“原來,熙兒日日皆粉雕玉琢一番,方才走出閨房,著實(shí)是為了讓凌霜表哥心中歡喜,凌霜表哥,熙兒對你這般情深意切,定要好好珍惜才是?!?p> 紅芙梅說罷便緩緩坐于檀木背手椅上,而后玉手托腮,端詳著紅熙兒與蕭凌霜的面容,果真如料想般彤紅。
“時(shí)候不早了,咱們出發(fā)吧,若是再耽擱下去,今日之行怕是要取消了?!?p> 蕭凌霜見紅熙兒局促不安的模樣,恐其起身離去,便連忙將話題岔開。
“穆流,即刻將馬車牽過來?!?p> “諾?!?p> 待紅芙梅一行人抵達(dá)魅影重樓,從刀劍已在尋音閣等候多時(shí),食桌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珍饈。
若是有人稱贊魅影重樓的廚子廚藝天下第一,只怕無人會質(zhì)疑半分。
“叨擾了,刀劍公子這般費(fèi)心準(zhǔn)備膳食,著實(shí)讓我等倍感榮幸,小小謝禮不成敬意,望公子笑納,穆流,將本少爺帶過來的云墨珍珠呈上來。”
“諾。”
穆流立即將一木盒,于眾人面前打開,只見一枚烏黑圓潤的碩大珍珠,散發(fā)熒瓏而神秘的光澤。
“凌霜公子有心了,這般顏色奇特的珍珠著實(shí)罕見,從某卻之不恭,便收下了。
雋匿,將云墨珍珠收回庫房,妥善保管,凌霜公子,請上座,梅兒小姐、熙兒小姐,請入座?!?p> 從刀劍對著身旁的侍衛(wèi)交代完任務(wù)后,便將蕭凌霜等人請入席內(nèi)。
用膳之時(shí),紅芙梅不甚打翻了琉璃酒杯,弄濕了衣裙,便只好在東菱的引領(lǐng)下,至雋琴閣換裳。
未曾想紅芙梅方至走廊拐角處,便被一醉酒賓客攔住,言語之間盡是不雅之詞。
紅芙梅剛欲出手教訓(xùn),便被聞聲而來的從刀劍,護(hù)于身后,醉酒之人見有人出手相助于紅芙梅,立即惱羞成怒,抽出佩劍,向從刀劍襲來。
從刀劍微微一個(gè)側(cè)身,避開長劍,一個(gè)回旋掃腿,將其絆倒,而后一腳踩于那人的膝蓋之上。
頃刻之間,醉酒之人便被廢了一條右腿,慘叫之聲不絕于耳。
突如其來的打斗聲,引來了許多圍觀之人,眾人十分好奇,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膽,敢在尋音閣出手傷人。
眾所周知,能至魅影重樓用膳之人,皆是當(dāng)今權(quán)貴,如今從刀劍沖冠一怒為紅顏,圍觀之人便認(rèn)定紅芙梅乃是從刀劍心儀之人。
不多時(shí),今日有人于尋音閣內(nèi),醉酒鬧事卻從刀劍廢了右腿之事,便傳遍了整個(gè)甫城。
一時(shí)間,無論平民或是權(quán)貴,皆在議論,第一公子從刀劍英雄救美,欲求佳人芳心,更有甚者,揚(yáng)言紅府大小姐必將是魅影重樓今后的女主人。
慕容逸何聽聞此事之時(shí),正于云汐小筑觀景閣內(nèi)品茶,其手中的茶杯頃刻間被硬生生捏碎,隨后慕容逸何的右手被捏碎的瓷片,割了數(shù)道深深的血口子。
此時(shí),于慕容逸何身旁護(hù)衛(wèi)的安洛,看著自家主子臉色陰沉至極的模樣,不敢多言,匆匆回廂房尋金瘡藥去了。
紅芙梅等人本欲用完膳后,結(jié)伴于街市上逛逛,看看有無討巧之物,未曾想?yún)s發(fā)生了如此令人不悅之事。
故而紅芙梅等人不再久留,同從刀劍匆匆辭別之后,便立即坐上馬車,返回蕭府。
回府后,蕭凌霜邀紅芙梅同紅熙兒至清風(fēng)閣作畫,紅熙兒對作畫之事頗有興致,立即應(yīng)允,而紅芙梅自覺乏趣,便與二人分路而行,
“小姐,今日從公子這般護(hù)你,想必真真是心悅于你,若是其親自上門提親,不知小姐作何打算?”
紅芙梅方才回到云汐小筑,沁兒便立即向紅芙梅詢問道,欲替從刀劍打探一番,到底是魅影重樓出來的人,沁兒的心始終是向著從刀劍的。
“且不說從公子于我有恩,單憑他風(fēng)度翩翩、儒雅非凡的俊俏模樣,不知多少世家女子對其青睞有加,若能成為我的夫婿,倒是極好……”
紅芙梅還未將話說完,便有一股肅殺之氣從身后侵襲而來,令人心驚膽戰(zhàn),不敢稍加動彈。
慕容逸何忿然作色地從紅芙梅身旁走過,好似未曾瞧見她一般,將紅芙梅視為無物,但慕容逸何身上的每一處氣息,無不提醒著紅芙梅,眼前之人已憤怒到了極點(diǎn)。
“此人好生奇怪,對蕭若鳶那般謙遜有禮,溫和至極,對本小姐卻這般兇神惡煞,蠻橫無理,真真不可理喻。
罷了,本小姐著實(shí)有些乏了,先行回房小憩一番。沁兒、阿讓,咱們走。”
待慕容逸何不見了身影,紅芙梅方將心中的想法道出,而后攜著沁兒和阿讓,一同回了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