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水涉警署!
審訊室里,一個赤著上身的頗為精壯的便衣正對著一個帶著手銬的疑犯拳打腳踢著,便衣一記直拳打在疑犯的肚子上,頓時疑犯感覺五臟六腑像翻了天似的,再也坐不住,從椅子上滑了下來,趴在肚子上一個勁的吐著酸水,還沒緩過勁來,就感到頭皮一陣刺疼,整個人被抓著頭發(fā)曳到桌子上,一道刺眼的光芒照在他那滿是鮮血的臉上。
“TMD,你到底認不認罪,認不認罪!”
壯漢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兇狠的喝道。
“警官,這真的不是我干的,我是冤枉的啊?!?p> “瑪?shù)?,還不老實……”辛辛苦苦打了大半天,去只換來這樣的回答,壯漢當即發(fā)了狠,拿著濕布包裹的木棍狠狠的打在他的胸口上。
緊接著一聲接一聲的慘叫聲,傳遍整個深水涉警署,可審訊室外的其他人像是什么都沒聽到似的,各自忙活的自己的事情。
終于,一位辦公位距離審訊室比較近的便衣忍不住了,對著審訊室不耐煩的說道:“阿森,你TM能不能讓那小子小聲一點,老子聽了他的鬼哭狼嚎都沒心思吃面了了?!?p> “抱歉抱歉,手生了?!眽褲h探出頭歉意的擺擺手,隨既轉(zhuǎn)身進去不知干了什么,慘叫聲變成了嗚嗚的低鳴聲。
這樣的情景在現(xiàn)在香江各轄區(qū)警署經(jīng)常發(fā)生,有的甚至比這更狠,直接把一個無辜的人活活的打成嫌疑犯,深水涉警署還算好些,其它地方都已經(jīng)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了。
“師兄,餓了吧,來吃點夜宵,這可是陳記最有名的燒鵝左腿。來嘗嘗!”
雷洛滿是笑臉的在方林旁邊忙東忙西,一眨眼的功夫,就在方林面前的桌子上擺的滿滿當當。
方林放下報紙,瞥了一眼,好家伙!還真不少。
“怎么,知道自己錯在哪了?!?p> “知道了,我不應(yīng)該不服從上級命令?!崩茁宓椭^,小聲的說道。
“錯!”方林啪的一聲將報紙擺在坐上。
“????”看著雷洛一臉茫然地樣子,方林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錯在不自量力,錯在你只是一個新丁來質(zhì)疑我這個老人,錯在你不自知不光自己不貪還擋著別人發(fā)財,你這是將自己推到所有人的對立面。”
“師兄……”
“阿洛你要明白,你現(xiàn)在只是一個最低級的軍裝警,在這個世道,你改變不了規(guī)則那你就遵守這條規(guī)則往上爬,當有一天你能做主的時候,你再去制定你想要的規(guī)則,明白了嗎?”
“額,明白了一半。”雷洛半懂半不懂的回答讓方林一陣語噎。
“好了好了,自己以后多想想。”方林有些頭疼的說道。
“謝謝,師兄?!彪m然不知道方林為什么對他說這么多,但雷洛能感覺到方林是為了自己好。
“阿林,在干嘛呢?!币荒樞Σ[瞇的陳統(tǒng)走到方林面前。
“沒什么,阿叔,在教新人呢。”方林熱情的回了一聲,隨后踢了踢一旁的雷洛的說道:“愣著干嘛,快叫阿叔。”
“阿叔!”雷洛也連忙叫道。
“沒事沒事,好好跟阿林多學(xué)點本事,他可是馬上要轉(zhuǎn)刑警了?!标惤y(tǒng)的話頓時讓在場人一驚。
那個戴眼鏡吃面的刑警臉吃驚的說道:“阿叔,不會吧!阿林滿打滿算才從警校出來還不到半年,怎么這么快就要轉(zhuǎn)刑警了,當初我可是戴了整整四年的帽子才轉(zhuǎn)上的。”
“滾一邊去,你哪能跟阿林比,阿林會說英語,你TM連自己的名字快忘了怎么寫了吧。再說了,阿坤,你敢一個人進去九龍城寨收規(guī)費嗎?”陳統(tǒng)沒好氣的說道。
“嘿嘿,阿叔,當我什么都沒說。”果然一聽到九龍城寨,阿坤什么脾氣也沒有了。
“師兄,恭喜了?!崩茁鍧M臉羨慕的看著方林,刑警啊,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才能當上。
“阿林,準備的怎么樣了,雖然洋鬼子很欣賞你,但這該交的不要吝嗇。不夠盡管找我?!标惤y(tǒng)也希望自己手下多這么一個有能耐的刑警。
“放心吧,阿叔,早就搞定了?!狈搅治⑿Φ馈?p> 看著方林這自信淡然的時候,陳統(tǒng)又仿佛回到兩個月前第一次見方林的時候。
九龍城寨是公認的“三不管”,港英政府也對此束手無策。警察到那里也可能隨時消失掉,連個浪花也翻不出來。
可是深水涉警署新來的署長是個剛從本土調(diào)來的紈绔子弟,不了解九龍城寨的恐怖,每天看著城寨里的和義堂依靠制作白貨大賺特賺,署長對此垂涎欲滴,命令陳統(tǒng)他們進去收規(guī)費,可陳統(tǒng)他們也不傻,這種送命的事誰也不愿去,于是以各種理由推三阻四,不管洋鬼子署長怎么催,可就是不去。
就在陳統(tǒng)等人以為就這么能糊弄下去,可誰曾想一個剛畢業(yè)沒多久的愣頭青,直接向署長打報告自愿去九龍城寨收規(guī)費,署長大喜過望,直接讓陳統(tǒng)他們在外接應(yīng)。
九龍城寨外,不管是便衣還是其他軍裝警都像是看死人一樣看著方林走進了九龍城寨,不知等了多久,忽然城寨里傳出兩聲槍響,陳統(tǒng)轉(zhuǎn)頭問阿坤道:“你給他配槍了?!?p> “沒有,給了但他沒要?!卑⒗し隽朔鲅坨R回答道。
唉!陳統(tǒng)嘆了一口氣,看來里面的人死定了,陳統(tǒng)收起槍打算收隊,死在九龍城寨的人是找不到尸體的,不會有任何痕跡留下。
可就在這時,九龍城寨的槍聲又響了起來,由點點槍聲變成成片成片的開火,陳統(tǒng)甚至還聽到了“突突突”長槍的聲音。
可不知怎么回事,槍聲在逐漸減弱,到最后當最后一聲槍響后,再也沒有了動靜。陳統(tǒng)當即意識到里面有意外發(fā)生,思量一會后,決定帶人沖進去。
其他人雖然不愿,但在陳統(tǒng)的強硬下,也只能聽命行事。眾人膽戰(zhàn)心驚的走了一段,可奇怪的是這平常角落小巷里站滿的打手古惑仔卻一個人影都沒見到。
“阿叔,前面有發(fā)現(xiàn)?!?p> 一個軍裝警跑來向陳統(tǒng)報告。
陳統(tǒng)帶人跑過去一看,頓時眾人“嘶”的一聲倒吸一口涼氣,只見這條道路上到處倒著密密麻麻的古惑仔和打手,大多數(shù)都失去了意識,少數(shù)人還在嗚呼哀哉的痛呼著。
陳統(tǒng)不客氣的拉起一個還清醒問道:“說,怎么回事,誰把你們打成這樣的。”
“警察,一個人拿著棍子的警察,他一個人沖上來不由分說就打?!?p> “說,那個警察在哪?”
“他沖進了總堂,在那……”終于這個混混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不過暈之前,他還是給陳統(tǒng)等人指明了方向。
扔下手中的人,順著方向,陳統(tǒng)一行人來到一個大門緊閉的屋子。
“不許動!”
“砰”的一聲踹開大門,陳統(tǒng)和其他警察舉槍指向屋內(nèi)??晌葑拥木跋笞岅惤y(tǒng)的眼睛猛地一縮,遍地都是子彈殼,屋里的十幾人都拿著槍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正中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個軍裝警,只是如今的他有些衣衫不整,帽子都不知道飛到哪去了??墒窃趫龅谋阋掳惤y(tǒng)卻沒人敢說話,因為他手里的警棍正不時滴落著一滴又一滴的血液。而他腳下還踩著一個瞎了一只眼的男人。
“抱歉啊,阿叔,他們用了槍,一時沒收住手?!?p> 看著一臉微笑的方林,陳統(tǒng)卻怎么也笑不出來。
從那一天開始深水涉警署成了唯一一家能從九龍城寨收到規(guī)費的警署,而和義堂也放出話來只要方林一天還在深水涉警署,他們的規(guī)費就絕不會斷。
我的鄭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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