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輕言的東西我都要
當閻爵再次拿起手機的時候,古凌云爆發(fā)了。
“閻爵大佬,你手機里面是藏了個女人嗎?還是藏了金山銀山???你一個勁的看個什么勁?我們正在開小會呢!麻煩您老人家尊重一下我們兩個合伙人,OK?”
閻爵是一個標準的工作狂。
一旦工作起來可以折磨他們兩個大老爺們幾天幾夜不睡覺那種。
可閻爵現(xiàn)在竟然在工作時間開小差?
這簡直就是對他們的始亂終棄啊!
“你想公報私仇?”閻爵突然挑眉,陰裊的尾音拖長,自帶一股鬼片氣息。
“想?!惫帕柙坪芸隙ǖ狞c頭。
平時工作的時候,他們接一個跟工作無關(guān)的電話都要被閻爵罵個體無完膚,就更加不要說是玩手機了,簡直有死無生。
“給你?!遍惥艄麛嗟陌咽謾C丟給了古凌云,不僅沒有一絲生氣,反而有種解脫的感覺。
古凌云愣住了。
“閻爵,你該不會想給我穿小鞋吧?”
閻爵鳳眸一沉,眼神冰冷的掃過古凌云,落在了旁邊的白澗橋身上。
“你覺得收購倔強舞蹈團需要多少預(yù)算?”
白澗橋優(yōu)雅的推推銀邊眼鏡,帶笑的嘴唇微啟,慎重的道:“閻爵,輕言身為倔強舞蹈團的精神領(lǐng)袖,在她剛剛?cè)ナ赖臅r候去收購倔強舞蹈團,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閻爵,這已經(jīng)不是錢不錢的事情了,而是社會的輿論肯定會落在我們頭上,到時候媒體要是報道我們落井下石,那對我們的股票勢必會有影響,到時候你怎么跟董事會交代?”
閻爵薄唇緊抿。
這個問題他早已經(jīng)想過。
但他有不得不收購倔強舞蹈團的理由。
“如果我非要收購呢?”
古凌云和白澗橋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兒,白澗橋才疑惑的問:“很明顯,那田希和齊星并不想賣,你還要去搶,絕對會遭到他們的反撲?!?p> 古凌云也疑惑:“你一聽到輕言的名下資產(chǎn)會拍賣的風(fēng)聲,第一時間就組成了一個收購小組,不管是值錢的不值錢的你都想要買下來,這些東西沒有擺在明面上,我們就不說什么了,但你為什么非要買這個倔強舞團呢?”
他們兩個就想知道個原因。
“我有我自己的理由?!遍惥艉軓妱?。
“什么理由?”古凌云追問。
閻爵:“……”
白澗橋眼瞳一轉(zhuǎn),“你跟這個輕言認識?”
閻爵:“……”
“不是吧?怎么從來都沒有聽你說過???而且,你不是不碰女人的嗎?”古凌云震驚了。
白城人盡皆知叱咤商界的爵爺有三不。
不抽煙,不賭博,不碰女人。
而且,他跟閻爵從小一塊兒長大,也從來不知道閻爵竟然跟輕言認識啊!
不管兩人怎么追問,閻爵都沒有任何的表示。
他那深邃如黑洞的眼瞳更是什么情緒也看不出來。
只要是閻爵不想說的事情,縱使敲光了他的牙,他也絕對不會透露一個字。
無奈,兩人最終向閻爵妥協(xié)。
誰讓閻爵才是公司最大的股東呢!
……
晚上。
“閻爵,這人是你派去喪禮上鬧事的?”
宋明勛把今天的報紙丟在桌上,娛樂版塊一張模糊的身影映入了閻爵眼中。
雖然看不清楚人臉,但閻爵卻知道報紙上的人就是蘇輕言。
“我看到他上了你的車?!彼蚊鲃滓婇惥舨徽f話,再次出聲。
閻爵抬眸,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坐?!?p> 宋明勛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坐了下來。
“想喝什么?”
“不用了,謝謝?!彼蚊鲃酌鞔_的拒絕,推了推眼鏡顯示他的不自在,“我今天過來,就是想知道這個人是不是你派去輕言喪禮鬧事的?”
“不是?!?p> 這次,閻爵明確的回答,幽冷的目光再次掃過報紙上的人影,端起酒杯兇狠的一飲而盡。
“那他為什么會上你的車?”宋明勛明顯不信。
“認識?!?p> “你覺得我會相信這種鬼話?”宋明勛怒吼出聲,像極了一只被困的幼獸,逮著人就咬。
閻爵眸色微冷,“我們有過協(xié)議,我不會去打擾她的生活,即便她死了。”
“……”
閻爵的聲音低沉中泛著陰森的冷意,讓宋明勛喉間一苦,頹廢的抓過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
他平時不愛喝酒,只有在傷心無助的時候才會小酌幾口。
輕言的死給了他太大的打擊,讓他只能靠酒精才能麻痹自己去忘掉這個事情。
兩個男人相對無言,一杯杯酒下肚,宋明勛的眼神開始迷離了起來,眼眶的淚水再也不受控制的溢了出來,絕望的看向閻爵。
“你說,輕言真的不是自殺,而是被人殺死的嗎?”
這話一出,閻爵深邃的眼眸猛的爆射出駭人的兇光,一把抓過宋明勛的領(lǐng)子,“你說什么?”
“咳咳!”宋明勛呼吸困難的想要扒開閻爵的手,“是大鬧喪禮那個人說的……咳咳……你先放手……”
是蘇輕言說輕言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閻爵瞇著眼松開了宋明勛。
宋明勛無力的跌坐在地,深深的呼吸了幾口后,才扶正了眼鏡看向閻爵,“你既然認識那個人,難道那個人沒有告訴你她為什么大鬧喪禮嗎?”
“……”他還沒來得及問就被宋明勛約了出來。
宋明勛從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張復(fù)印件放在桌上,“這是他在喪禮上宣讀的遺囑,說是輕言放在他那里的?!?p> 閻爵沉眸看著桌上的紙,過了許久才顫抖著手拿了起來。
他看了三四遍,突然抬頭,“把輕言的尸體給我?!?p> 宋明勛錯愕的一愣,緊接著怒斥:“閻爵,你神經(jīng)病???輕言都已經(jīng)死了,你拿他的尸體干什么?難道她死了,你都不肯放過她嗎?”
閻爵眸色一怔,濃到化不開的悲傷一閃而逝,再次恢復(fù)冷意。
“我要知道她的真正死因?!?p> “你要解剖輕言?”宋明勛苦澀的問出,心痛的抓起酒杯喝了一口。
“……”
“你舍得嗎?”他不舍得。
閻爵也喝了一口酒,才道:“把輕言的尸體給我,我來為她找出兇手?!?p>
八月初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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