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汐顏眨眨眼,“要我怎么做?”
………………
“喲,汐顏公主,今天怎么有閑心到龍宮來?。俊饼埻跣Σ[瞇的捻這龍須,“又想找小珍珠玩嗎?”小珍珠是龍王的孫女,和汐顏是好朋友,她們經(jīng)常一起玩。
“不是,我是來找龜丞相的,有點事想問問他。”汐顏一臉乖巧,仿佛真的只是來玩的一樣。
“好好好,我?guī)湍憬兴??!饼埻跻矝]多想,以前汐顏也不是沒找過龜丞相,誰讓這老家伙活的久,見識多呢?還特別會講故事。
“汐顏公主,找老朽何事???”龜丞相慢悠悠的柱著拐杖來了,“有什么要問的?”
“我就是想問問孫大圣把定海神針拔走之后怎么樣了,你還沒講完呢!”
“啊,拔走之后啊,我想想。。。。。?!饼斬┫嗖[著眼睛想了一會,“哦,接下來是這樣的。。。。。?!?p> “唐僧敢走了悟空,悟空賭氣,回了花果山,這時候呢,六耳獼猴假冒孫大圣,搶走了行李。。。。。?!?p> 一直天快黑了,龜丞相才停下了,“剩下的老朽下次再說吧,累了,累了。”
汐顏趕緊去扶龜丞相,“龜爺爺記性真好,那么久的故事都還記得,那你一定也記得我父親是被誰殺害的吧?”
龜丞相猛的停頓一一下,隨后又繼續(xù)走,“汐顏公主是太心急找到殺父仇人了吧?怎么問到我這里來了?老朽可什么都不知道啊?!?p> “龜爺爺,我知道你那天在現(xiàn)場,我也知道你看見了,你就去指證德安殺了我父親好不好?我不能讓父親死的不明不白?。 ?p> “老朽是真的不知道啊。”龜丞相默默甩開汐顏的手,但汐顏抓的緊緊的,就是不松手,“你一定知道!”
龜丞相知道,汐顏看似溫柔好說話,其實萬分固執(zhí),不得到結果是不會罷休的,“汐顏公主還是請回吧,如今鮫人族大局已定,就算我答應了你又能如何呢?”
汐顏心一橫,把想說的都倒了出來,“實不相瞞,德安也知道您看見了他殺我父親的那一幕,就算現(xiàn)在他沒什么動作,難道他以后就不會對您出手嗎?連自己的姨父都能殺害,何況一個您?您總有落單的時候,就算沒有,德安的城府您是知道的,他就不會耍陰招,離間您和龍王,您就不怕到時候連累家人嗎?”
龜丞相驚了一下,沒想到夕日天真的小姑娘已經(jīng)長大了,和以前不一樣了。
“如果,你沒能成功呢,我還不是要白白樹敵?我為什么不靠這個來要挾他呢?”
汐顏見龜丞相松口,心里知道,成功了。
“我不會失敗的?!?p> 龜丞相縱橫官場了半輩子,最會的就是察言觀色,汐顏此刻的神情,像極了她的父親,那個讓整個海洋敬佩的人。
“我再考慮考慮?!彼K歸還是自私的,不愿意冒險。
“沒關系,我可以等的,明天,明天祭典的時候我就會當著所有人的面去揭發(fā)他?!毕佒x過龜丞相,就回了鮫人族。
德安自然是收到了消息,但最近蕓晶一直在和他鬧,他也沒功夫想那么多了。祭典近在眼前,到時候所有鮫人都會參加,絕不能出一點亂子!
“祭典的防衛(wèi)工作怎么樣了?!钡掳灿行╊^疼。
“請王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笔勘Ь吹姆A告。
“下去吧。”
德安屏退左右,想好好休息。
“王可是累了?還是頭疼了又?”飄渺溫順的替德安按摩。
“嗯,自從當上了王,頭就開始疼的厲害了。”
“我來幫您按摩一下吧?上次給您的安神香還好用嗎?”飄渺無比乖巧,不再像之前一樣放肆。
畢竟自己只是替身,收斂些為好。
“安神香挺好用的,你去點上吧?!?p> “是?!?p> 飄渺雖然傷心,但也明白,自己除了德安,沒有其他依靠,再大的委屈也要忍。
沒什么比活著更重要了。
除了討好德安,她沒有其他生活的辦法了,所以不管多少人嘲笑她,她都能忍。
祭典當天。
比德安登基時還要熱鬧,祭祀可是鮫人族最大的盛世,資格再老的鮫人都會出席,所以,德安絕不容許失誤。
現(xiàn)場的戒備也是遠超往常的森嚴,反而讓參加的人多了幾分不自在,感覺像是在被監(jiān)視一樣。
“我總感覺自己是犯人一樣?!?p> “我也是。”
“算了,也是為安全嘛?!?p> “那也不至于這樣吧。。。。。。'
。。。。。。。。。。。。。。。。。。。。。。
各種各樣的的議論德安是無暇顧及了,現(xiàn)在他還要去找汐顏,祭典,按祖制,必須所有王族參加,自家母親那邊好搞定,她畢竟還是心軟,可汐顏居然不見了,打聽過才知道,是飄渺幾天之前把汐顏趕出去了。
“真是個廢物!”
德安的頭疼又開始了。
“怎么了,發(fā)這么大脾氣?”
德安抬頭就看見汐顏來了。
“你來了?快準備吧?!?p> 反正汐顏好說話,以后再道歉就是了,她難道還不會給自己面子嗎?
“好的?!毕侟c點頭,德安并沒有發(fā)現(xiàn)汐顏的不對勁,頭疼已經(jīng)眼中影響了他的判斷。
德安本想找飄渺要些安神香,可飄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德安只能強忍著。
“鮫人族,始于太古,自第一位先祖開辟疆土,據(jù)今。。。。。。”
禮官長長的念詞和單調的聲音讓人昏昏欲睡,德安越發(fā)煩躁。
他站在最高的地方,看著下方的所有人,掃到汐顏是,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她平時不都是和奕文站在一起的嗎?這么今天還分開了?
“王族獻禮。”禮官的聲音打斷了德安的思考,也錯過了他最后的機會。
德安把供奉的香草放到祖像前,正欲念禱告詞,忽然,先祖的靈牌紛紛倒地。
底下一片驚呼。
“怎么回事?”
“靈牌怎么倒了·!”
議論止都止不住,德安的大腦也有來一瞬間的空白。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