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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國枯之長城

第七章 扶桑百里戰(zhàn)堯州

萬國枯之長城 Devil棠 8505 2019-12-22 11:11:35

  百里銘宇欣慰的笑了,看著已經(jīng)長大的百里銘恩,再看看已經(jīng)皺紋漸起的自己,他不禁感嘆道時間流逝的可真快。

  百里銘恩很喜歡百鳥朝鳳槍,這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預(yù)料,而且在提議讓他去長清宮學(xué)藝竟然也沒有拒絕,百里銘恩的內(nèi)心開始在悄然無息的發(fā)生著變化,只是有的人還沒有看出來罷了。

  百鳥朝鳳槍,神兵利器,兵器譜上有名第三十八。只是槍法的失傳讓人感到真的惋惜,沒有辦法讓他發(fā)揮出自己真正的實力來。

  “恩兒,長大了。我也要說一些需要注重的事情,你必須謹記!”百里銘恩面色嚴肅的說道。

  “什么事情?”他問道。

  “我們秦蜀在中原地域遼闊,是腹中之地,不少外國人想占領(lǐng)這里。我們家族你也知道,世代守衛(wèi)長城。你娘在世時,希望你可以過平凡人的生活,爹爹本來不這么想,但是這幾年爹也想過了,過凡人的生活也并非不好,至少可以遠離戰(zhàn)事……剩下的需要你自己決定,你必須要想清楚!”百里銘宇嘆氣道。

  百里銘恩點了點頭,“爹爹放心吧,孩兒自會有安排?!?p>  百里銘宇的手輕輕的拍百里銘恩,他不想在繼續(xù)這個話題,省的在想起之前的傷心事。

  他握著百鳥朝鳳槍,看著陽光下的神兵,放佛看到未來一個戰(zhàn)神的誕生。他的霸王弓在兵器譜排名第六,雖然年代已經(jīng)久遠,但是和百鳥朝鳳槍一樣。

  “和納梁的戰(zhàn)事完后,你替爹爹去京都一趟!”

  “什么事情?為何不讓大哥去?”百里銘恩疑惑道。

  “這件事很重要。諾兒剛回來,身上戾氣太重,又不懂得朝廷規(guī)矩;敬誠只知道練習(xí)武藝,對這些交際之事接觸甚少。而你不一樣,自幼酷愛古人典籍作品,懂得非常多,讓你去,我放心!”百里銘宇耐心解釋道。

  百里銘恩點了點頭,他還想說著什么,但是他的身體忽然一緊,一股刺痛感油然而生。百里銘恩繃緊神經(jīng),他的胸部又流出獻血來,幸虧他的傷口已經(jīng)被甄老縫合了,不然傷口崩開簡直不可想象后果。

  百里銘宇抱著百里銘恩回到房間,他用內(nèi)力灌輸?shù)桨倮镢懚鞯捏w內(nèi),為他止住不斷流失的血液。不過百里銘恩并沒有放松,余痛讓他感到依舊難受,他在疼痛中漸漸的失去意識,陷入昏迷之中。

  納梁軍中,氣氛異常的緊張,還有三天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他們研究雙龍戲珠也有好多時日了。對于怎么破雙龍戲珠也有大概的了解了,不過沒有演練過,他們不知道是否可以順利破陣。

  呼延博也是感到緊張,孫炅末已經(jīng)將將心棠公主許配給了他的贊兒,若是拿不下此次陣法,他怎么回去交代?他沒有辦法交代,梁惠王的心思很是縝密,他跟隨了他這么多年,多少會了解他。

  梁惠王是極為多疑的一個人,若是感受到有人有異心,他第一時間都會察覺到,而且還會派人監(jiān)視著一舉一動。若是猜的不錯,軍中就有梁惠王的眼線,而且不止一個!

  一個人的出現(xiàn)打擾到了呼延博的思緒,不過他變得興奮起來,這個人也算得上是納梁一員大將,名氣雖然沒呼延博高,但是智謀卻高于他。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納梁名門望族傅家,世代為忠。若不是在郢都得知呼延博有難,他們根本就不會來,不過這也是梁惠王孫炅末的旨意,他們不敢違抗。

  “未去迎接傅兄,望理解!快上座!”呼延博很是客氣的對著那個人道。

  傅昌文笑著撫著自己的長髯,道:“陛下下旨,讓我傅家前來助陣,我等豈會不來?!?p>  “傅兄前來,正解我之憂矣!”呼延博下座將傅昌文迎到一旁的副座上。

  “哦?什么事是你解決不了的?”傅昌文有些好奇地道。

  呼延博沒有隱瞞,他將梁惠王走后的戰(zhàn)況大致向傅昌文一一道來,沒有半點的隱瞞。在得知秦蜀擺下雙龍戲珠,傅昌文也是感到好奇,這種陣在古籍里面沒有記載,而且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樣子,這怎么破?

  不過呼延博早已將雙龍戲珠記住,他將雙龍戲珠的大致圖畫到了紙上給傅昌文看,傅昌文也是很好奇,他不知道這游龍陣和九尾響蛇陣是怎么組成的雙龍戲珠的,但是他很清楚,想要解此陣并不易。

  傅昌文想了想,現(xiàn)在的他也是沒有頭緒。呼延博見狀,將與所有將士商量的破解辦法告訴他,不過很快得到了傅昌文的否認。

  “給我一天時間!先給你介紹哦一下!”說著,傅昌文拉起大帳,外面走進四位青年,皆青盔青甲,很是魁梧。

  “若我沒有猜錯,這應(yīng)該是傅家四杰。老大傅文學(xué),老二傅文識,老三傅文淵,老四傅文博?”呼延博不緊不慢的說道。

  傅昌文撫著長髯笑著,“我這四個兒子從小習(xí)武,武功自然高!”

  呼延博聽出來了什么,不過他還是笑著,正當他還要說什么時,外面?zhèn)鞒鲆宦暣笮?,一名絕世女子買著輕盈的步伐走了進來,面部帶有一張潔白的面紗。這女子正是孫亦涵,納梁心棠公主。

  孫亦涵沒有正眼看站著的六個人,她徑直走向首座,慢慢的坐下。

  “你是什么人?敢做呼延元帥之位,下來!”傅文博喝道。

  “不得無禮,還不快拜見公主!”傅昌文大怒道。

  說著,呼延博等人彎腰拜道,傅文博也是一驚,他慌忙的彎腰,生怕惹怒了心棠公主。若是知道她是公主,他怎么敢這樣說話?借他千個膽子也不敢。

  孫亦涵微笑著,沒有說話,不過傅昌文當然知道該怎么做,他知道得罪公主是什么后果。

  “逆子,跪下!”傅昌文大怒道。

  傅文博手忙腳亂的跪了下來,他平生第一次見傅昌文如此的生氣,但畢竟在上面坐著的心棠公主??!

  “公主,我錯了,您在給我一次機會吧,我知道錯了,我該死……”說著,傅文博開始扇起自己耳光,很是響亮。

  孫亦涵有些哭笑不得看著傅文博,傅昌文也是老臉一紅,沒想到這家伙竟然讓他如此丟臉,真的把傅家的臉都丟盡了。

  “我又沒說要罰你,怎么?”孫亦涵忍著笑,她的手很是優(yōu)雅的放到嘴邊,“都起來吧!”

  “謝公主?!北娙她R口說道。

  呼延博看著剛才的那一幕,內(nèi)心不禁笑著傅文博,這家伙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將傅昌文的臉丟盡了,但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面對的還是心棠公主,這代表著傅家的臉面都被這一跪丟盡了。

  傅昌文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顫抖的傅文博,內(nèi)心的怒火油然而生,果然,帶這個家伙出來就是丟人的。他很想一巴掌過去,但是這件事情若是傳了出去,那真的是不好,傅昌文很快的將內(nèi)心的怒火壓了下來,他的老臉已經(jīng)羞紅,感覺自己在這些人面前抬不起頭。傅家四杰誰不知道傅昌文現(xiàn)在的心情,他們都不敢說話,其他三人更是憤怒的看著一直低著頭的傅文博,眼神之中更是充滿了怪罪之意。

  呼延博雖然臉上不表現(xiàn)什么,但是心里卻很是感興趣的看著這一幕,心里不禁暗道:讓你嘲諷我,得罪公主了吧!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讓呼延博也是意想不到了。

  “呼延將軍,我要出去幾天,等到了時候我自己回來!”心棠公主忽然坐起來,對著呼延博說完,沒有再看六人一眼,直接向著打仗外走去。

  不過卻被呼延博攔住了,“公主,我派幾個高手和你一同前去,也好保護你!”

  孫亦涵沒有正眼看呼延博,冷道:“怎么?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你都要阻攔?是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面?”

  呼延博立刻恭敬道:“不敢,只是最近秦蜀的人最近一直搜尋。臣是擔心公主的安危?!?p>  “有那心思不如放在怎么破雙龍戲珠,小心我稟告父皇你失職之罪?!闭f著,孫亦涵沒有回頭直接往出走了。

  在出了大帳,她才松了一口氣。若是平常的理由,呼延博必然不會放她,只是拿梁惠王孫炅末一壓,呼延博立刻松了。他也只是找一個借口出去罷了。

  傅昌文看著一旁的呼延博,內(nèi)心也不禁的譏笑起來。自從孫炅末回到郢都,心棠公主許配給呼延贊的事情在一瞬間傳遍整個納梁,只有在前線征伐的呼延博不知。看著被自己未來的兒媳婦訓(xùn)斥,這怎么不羞愧呢!

  醉仙樓,百里銘恩執(zhí)槍而坐,那槍正是百鳥朝鳳槍。這種神兵利器讓周圍坐著的將領(lǐng)以及大富豪都羨慕不已。若百里銘恩只是一個普通人,或許他們已經(jīng)動手將百里銘恩送到閻羅王那里去了,他們覷于的正是百里銘恩現(xiàn)在的身份。

  百里銘恩依舊沒有變,點的還是米酒。原本酒葫蘆里面裝滿了好酒,不過在他的院子那些酒都被百里銘宇一個人喝了,自己連邊都沒有粘上一點。

  當然,周圍投著異樣的目光,百里銘恩沒有察覺,不過一旁的百里信諾倒是很是敏銳。百里信諾用眼神示意百里銘恩,百里銘恩很快會意。

  他偷偷的看了下周圍的人,雖然穿著中原人的衣服,但是行為舉止卻是打有不同。這些人有的是跪著的,與那些坐著的人很是熟悉,從這一點看來他們并非中原人,倒像是來自于東瀛。

  “大哥,堯州城主不是讓我們?nèi)ジ幸粩幔课覀兒韧昕熳甙桑瑒e讓城主大人等急了。”百里信諾平淡地說道。

  百里信諾點了點,“是?。『孟袷鞘裁创笫??是不是借糧的事?”

  百里信諾很是配合的道。當然,他們是兄弟,配合相當默契,不僅如此,他們的隨機應(yīng)變能力極強,不管把話題聊到任何程度都開以拉回來。對于百里銘恩來說,這也并非什么難事。唯獨讓他害怕的是他會遇到危險,比如像什么刺殺啊,但這些應(yīng)該不會發(fā)生在他的身上。就算發(fā)生了,他只會幾招簡單的招式,到時候就只能成為板上魚肉,任人擺布。

  “大哥,我聽說東瀛有一個叫殷洛的國家,到底是什么樣子的?給我講講!”百里銘恩很是好奇的問道。

  百里信諾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問這個但還是很詳細的告訴了他。

  殷洛,東瀛十三國排行第二,僅次于扶桑,也是東瀛國土面積第三的國家。有著將近千年的歷史,相傳好像是一個名叫燕時宜的中原人前往東瀛建立的一個大國,不過當?shù)厝瞬⒉幌嘈牛J為殷洛是他們東瀛人建的。在幾百年中,殷洛發(fā)展迅速,但是始終無法超過第一的扶桑。原因有很多,其中第一就是資源問題,第二是地域問題,最后一個才是最重要的一個,也就是勢力問題。

  東瀛是五域之一,除了有中原,還有西域、南江以及北極。這五域就像是五個國家一樣,互相牽制,互相制約,他們懂得什么叫做“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正因如此,五域才如此平衡。

  兩千年前的西秦始皇帝在中原修筑萬里長城,北極的匈奴,南江的回祁,西域的津韶以及東瀛的扶桑的野心都隨之熄滅。為了避免自己本身受到侵犯,便在自己的疆土范圍耗費大量人力來修筑現(xiàn)在長城四族守衛(wèi)的長城。在長城完工的那一刻,起義軍攻入咸陽,秦二世亡,西秦的通知才算真正的結(jié)束。在接下來的千年里,出現(xiàn)了魏晉,盛唐等繁榮大國。

  “我聽說殷洛最近有什么異動,似乎在密謀這什么計劃。我想如果猜的不錯,殷洛是想對扶桑發(fā)起進攻。”百里銘恩嚴肅的道。

  百里信諾忽然抬起頭瞪了他一眼,百里銘恩感受到了一股寒意,雖然他不知道百里信諾為什么這么冷,但是他知道自己一定說錯了什么,不然不可能這樣。

  “喝完了沒?”百里信諾冷道。

  “完了!”百里銘恩小心翼翼地道。

  百里信諾錢袋中拿出了一錠碎銀放在桌上,對著醉仙樓里面的伙計道,“錢放在桌子上了,我們走了!”

  那個伙計也是禮貌的回應(yīng)道:“好的,二位公子慢走,下次再來啊!”

  百里信諾帶著百里銘恩加快步伐的向著堯州走去,二人比起來,百里銘恩的身子骨還是差了一點,畢竟百里信諾在長清宮中學(xué)藝三年。

  百里信諾走,百里銘恩跑,這一幅畫面看得讓人想笑,不過百里銘恩并沒有說什么。他知道他們已經(jīng)被跟蹤了,如果猜的沒錯,應(yīng)該是剛才在酒館的那些人。

  百里信諾忽然停下腳步,他的手握緊長劍,看了看四周。百里銘恩來到他的跟前,此時他已經(jīng)汗流浹背了,不過并沒有抱怨。百里銘恩想說什么,卻被百里信諾搶先道:“一會兒不管發(fā)生什么都不要回頭,使勁往前跑,就算是胸疼,也不能停,不然誰都救不了你!記住,直接去堯州,等我。你先走吧!”

  百里銘恩沒有說話,他只是點了點頭,不聽的向前跑,只到他的背影在百里信諾眼中一點又一點的縮小。

  “跟了這么久了,再不出來,有些不合適了吧!”百里信諾很是熟悉的用東瀛語說道。

  “你會東瀛語?你究竟是什么人?”說著,樹后沖出一個身著黑衣面具人,手握武士刀,刺向百里信諾。

  “真沒禮貌,這里是中原。如果猜得不錯,你是扶桑暗部的人吧!不過,我可不管你是哪里人,在中原就要守中原的規(guī)矩,否則滾回你們東瀛去。丟人現(xiàn)眼。”百里信諾很是霸氣的道。

  “大言不慚,扶桑人是無敵的!”說著,變本加厲的不斷刺向百里信諾。

  再說百里銘恩一邊,他很快來到堯州,不過等了百里信諾很長時間都沒有來,他開始有些擔心百里信諾的安危,他真的不應(yīng)該讓百里信諾單獨留在那里,不過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有用了,或許他還可以求助堯州城主。一下到這里,百里銘恩向著城主府快速走去。他不知道的接下來會有什么樣的東西等著他。

  百里銘恩來到城主府前,不過他總感覺那里奇奇怪怪的,似乎與昔日的城主府的情景大有不同,今天的城主府似乎很是冷清,而且還是緊閉著的,并且一個看門的士兵都沒有,就連門口的兩面大鼓都不見了,里面也沒有傳出任何的聲音,顯得很是詭異。

  百里銘恩手握百鳥朝鳳槍,他很是小心的來到門前,他知道扶桑人的出現(xiàn)在中原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根據(jù)他們從出現(xiàn)在醉仙樓中以及剛剛追殺他們來看,恐怕來者不善啊!

  百里銘恩輕輕的叩打著大門,沒有聲音,他感到奇怪,便再次輕輕叩門,還是沒有聲音,百里銘恩重復(fù)了好幾次,不過都沒有任何的聲音……他準備轉(zhuǎn)身就走的那一刻,門被推開了,里面走出一個看起來很平庸的仆人。

  “公子是要找誰啊?”那仆人問道。

  百里銘恩很是恭敬地道:“在下長城四族百里銘恩,有急事想請城主幫忙,麻煩你通報一下。此事萬萬急不得,不然會出人名的!”

  “你還是走吧,老爺出了遠門,這幾天都不在家,等到老爺回來了你們再來。慢走,不送!”那仆人說完,沒等百里銘恩說什么,直接進去將門緊閉了。

  百里銘恩知道有什么不對,按照以往的情況,城主府應(yīng)該是熱鬧的,而并非現(xiàn)在這樣,看來城主應(yīng)該是出了什么事。但在百里信諾來之前,他不敢輕舉妄動,他可不會什么武功,如果莽撞的話,自己算得上是入虎口了。

  本來還想著城主可以幫助他,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并不樂觀,他現(xiàn)在除了自己,沒有什么人可以信賴的了。

  百里銘恩看著高墻,內(nèi)心有些猶豫,他摸了摸自己受傷的胸部。他慢慢的彎下腰,痛感襲擊全身,百里銘恩立刻將腰直了起來。不行,完全不行,每一次彎腰他都會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變得非常沉住。而且自己的身體也有時會不經(jīng)意的疼痛,但是卻不知為何。

  百里銘恩用百鳥朝鳳槍撐著自己的身體,他感到周圍天旋地轉(zhuǎn),他晃動著自己的頭,控制住自己的呼吸頻率,這樣讓他感到輕松了許多。

  百里銘恩看著隔著高墻的城主府建筑,他轉(zhuǎn)身走向另一側(cè),他知道自己該干什么。那一刻,他下定決心,自己要翻墻去城主府探探究竟。

  他找到一個無人僻靜的地方翻了進去,他來過城主府幾次,有的路徑也是非常的熟悉了,他輕車熟路的走著,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他不知道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可以推斷一定不是小事。

  “你說影大人為什么要殺了堯州城主?”

  “你沒聽說嗎?”

  “聽說什么?”

  “宮護綺一,扶桑天才。多年前叛逃扶桑來到秦蜀,是堯州城主收留了他,否則他怎么可能活到現(xiàn)在?你忘了?”

  “那為什么抓這個不相關(guān)的人?不去抓宮護綺一?”

  “上次的人已經(jīng)失手,堯州城主與宮護綺一關(guān)系最好,用城主要挾他,比什么都好。我們蛇岐八家也是讓五域震動的勢力,影大人交代的事情照辦就是了,剩下的別問那么多?!?p>  另一個人好像說著什么,不過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般,向著一邊的暗處看去,他拉著那個人一起走了過去,不過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一驚一乍的,嚇死我了。”

  說著,二人提著武士刀就走開了。

  房頂上,百里銘恩拍了拍自己的胸,真的是太嚇人了。本來在暗處以為可以聽到他們所有的談話,但是不只是自己暴露還是因為什么,他們發(fā)現(xiàn)了異常。但是百里銘恩可以確定一點,堯州城主現(xiàn)在并不安全,他被扶桑人挾持了,而且還是蛇岐八家的人,雖然不知道這個勢力有多龐大,但是絕對不小。

  救下百里銘恩的不是別人,正是剛才二人口中的宮護綺一,一身暗黑色的夜行衣,腿上掛著很多苦無。

  “來這里干什么?這里很危險,你知道不知道?”宮護綺一瞪著他道。

  “對不起,我也是為了請城主幫忙!”百里銘恩平靜的道。

  “你知道不知道這里現(xiàn)在很危險,城主府已經(jīng)被蛇岐八家的人包圍了,堯州城主的一家老小都被挾持,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引誘我出來,并且找機會殺了你們,為上次死的人報仇雪恨?!睂m護綺一冷道。

  “到底為什么?蛇岐八家又是什么東西?”百里銘恩滿是疑惑地道。

  “東西?小心被蛇岐八家的人聽到!蛇岐八家乃東瀛最強的勢力,扶持著扶桑。他們?yōu)槭裁醋ノ?,”宮護綺一有些自嘲的笑著,“或許因為我是扶桑的叛徒吧?!?p>  “叛徒?怎么可能?到底發(fā)生什么?”

  宮護綺一冷眸看著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這里很危險,我送你離開這里?!?p>  說著,宮護綺一抓住百里銘恩的衣角,準備向外走去時,一支飛箭阻礙了他的行動。宮護綺一眼疾手快,一把將百里銘恩拽了回來,躲過飛箭。

  那射箭人輕功上了與他們兩相對的房頂,背上背著一壺羽箭,手握大弓,眼神如同盯著獵物一般。

  “宮護君,想去哪?。縼矶紒砹?,就別想走了?!闭f著,那人的手一招,弓箭手都紛紛從他們的背后出現(xiàn),將箭尖對準百里銘恩二人。

  “川良,好久不見??!”宮護綺一道。

  那名川良的扶桑箭手指著宮護綺一,怒道:“不要套近乎,自從你背叛扶桑的那一刻,我就與你恩斷義絕。我等奉大家主之名,將你抓回扶桑。識相的話束手就擒,否則城主府都會為你的愚蠢而含恨終生。來人,把他們帶上來,讓他們看看最好的摯友是怎樣放棄他們的?!?p>  話音剛落,川良的身后的暗部將堯州城主夫婦壓了上來。他們都被麻繩緊緊的綁著,無法動彈,身上也都是鞭子抽打的痕跡,那一道道血紅的傷痕讓人觸目驚心。

  宮護綺一看著他們的模樣,緊緊的握著劍,手上的話青筋清晰可見,他沒有動,因為他不敢。

  好狠毒,為了抓他竟然用這種卑鄙的手段。自從他叛逃扶桑后,就有不斷地追殺,但是那些殺手最終以失敗告終了。

  “你是想中原與東瀛開戰(zhàn)嗎?”百里銘恩質(zhì)問道。

  “我可沒有說東瀛要與中原開戰(zhàn)。當然,只要宮護跟我們回去,我們川良說到做到,一定放了他們夫婦。如果不然,我可不會保證暗部不會做什么?當然,若是開戰(zhàn),罪魁禍首是他,不是我們?!闭f著,他的手指向?qū)m護綺一,滿臉的譏笑。

  “你……”百里銘恩還想說什么,不過突然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們百里一族勇猛,這與你們沒有關(guān)系吧?”川良喝道。

  “放了他們,我可以和你們走。不過我需要處理一點事情,事情處理完,我就隨你們回扶桑,如何?”宮護綺一道。

  川良戲謔的看著百里銘恩二人,道:“現(xiàn)在的你沒有資格給我談條件,結(jié)果看你!”

  說著,川良用苦無對著堯州城主的脖子輕輕劃了一刀,清晰可見的一道血痕出現(xiàn)在他的脖子上。

  “看看吧,他們的痛苦因你而起?!?p>  堯州城主瞪著川良,破口大罵道:“你想得美,宮護是不會和你們走得,你們死了這條心吧!”說著,他的頭轉(zhuǎn)向?qū)m護綺一一邊,“不要管我,殺了他們,給我報仇!”

  堯州城主說罷,他的脖子忽然抵到了苦無上,獻血噴灑,同時也應(yīng)聲倒地。川良握著沾滿獻血的手,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自殺。

  嗖,川良躲過那一劍鞘,不過那一瞬間,百里信諾出現(xiàn),將堯州城主以及他的渾家救到了百里銘恩一邊。

  宮護綺一看著昏死的城主,心中的怒火不斷的燃燒。他殺了他,他要為他報仇,在中原的幾年里,他得到了許多,他懂得了許多。若不是有堯州城主,他或許已經(jīng)被扶桑人抓去了,他懂得感恩,他曾經(jīng)暗暗發(fā)誓終身跟隨他,聽從他的安排。

  堯州城主待他如親兄弟,沒有一點的尊貴之分,在他的眼里,不管是士兵還是奴隸,都是平等的人,都應(yīng)該得到相應(yīng)的權(quán)利。

  宮護綺一握著長劍,出鞘,寒芒對著川良,他動了,速度很快。

  “好啊,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扶桑人,扶桑用的是刀,不是劍?!贝家贿叺謸踔鴮m護綺一一邊道。

  “我說過,自從你們追殺的一刻,我就不是扶桑的人了?!?p>  當然,百里信諾也加入了打斗,只剩百里銘恩站在一旁,安撫著堯州城主婦人的情緒。

  雙劍對武士刀,他們占的永遠是上風(fēng),周圍的弓箭手都不敢動,因為他們害怕自己將他們的主子射了,他們只能干看著。

  站在身后的暗部自然不少,但是他們沒有攻擊百里銘恩,在他們眼里,百里銘恩就是一個體弱多病,瘦小如雞,任人擺布的懦夫。根據(jù)情報,他構(gòu)不成任何的威脅。

  宮護綺一和百里信諾當然不害怕,二人越戰(zhàn)越勇,尤其是百里信諾。所有人看的很清楚,百里信諾猶如殺神一般。那一種霸王之氣從他的身體迸發(fā)出來,像是王者歸來,只是那氣勢就讓他們感到忌憚。

  劍已出鞘,誰與爭鋒。修羅,簡直如修羅,不就活口,每揮一劍,都是致命一擊。若是他們知道百里信諾出身長清宮,斷不敢如此莽撞輕敵。

  宮護綺一在中原多年,修習(xí)劍術(shù)自然也不少,雖然比不上百里信諾,但也是不錯的。精妙的劍術(shù)配合著內(nèi)力,威力不知道大了多少倍,但這遠遠不夠,他練習(xí)的劍在于出招的招式,并不是空虛而發(fā)。

  他的劍給人一種神秘感,出招感覺很隨意,但是卻防不勝防,大約是結(jié)合了不少劍術(shù),每一個劍招都不一樣。

  川良知道僅憑他們無法抵擋二人,簡直可以用妖孽來形容二人。

  川良脫離二人的攻擊,所有的暗部將二人圍住。

  “宮護,你不投降,難道你讓你的父親也要跟著你受罪嗎?”川良道。

  “管那老東西什么事?我找過他,他竟想把我困住交給蛇岐八家,在我心里,我已經(jīng)是個孤兒了!”宮護綺一道。

  川良搖了搖頭,苦笑道:“你不懂,你不知道你的父親為你做了多大的犧牲。你離開扶桑后,他其實一直很掛念你,只是不想表達出來而已,因為他知道蛇岐八家的人無處不在,所以他不敢。他無奈找到我,和我訴說這件事,讓我一定要找到你。不過這件事被大家主知道,你知道的,大家主不會這么輕易放過我們,你的父親和族人被大家主關(guān)入‘無蹤獄’,他們需要你。我日向一族自然也要表態(tài),我們家人被挾持,目的是讓我率領(lǐng)暗部來殺你,但你問問,這些暗部哪一個不是你的舊部?我抓你只是為了保全我的家人罷了……現(xiàn)在的扶桑就是蛇岐八家的傀儡,好好想想吧!”

  說罷,周圍的暗部也是揭開他們的面具,空氣中露出宮護綺一再也熟悉不過的臉頰,他的內(nèi)心很痛苦,他殺的是他的舊部,這一切都是蛇岐八家的安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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