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只不過早來一會兒,見到的便是這么不堪的一幕,不敢想象,自己來之前又是怎么樣的,這兩人又做了什么齷齪事兒。
這樣的想法一旦進(jìn)入腦子,就很難抹去。
顧昱離用眼角的余光掃向不遠(yuǎn)處怔怔站著的陳默,一眼望不見底的深邃眼眸里散發(fā)出如寒冰一般的陰冷。
凜冽的眸光頃刻被陳默捕捉,他從未見過誰會有如此可怕的眼神。
倏然,顧昱離又把目光轉(zhuǎn)向了喬楚然。
喬楚然也在看頭,雙唇微啟,卻又一言不發(f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見他這副模樣,倒是徒然又平添了顧昱離三分怒氣。
她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了嗎?
把他當(dāng)什么了?
見她一直不語,顧昱離輕蔑抬眉,揶揄道:“我知道你賤,可我還沒死,你在我面前至少也收斂一點?!?p> 他眼里容不得沙子,活著最討厭的就是背叛。
可是,就是面前這個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越界,猛戳著他脊梁骨挑戰(zhàn)他的底線。
喬楚然沒有心。
既然這樣,也用不著再聽她那些虛偽的陳詞濫調(diào)了。
“顧昱離,你住嘴。”
陳默厲聲,滿臉是掩蓋不住的憎惡,顧昱離的話徹底激怒他了,這是他少有的憤怒。
他不清楚是什么樣的深仇大恨才能讓顧昱離對著受傷的喬楚然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要羞辱也是來羞辱他,抓著一個小姑娘不放,顧昱離真的是惡心透了。
看著病床上害怕不停顫抖的喬楚然,再看看身旁趾高氣昂的顧昱離,陳默攥緊了拳頭,手心也留下一排泛紅的指甲印兒。
“我和她說話,與你何干?”
他的眼里心里此刻只有喬楚然,犯不著和陳默說那么多。
陳默試圖把心中的火氣壓下去,恢復(fù)自己的溫潤儒雅,可看顧昱離繃著臉一副挑釁的態(tài)度,他就冷靜不成。
“顧昱離,別的事情我不管,但是喬楚然,我偏要管。你和她結(jié)婚,該得到的都已經(jīng)得到了,怎么就不能放過她?”
雖然火氣還是很大,陳默的話至少客客氣氣,他邊說邊指向病床上的喬楚然。
看著陳默言之鑿鑿的替自己說話的模樣,喬楚然低頭不語,她也想聽聽顧昱離會怎么反駁。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請給我滾?!鳖欔烹x深吸了一口氣,眼底的殺氣愈發(fā)深重。
他做事,不需要別人指指點點。
“顧昱離,你欺人太甚,你堂堂顧家大少爺竟然如此雙標(biāo),傳出去好聽嗎?
如果你硬要管束然然和誰交往的話,那我問你,平日里帶著別的女人光明正大的出沒各種場合,風(fēng)月場所進(jìn)出不斷。
已經(jīng)明目張膽到那種程度了,你有什么資格管束她?”
陳默不甘示弱,他只是說些事實罷了,也可以作為和顧昱離據(jù)理力爭的證據(jù)。
可他不知道,這些話在喬楚然聽來字字珠璣。
這些,他豐富的私生活,她以為不聞不問就能騙過自己了,就能讓心里舒服一點了。
只不過是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