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犯被壓制的同時,急診室門外一個人影匆匆閃過,夏晨陽只撇到一眼,便確定了那人的身份。
事件過后,醫(yī)院逐漸恢復(fù)正常,肖熾將依舊想留在原地蹭消息的夏晨陽拉到診室,強制把她摁到了座椅上。
并嚴肅警告道:“不許亂跑了?!?p> 夏晨陽不情愿地點點頭,她就應(yīng)該跟著去警察局的,心里這樣想著,又偷偷瞧著看了某人一眼,心中嘆著氣“欸”。
肖熾拿過一個瓷盤,瓷盤上放著一些紗布,碘酒啥的,夏晨陽立刻想起自己脖子上好像被劃了一刀,她心頭洋溢出一絲暖意,甜并乖巧的笑著,主動揚著腦袋,任他處理。
安靜間,她又想起急診門口的身影,沉思了一會兒,正猶豫著該不該問,脖子上傳來一絲酒精的清涼,同時肖熾開口問道:
“你在英國......”
猶豫了很久才打算問,他卻不知道從何開口,該問什么。
夏晨陽倒是沒有猶豫,估摸著肖熾應(yīng)該是看到自己的英姿颯爽,好奇自己從哪學(xué)的,便大大方方說著:“嘿嘿,其實吧,我在英國時入了一個組織,嗯~綠色和平你知道嗎?是專門負責(zé)保護地球、環(huán)境及其各種生物的安全及持續(xù)性發(fā)展的,英國有分部,我有個學(xué)長就在里面,我是跟著他進的。我們平時吧,就是在歐洲各處跑,英國的學(xué)校么,你也知道,側(cè)重點都是論文研究,我正好可以做......”
說著她一頓,有些不好意思:“其實呢,這個組織吧聽著挺光鮮,但我們平常呢,基本是什么都做,畢竟保護環(huán)境么,非常時期的時候總要弄點非常手段,我這個防身術(shù)啥的,也都是跟組里人學(xué)的?!?p> 見肖熾的臉色越來越黑,她立刻辯解道:“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比較機靈,所以從來沒有受過傷哦,今天是第一次,我發(fā)誓?!?p> 說完,她想舉起三根手指抵在耳邊,卻被肖熾擋開,將她脖子抬的更高些,他將身子俯的更低了些,小心翼翼地擦拭著碘酒,又輕輕對著吹了一吹,氣息吹動未干的碘酒,夏晨陽覺得脖子上癢癢的,涼涼的,她轉(zhuǎn)動眼珠,看著肖熾的側(cè)臉,那么近的距離,是她在英國心心念念卻遙不可及的距離。
“特別想你?!?p> 話語平淡的聽不出一絲情緒,可愣是讓熟練的不能再熟練的外科醫(yī)生的手,微微一顫。
“還有呢?”他繼續(xù)問著:“還做了哪些?”
“還有可多啦”,她語調(diào)又變得歡快起來:“剛開始,夏慕陽可嫌棄我,一直都不給我好臉色,我爸為這個,每天都不忘罵他一頓,哈哈哈......”
她嘰里咕嚕說了一大堆,從傷口處理好,一直到一起去吃午飯,再到肖熾請了半天假送她回家,晚上守在她身邊看著她睡著,一直,一直,她都在講著她在英國經(jīng)歷的事,夏晨陽說得很有趣,也很歡快......
第二天夏晨陽接到一個電話,是夏坤打過來的,她早就做好了夏慕陽遲早拆她墻角的心理準備,奇怪的是,這似乎只是一個普通的查問電話,聊了幾句夏坤都沒有提到她和肖熾的事。
夏晨陽不禁懷疑,難道夏慕陽那個臭小子竟然沒有去告狀?說了幾句后,對方正準備掛電話,她一個機靈,既然那小子還沒告狀,那現(xiàn)在主動權(quán)就在她的手里,她必須先發(fā)制人。
想到這里,她對著電話那頭便喊道:“等一下,爸,我有事跟你說......”
電話那頭默然,等著她開口說事,她清了清嗓子,鼓足了勇氣:“我要結(jié)婚了......”
原本平靜的那頭,忽然聲音拔了個調(diào):“什么?結(jié)婚?你什么時候談的男朋友啊,我怎么不知道?”
“啊,就一直,也不算,就最近,但我們一直認識......”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釋,她和肖熾算一直,還是最近。
“什么跟什么,他是干什么的,家庭背景什么樣,你得先把人領(lǐng)過來給我看看啊......”
“他是,他是個醫(yī)生,家里還有個爸爸,是個警察......”
“他媽呢?”
“他親媽難產(chǎn)死了......”
“哦,這些倒是其次,主要是要人品好,對你好~”
“嗯嗯,人品口碑都很好,對我也特別好(你閨女能茁壯成長到今天全靠人家)......”
“小伙叫啥名呀?”
夏晨陽咽了口唾沫,緩緩答道:“肖熾”。
“哦,這個名字還有點耳熟~,這樣吧,我明天就回國一趟,然后你把人帶給我見見~”
“呃~,好......好......”她不由回答的有些許尷尬,耳熟?可不是耳熟嘛,但好在夏坤對肖熾并不熟,所以才沒有當場發(fā)作。
晚上回家,她就告訴了老肖和肖熾,夏坤要來的消息。肖熾倒是顯得淡定,老肖則立馬挺直了腰桿,一副打算掐架的架勢,非說自己也要去。
“既然是親家公,總是要見見的~”
夏晨陽已經(jīng)可以預(yù)想到這幾人見面時的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