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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巨大的飛行妖獸沖天而起,在留仙宗上空盤旋鳴叫幾圈,就向著遠(yuǎn)處飛去,轉(zhuǎn)眼消失在天際。
下方的鄭良冠和留仙宗眾長老目送李凌離開,那劉長老皺眉道:“真沒想到這人只是白家的一個仆人。以他的本領(lǐng),萬全可以成為一方大豪,不比屈居在沒落的白家做一個下人要好百倍?!?p> 吳長老笑道:“這當(dāng)然有不為人知的原因,或許是他看上了白家?的某個女子,也或者是白家對他有恩呢?!?p> “我看白家是不是和他有什么約定吧?”
“這事確有蹊蹺,或許我們查一查,會有很大的收獲也說不定?!?p> “希望他能擊殺真陽宗宗主,我等受夠了真陽宗的氣了。”
鄭良冠打斷了眾人的議論,“好了,現(xiàn)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請眾位長老準(zhǔn)備一下?!?p> “我這就去洪宣門,鎮(zhèn)魂宗,三派再次聯(lián)合,和這真陽宗掰掰手腕,這是我們宗門崛起的機(jī)會,成敗在此一舉,錯過這次機(jī)會,我留仙宗只怕再難翻身?!?p> “謹(jǐn)遵宗主法旨?!?p> 李凌騎著留仙宗的那頭飛行妖獸,只用了三日就趕到了邊城。
他并沒有直接找上吳家,而是先找了個客棧住下,打聽吳家的情況,謀定而后動。
這吳家是邊城的第二大世家,很多生意都有涉足,家財萬貫。
門下養(yǎng)著五百門客,大部分都是武者或者一些散修,為吳家解決一些上不了臺面的事情。
吳家在邊城的名聲并不好,后輩中出了不少紈绔子弟,囂張跋扈,經(jīng)常做一些欺男霸女的事情。
但因為吳家背后是真陽宗撐腰,又有這么多的門客,連邊城城主也不敢輕易得罪吳家。
更不要那些平民了,即使受了欺壓,也是敢怒不敢言。
但私下里,早已經(jīng)是一片怨聲載道。
城南郊外。
“嗚嗚…”
“小梅啊?!?p> “姐姐…”
破舊的茅草房內(nèi),一位衣衫襤褸老者和一個男孩守在地上白布蓋著的一具少女尸體哭泣。
旁邊站著兩個雄壯的彪形大漢,不耐的望著三人。
這時已經(jīng)進(jìn)入深冬,兩人卻只穿著一件單衣,露出粗壯手臂,手臂上滿是紋身,令人望而生畏。
一個漢子冷笑一聲,“好了,老家伙,不要再哭了,我家公子看中了你們的丫頭,這是是她的福氣。誰知她不識抬舉,竟然尋了短見,我家老爺可憐你們這些泥腿子生活不易,叫我兩人把人送來。你們找個地方把人埋了吧?!?p> 另一稍微高些的漢子從懷里掏出一串銅錢,扔在老者身前,“這是我家老爺給你們的安葬費,十吊錢,換一條賤命,你們可賺了?!?p> 老者哆嗦著手把那串銅錢撿起,猛然扔了出去,“你們吳家草菅人命,害了我的孫女,我要去告你們?!?p> “哈哈…”
兩漢子同時大笑,一人擺手道:“隨便,你這老家伙隨便去告,別說這邊城的城主了,你們就是告到京城,看有沒有人敢管這件事?!?p> “老家伙我看你是活膩歪了,給你們這一吊錢就不錯了,怎么,還想碰瓷,你這賤民值幾個錢?實話告訴你,你這孫女公子我們公子玩膩了,也讓我們弟兄爽了爽,你盡管去告吧,看能把我們怎么樣?哈哈…”
“我要殺了你們…”老者須發(fā)皆張,拿起門口的一把鋤頭就欲和兩漢子拼命。
其中一名稍微高些的漢子一腳踹了過去,老者仰天而倒,口中鮮血噴涌。
“哈哈…走,這錢老家伙既然不要,咱也不能浪費了是吧?!睗h子撿起地上的銅錢,對同伴笑著說道。
兩人剛轉(zhuǎn)過身,只見一個年輕人站在門口,冷冷的望著他們。
看這年輕人不到二十歲,身上的衣服也是尋常,不過是一尋常百姓。
那稍微高些的漢子雙目一瞪,喝道:“那里來的雜種,別擋著老爺們的路,快滾。”
李凌沒有回答,只是眼底有一抹殺氣一閃而逝。
另外一名漢子突然笑道:“呵呵,這小子不會是死去那丫頭的相好吧?這是想來找咱哥倆報仇了?!?p> 稍高些的漢子猙獰一笑,“那正好,胡爺好幾天沒殺人了,正手癢呢。”
他說著大步上前,伸出手就向李凌頭頂抓去。
“嘭?!?p> 他只覺眼前人影一閃,少年已退到了門,同時胸口傳來一陣劇痛。
“竟然敢還手,看來是個練家子,老孫,咱們一塊上…”漢子冷笑一聲,回頭想招呼同伴,卻看到同伴驚駭欲絕的望著自己,如見鬼魅。
高些的漢子低頭看去,瞬間瞪大眼睛。
他的胸口鮮血淋漓,破了一個大洞。
而那少年手中正抓著一顆兀自跳動的心臟,冷冷道:“沒想到你的心還是紅的?!?p> “他挖了我的心…”高些的漢子腦中只閃過這樣一個念頭,就一頭載到在地。
姓孫的漢子雙腿打顫,望著一步步走來的李凌,再也忍不住,噗通跪倒在地。
“饒命啊,大人,饒命,這都是我家公子指使的,和我們無關(guān)…”
李凌從他身邊走過,一掌拍在他頭頂,結(jié)束了對方性命。
他對著停止哭泣發(fā)愣的老者道:“你想不想為你孫女報仇,如果想的話就跟我來。”
“老朽愿意。”
老者抹了一把眼淚,吩咐跪在地上的男孩,“小志,帶上你姐姐,我們跟著去報仇?!?p> 當(dāng)李凌帶著爺孫二人離開后,一個拄著拐杖的叫花子從茅草屋前面的林子里走出來。望著院中的兩具尸體,忍不住笑道:“有點意思,這小子很對老夫的脾氣,倒省的我動手了。”
這叫花子六七十歲年齡,拄著拐杖,背上背著一個大大的酒葫蘆,走路一瘸一拐。他停留片刻,追著李凌三人而去。
吳家坐落在在邊城最繁華的地段,占地幾百畝?;趾甏髿?,院內(nèi)亭臺樓閣,假山水池,應(yīng)有盡有,很是氣派,幾乎可以和皇家園林媲美。
老者用車?yán)巧倥w,帶著男孩緊隨李凌來到吳家門外。
李凌徑直走向吳家大門,門口護(hù)衛(wèi)喝道:“哪里來的小子,也不看這里是什么地方,想死嗎?”
說著就上來推搡李凌。
李凌一巴掌甩出,護(hù)衛(wèi)慘叫一聲,飛了出去。
這時街上的人看到有人敢在吳家鬧事,萬分吃驚,呼啦都涌了上來。
李凌看了看四周,來到那門前的巨大石獅子前。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蹲下身子,抓住石獅子的一只腳,輕喝一聲,已把那重達(dá)千斤的石獅子舉了起來。
猛然朝著吳家大門扔去。
伴隨著四周群眾的驚呼,轟然一聲,吳家那兩扇大門轟然倒塌。
十幾名勁裝漢子跳出來,把李凌團(tuán)團(tuán)圍住,這些都是吳家的門客,有真功夫在身的人。
李凌并不理會,高聲道:“吳士斌,殺人者償命,出來受死?!?p> 他口中說的吳士斌是吳家的第七個兒子,是把老者的孫女抓緊吳家折磨致死的罪魁禍?zhǔn)住?p> 他舉步向吳家大門內(nèi)走去。
“殺了他?!?p> 吳家一個領(lǐng)頭的灰袍男子冷喝道。
兩名漢子搶攻上來,拳腳呼呼生風(fēng),當(dāng)真有開碑裂石之力。
兩人是成名一方的武者,在武道界被人稱為屠魔雙煞。曾經(jīng)聯(lián)手擊殺過一名筑基初期的修士,在吳家的門客中也是佼佼者。
面對兩者必殺的一招,李凌也不躲避,任憑拳頭擊在身上。
“怎么可能?”屠魔雙煞只覺拳頭如擊在精鋼之上,不僅沒對眼前的少年造成半分傷害,還震得手臂失去了知覺。
李凌朝著兩人一笑。
這笑容落在屠魔雙煞眼中,大感不妙,兩人剛欲后退,李凌輕飄飄的一拳揮出。
拳到中途,猛然化作兩道拳影,擊中兩人胸口。
“蓬蓬!”
屠魔雙煞兩人悶哼一聲,直飛出了十多米,撞在吳家墻壁上,轟然一聲巨響,墻壁凹下一個大洞,兩人深深的鑲嵌進(jìn)其中。
兩人大睜著眼睛,卻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胸口均凹陷出一個大洞,胸骨,連同內(nèi)臟,早已經(jīng)碎裂,即使大羅神仙前來,只怕也救不了了。
四周傳來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李凌這一下先聲奪人,其余的那些門客那還敢攻上來。
剛才那領(lǐng)頭的灰袍男子指著后面的老者道:“這位小兄弟,你真的要為了一個區(qū)區(qū)賤民和吳家為敵?你不要以為有些手段,就如此猖狂,我吳家可是有宗師坐鎮(zhèn),你如果現(xiàn)在速速離開,我就當(dāng)這事情沒有發(fā)生…??!”
李凌又是一巴掌扇出,灰袍男子話未說完,慘叫一聲飛出,昏死過去。
“大家一起上?!?p> 剩下的十幾名門客躍躍欲試,李凌猛然沖出,他速度奇快,眨眼睛在人群中轉(zhuǎn)了一圈,蓬蓬之聲不絕。
凄厲慘叫不斷,剩下的那些人無一站在地上,有人昏倒,有人抱著斷了的胳膊或腿嚎叫,也有人直接被李凌所殺。
“什么人如此大膽?”
就在這時,伴隨著一聲輕喝,一身影飄然落下,攔住了李凌的去路。
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一身練功服,這人的相貌倒是尋常,只一雙眼睛凜然生威,滿含精氣。
他望著東倒西歪的眾門客,沖著李凌道:“是你打的他們?”
李凌上下打量中年男子,“終于出來一個宗師級的高手了,我還以為吳家沒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