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思樵這時又被全能拉住,“松松,來一下?!?p> “干什么?”
“干什么?你這重色輕友的家伙?,F(xiàn)在,咱們聚的時間少,你還不來聯(lián)絡舊友?!?p> “少什么呀!天天在廁所見的。”松思樵糾正道。
全能把松思樵拽到女人堆里,松思樵一眼看見宓橙,頓時心里明白。都拉米挽著宓橙,“松警官,怎么一個人吶?!?p> 松思樵挽著全能,“兩個人?!?p> 宓橙哼了一聲,翻個白眼,“挽著個男人,算什么事兒?!?p> 松思樵沖都拉米一揚頭,“諷刺你呢,挽個女人算什么事?!?p> 都拉米笑了,“松警察最壞?!?p> 松思樵說,“你怎么知道我壞?我哪里壞?我怎么壞?我對誰壞?你們要開我批斗會嗎?”說著,扯全能,“走走,壞男人不和女人斗?!?p> 全能不走,松思樵說:“你個全寶玉、全紈绔!你在這女人堆里呆著吧?!狈砰_全能跑了。
松思樵剛才瞧見金步搖,這會兒從全能身邊跑開去找金步搖,關心一下她家金媽。
金步搖被一女子看似親密地拉著手,和男男女女幾個人在一起聊天。松思樵停下來聽了幾句,好像在說什么嚇人的故事,關于藏著尸體的。松思樵目光看向金步搖的表情,與其說是嚴肅,不如說是緊繃。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轉(zhuǎn)著快速看了周圍的人一圈,猛然看見松思樵,立刻垂下眼皮。這時,在大家剛小聲驚嘆的功夫,有個女人好像很替松思樵著想一樣,她問金步搖,“金大明星,怎么從來沒見你給你的母親辦過生日派對啊?”
大家都用探詢的目光齊齊看向金步搖,她不假思索地回道,“我媽身體不好,不讓我搞這些?!彼恼Z速、神情,多像在臺上做搶答題!事先背好的答案就在嘴邊,如果不趕緊說出來,下一秒或許就忘了。
完成任務,搶答正確。金步搖長長地舒了口氣,卻不免又偷偷看向松思樵。松思樵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心想:演技不在線??!大嬸!
松思樵又看向提問的那個女人!大約和金步搖關系不好吧。
好像是個什么雞?
松思樵對藝人不熟,只好嘴角上揚,微微笑了。
這時,那位叫上后上進的,突然看向一位男子,松思樵順著后上進的目光,見后上進斜對面是位長相有些凄苦的男子。后上進說,“師教授,聽說你們學校也曾發(fā)生過一起女生失蹤的案件。聽說,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人?!?p> 那位師教授只是輕“嗯”了一下,就沒有下文。松思樵看這位教授有四十多歲吧。他們學校是哪個學校?有失蹤案?松思樵一會兒要尋空問一下后上進。
這時,有人突然拍了松思樵肩膀一下,松思樵回頭,沒看到是誰,又扭頭轉(zhuǎn)到另一邊,看著表姐,“我一猜就是你。這么大了還玩這個。你怎么來了?”
陶燦然一撇嘴,“我怎么就不能來?”
這時,一個男子走到陶燦然身邊,“燦然,這位是誰?”
“哦,這就是我表弟,傳說中的松思樵?!庇种钢f話的男子,“我們檢察院新調(diào)來的林群?!?p> 兩人立刻牽手相互夸獎一番:“啊久仰?!?p> “幸會!幸會?!?p> 聊了會兒最近的工作,林群就走開了。陶燦然說林群是林紫的親戚。
松思樵小聲問:“是姐夫嗎?”
陶燦然東張西望漫不經(jīng)心地說:“什么夫!就他那樣兒。你喜歡?”
松思樵糾正:“人家那樣挺好,儒雅大方,看上去很有修養(yǎng)。說你呢!你好好聽沒有?!?p> 陶燦然扭過頭,揪住松思樵,“你敢管我?哎,上次和你吃飯的那個男人奴居然是宣理!”
“宣理怎么啦?別人家的男人不能動!”
“我有動嗎?我就是好奇,他為什么不做神探了?!?p> “你少管閑。去去!快去找林群!”說著,把表姐推到轉(zhuǎn)回來的林群身邊,“我表姐正找你呢?!?p> 松思樵清閑下來,瞅見宣理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慎言止。慎言止起身,宣理也立刻起身跟著走了。
陶燦然也看向宣理。
松思樵發(fā)現(xiàn)在人多時冷靜看熱鬧的好處。于是,退到僻靜角落坐下。在人群中掃了幾眼,正好看見千黛盯著雙飛依,而雙薇衣正被一個老太太拉著手說說笑笑,云與意竟然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雙薇衣。媽呀!松思樵立刻躍起,忙乎了半天,我未來媳婦可別讓人拐跑了。
趕緊走過去從老太太手里接過雙薇衣,對老人家點頭笑笑,對雙薇衣說,“時間不早了,要不然我們走吧?”
老太太忙問,“這里不好嗎?”
松思樵說,“好啊,非常好。”
“那你這么早走?”
“衣衣有早睡的習慣。”雙薇衣點點頭,“那我們先告辭了?!?p> 千黛已經(jīng)過來,招呼雙薇衣,“哎呀,雙妹妹,有男朋友干嘛躲著我們。”
雙薇衣說,“是你躲著我吧。這會兒幫我做宣傳嗎?”
千黛噎出個白眼。
慎言止已經(jīng)過來,笑著挽住雙薇衣,“我剛好在找你。走,我有點事兒問你。”說著,帶雙薇衣走開了。
云媽招呼千黛,“阿黛,最近忙什么啊,過來陪阿姨聊聊?!?p> 云與意就閃到一邊去了。
千黛左右看看,小聲對云媽說,“最近我意哥有同你談工作上的事嗎?”
云媽小聲問,“你指哪件?”
千黛有些忸怩,“辛雪前夫?!?p> “怎么?他活過來了?”
千黛見老太太不吃驚,也就放心開說,“他來問我意哥要家產(chǎn),說辛雪的錢該有他們孩子的份。”
“孩子也回來了?”云媽若有所思地問些沒要緊的話。
“是啊。他帶著個孩子做借口。居心叵測!真該死。”
云媽挺平淡地說,“咳,有法律呢。不怕?!?p> 兩人沒說幾句,那些老太太已經(jīng)應酬完了,過來會同云媽去打麻將。
千黛一個人站了會兒,想著剛才云與意看雙薇衣的眼神就十分生氣!這個雙薇衣真討厭!這會兒又見她在和后上進聊天。她那個男朋友呢?不能好好管管她嗎?干嘛非要帶她來這些場合!
千黛悶悶地溜達到都拉米那一圈,正好聽見宓橙很不滿意地在損雙薇衣,都拉米火澆油,“你有本事去把松思樵灌醉,讓他變成你老公。氣死雙薇衣?!?p> 千黛突然想到趙錢廣這個流氓。我就不信沒辦法把他送進監(jiān)獄。
趙錢廣最近仔細分析那位“不講理”提點自己的發(fā)財之道,很有可行之處。千山手下有經(jīng)紀公司!金步搖認識很多導演、制片!隨便給誰安排個角色有問題嗎?沒問題!
論長相,化化妝,幾千人可以長一樣。這年頭,只要敢脫敢露,什么演技!騙人吧。什么什么獎,都給了導演家親戚和有后臺的人。只要找到團隊胡寫,團隊說你有演技你就有演技。團隊說你美你就美。團隊說你八千年第一美你就八千年第一美!現(xiàn)在的演員用臉演戲,團隊用腳寫宣傳詞。
老百姓說了不算數(shù)。就算他們能到論壇上說怪話損人,但他們只有發(fā)言權,沒有決定權!就算人家沒演技上臺吹胡子瞪眼也照掙錢!你覺得不好看你別看!大把沒文化的人不需要看演技,只需要看看電影里滾完床單他們就算看完整部片子可以離開電影院了!市場就是庸俗的流氓。市場化就是讓庸俗和流氓做主!所以,我趙錢廣這樣的流氓,有歷史就存在!就像蟑螂!殺不光死不完!
名譽和財富仍歸有決定權的人。我趙錢廣現(xiàn)在也有決定權!
趙錢廣給找他來談的各類想出名女人,主角三十萬,女二十萬,女三八萬......群演一部戲一百。
有些沒什么錢又特別想出名的,就直接找到趙錢廣讓他盡興。趙錢廣曾經(jīng)有一次喝多了,對她們說:“金步搖算什么,她也是這樣過來的。沒有我,哪有她的今天!”
今晚,趙錢廣身邊沒人。聽說云與意辦派對,那些女人都瘋了一樣找朋友把她們往云與意家的派對上帶。到那里,如果被云與意看見,和他搭幾句話都有可能出名。更何況能直接見到金步搖、許多導演。
趙錢廣正無聊之際,手機突然收到一條信息,一個叫雙飛依的女孩,要加他聊天。趙錢廣對女孩子的聊天請求,必加無疑。加了后,趙錢廣立刻要求對方發(fā)照片。對方很快發(fā)了幾張生活照。呀!趙錢廣不禁贊嘆,這個漂亮。而且沒有化妖怪妝。
正愉快聊天時,吉好來了。她帶來一個以前沒見過面的女孩,大家都叫她郭郭。郭郭是學舞蹈的,身材好,身姿柔。想讓趙經(jīng)紀給介紹個片子,跑跑龍?zhí)茁秱€臉也行。很多學舞蹈的都想改行演戲。趙錢廣討厭老板這個稱呼,他現(xiàn)在讓姑娘們叫他趙經(jīng)紀。
郭郭嘴巴很甜,開始叫趙經(jīng)紀,聊幾句后就一口一個趙哥,一口一個趙哥,把趙錢廣叫得心花怒放,仿佛真年輕了好幾歲,不時順順禿頭上假想出來的頭發(fā),好像真能妙手順出幾根毛來。
吉好說自己還忙,讓郭郭和趙經(jīng)紀再深入探討一下郭郭能演什么角色。
郭郭讓趙經(jīng)紀很滿意,于是想跳過龍?zhí)灼?,直接拿下個女三什么的。
趙經(jīng)紀于是驅(qū)動肥體,親自去金步搖家。
金步搖剛進家門,正在氣頭上。
一聽趙錢廣這個炸彈又來了,雖然嘴上讓請進來,可臉色著實還沒恢復。
趙錢廣可不是看別人臉色的卑微推銷,也不是被婆婆壓在腳下的舊社會小媳婦兒。他瞧了一眼金步搖日漸衰老的神態(tài),心里暗祝她這輩子都別嫁出去。一面端起茶杯來吹著茶葉,看茶葉舞姿翩躚像小郭郭柔軟的軀體,不由得開了口:“怎么?對我有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