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堪尋

第七十七章 大家的猜想

堪尋 看盡長安花 3128 2020-01-25 02:52:11

  “為什么不跟他說后山那些種甘蔗的人和紅衣女子的事情?”遠看出了千燁家的大門很遠,更云才追問。

  “那個事情是可以緩的,現(xiàn)在問不一定最好,何況還不能確定是不是適合問他。我隱隱約約覺得那里藏有很大的秘密,如果到了非查不可的那一步我覺得答案最好是我們自己去弄清楚!”

  卷堆在說這話的同時很認真地在拉扯著衣服上的褶子,其中還有兩次因為苦惱褶子怎么都拉不平而把話中斷下來,似乎衣服問題更值得嚴肅對待。只不過他在說完后還是有意看了一眼寸言,像是在征求對方的意見,寸言似乎把他的話當作參考般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當然也沒有發(fā)表自己的觀點。

  “沒看出來原來你這么不容易相信別人的!”更云說著背著手走上前去了。

  前幾天那種擔心葉輕飄的緊張氣氛緩和了許多,可是沒有她在,家里反而安靜得有些尷尬。

  三個青年回到家的時候正瞅見垣頃在平日常坐的欄桿上喝著酒遠眺著燈火輝煌的另一邊。三人正欲跟她打招呼,她反而故意裝沒看見迅速把目光調(diào)離開。

  大家也都不介意,因為這也不是第一次。寸言略微停了一下,總覺得哪里不對但又說不上來。等他把這個念頭暫時擱置在腦袋里繼續(xù)往前走的時候,卻看到卷堆饒有興致地正在看他。

  看到被寸言發(fā)現(xiàn)自己在看他時,卷堆又笑了一下轉(zhuǎn)身跟更云一塊兒邁進了門檻。不知為什么,寸言一下子覺得卷堆的笑很怪,怪得有些別扭,總覺得那里面有自己沒能正確理解的意思,但很快又想或許是葉輕飄出事后自己變得太過謹慎了。

  綜合各種渠道得到的消息,幾個年輕人狠狠做了一番分析。

  說起來很簡單,半城的秘密基本上分為山上和水下,山上的是那些所謂的財寶,水下的大概得從魚開始。

  本來這些和大伙兒出行的目的似乎沒有太大關(guān)聯(lián),可是事關(guān)葉輕飄,若是單純的保護恐怕太被動且盲目。

  再則,查清十幾年前半城所發(fā)生的事情或許就能知道些有關(guān)葉蘆栩的事情,這總比毫無頭緒地到處尋找要強些。

  既然如此,四人就分成三批,蘇桂照常守住酒館,卷堆和寸言上山去搜尋而且正大光明不只是晚上才去。更云下水,但晚上才去,這完全是因為在整個半城茫茫水真的算是最安寧的地方,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水勢的原因,這里看上去尚無人染指。

  其實卷堆也是水性很好的,而且是很自信的那種好,所以他也跟著更云下過一次水,但是還好有更云把他拖上來才算保住了小命。

  這期間大家也去看望過葉輕飄,雖然她已經(jīng)能每天迷迷糊糊醒過來一兩個時辰,但是渾身上下那幾十道深淺不一的口子好些已經(jīng)因為長時間臥床而感染朧化。結(jié)合天氣和她身體的原因也不能包扎,血水和著朧液經(jīng)常把衣服粘住,每天要換好幾次衣服或是過幾個時辰就要去撕拉開,這個過程往往會把那些浮在朧包上的疤塊一起撕下來,所以她總是在這個過程中被疼醒,滿頭滿臉滿身的汗水讓人心疼不說還稀釋了敷上的藥,所以照顧她是一件極其麻煩的事情。

  有一次,三個小伙子在外面等待,留了蘇桂在里面幫忙??墒遣排瓴坏揭话?,蘇桂已經(jīng)嚎啕大哭著跑出來趴在墻根角一陣好吐。寸言一著急全然忘了她這時候是一絲不掛,提腳便沖了進去。

  那一刻他所看到的已經(jīng)讓他完全忘記了她是個姑娘家,他應(yīng)該要回避——

  她那一身的朧血和傷口潰爛波及到全身,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的肌膚。他們來看她時她還在昏睡,可是現(xiàn)在疼痛卻讓她無比清醒。她看到他怔在那兒,便吃力地抬起細小的胳膊欲盡快拉衣物遮蓋,可就是快不了,她手臂上的汗水如同溪流……

  他的心像擰濕衣服那樣痛到無法呼吸,眼眶中的濕熱一下子奔涌而來,他緊握拳頭轉(zhuǎn)身怒向門外??墒撬凶×怂骸暗任?,一起報!”

  隔了半晌……他用這個時間來讓自己聽上去盡量平靜——

  “好?!?p>  她的話讓他心里好受了許多,覺得眼睛沒有被那些憋住的淚水逼得那么難受,他松開拳頭讓那包不住的淚珠化成涓涓細流,雙手扣上房門,把差點就闖進去的更云攔在了外面。

  “如果可以,能不能所有的疼和痛都讓我替她?”他緊貼在墻的三角處,任憑更云問他到底怎么了他愣是一句話也不肯說。

  千燁說,之前熏爐里的藥很多都是與其他藥性的藥水火不容,只能分輕重緩急按步使用,所以才導(dǎo)致現(xiàn)在傷口潰爛。但這也是好事,說明她的身體機能已經(jīng)恢復(fù),現(xiàn)在她大部分的昏迷是來自于傷口感染造成的發(fā)燒還有自身身體的虛弱。而憑他對自己醫(yī)術(shù)的自信,一定會還大家一個完好的葉輕飄,保證一絲疤痕都沒有,只不過她得多遭罪。

  這真的是個讓人又喜又憂的消息!

  就在第二天大家去看葉輕飄的時候就被湯因因告知:葉輕飄說請大家不要再去,等她好了自己會回去的。

  葉輕飄的心情大家都能理解,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加速查半城的秘密,至少不能讓焦暮啟先找到答案。因為聽蘇桂在酒館中打探到的消息:他可是已經(jīng)痊愈了,又開始各種活動。

  蘇桂的酒館里還有人傳:當年擇余城主帶著船隊出行,浦晨帶著一眾女人在給自己的丈夫送行時,曾說每年月亮最圓的那一天和每年的臘月二十七那天都會劃著船,在船角掛上喜慶的紅塔燈一起去迎接他們回來。

  “送郎晨暉里,迎郎明月夜;日月不同時,郎行有歸期。江上喚郎音,是妾呢喃語;吾郎猶莫忘,紅燭話此生!”

  有人甚至在酒館中有模有樣地吟唱這首歌謠。據(jù)說擇余兩次出行,第一次都沒有很特別的地方,可是第二次臨登船時浦晨拉著擇余的手淚如雨下念了這些話。

  大家都感慨或許有些事情是真的會有預(yù)感吧!

  幾個年輕人找千燁和湯因因證實了這件事的真實性,寸言結(jié)合那天晚上和葉輕飄一起看到的,猜測:會不會半城的那些女人們不是死了,而是帶著孩子老人藏起來了呢?

  大家都覺得不排除這種可能。

  如果真是這樣,他們藏到哪里去了,為什么要藏,如此神出鬼沒他們又是怎樣做到的,焦暮啟是不是也知道,如果知道的話他采取的是什么措施呢?一下子可以做的事情仿佛多起來,事情好像也不再像一開始那樣無跡可查。

  半城再大,也無非山水,大家決定花更多的時間和力度來查找。

  葉輕飄事件后似乎有許多人按捺不住了。走出繁華處,才知那些風(fēng)平浪靜的享樂和放縱背后,其實很多人對無一人提及的暴風(fēng)雨中一戰(zhàn)關(guān)注度極高。那件事意味著那個偽裝下的目的被撕開了,這對于大家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裝,其實是件挺累的事,誰也不怕承認自己的野心。只要一年后是空手而歸,那么你照樣可以當自己是來玩了一年,又有誰規(guī)定過來這里必須玩什么呢?一旦這個想法被放任,就有一大批人不再隱藏,于是大家不再是只有晚上才去山上翻找了,江里也隨時有人在浮浮沉沉。

  近一個月的搜尋,卷堆和寸言在山上一無所獲,更云也幾乎把半城區(qū)域的江摸索了個大半,就連卷堆也又跟著下了幾次水,但除了覺得江下的水域情況復(fù)雜得有些詭異外,也沒有其他更多的發(fā)現(xiàn)。

  于是大家暫時把希望寄托于水底的復(fù)雜,期盼它會有一些出其不意的東西,可是更云多次下水也還是沒有什么進展。

  更云說論水性和水底活動,葉輕飄恐怕是最具有天賦又從小受籬釀專門訓(xùn)練的??墒强靸蓚€月了,焦暮啟夫婦比之前更加頻繁地在各種地方出沒,而葉輕飄還在治療中。

  這一個多月來大家也都沒有見到過她,每次去也只是跟千燁打聽她的情況。

  千燁說其實她也沒有到別人一眼都不能見的地步,她現(xiàn)在醒著的時間其實很多,多些人陪或許還能好得更快,可她就是不愿意。

  傷口感染造成葉輕飄身上壞死腐爛的狀況頻發(fā),這成為她蘇醒后最難控制的事情,要想正常長肉就要剔除那些腐爛的。由于人工剔不干凈,尤其是生在骨頭上的那些,所以千燁用自己能剔下來的葉輕飄的那些腐肉現(xiàn)養(yǎng)了一只蠱蟲,現(xiàn)在剔除腐肉這件事基本上就由這只蟲來做。

  盡管千燁已經(jīng)跟她講過這只蠱蟲吃了她的腐肉以后就生死都只會為她,等她好了也無需再喂食,因為這種蟲子一生只吃兩個人的肉——吃第一個的是為了生,吃第二個的是為了同歸于盡。也因如此,千燁給這種蠱蟲取了個好聽的名字,叫“嘀嗒”,源于“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其實算起來嘀嗒是個可憐蟲,可是葉輕飄還是接受不了,所以每天看過蟲子吃食自己的腐肉后都狂嘔不止吃不下東西。大家聽著又是著急又是心疼,可葉輕飄還是不愿意見他們。

看盡長安花

2019年經(jīng)常聽到一句話“YOU滴答滴答me,I嘩啦嘩啦you!”,所以2020的除夕夜就有了蠱蟲嘀嗒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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