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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黨

第十九章 高順的心酸

漢黨 不會爆的米花 2112 2019-12-01 20:30:00

  “管家,俺婆娘做飯的手藝比他大娘可好多了,要不讓俺婆娘過去吧!”二娃爹早就眼紅的不行了,看到這在一旁也站不下去了,來到老管家面前,點頭哈腰,奴相盡顯。

  這二娃爹話聲剛落,高氏和他那婦人心里就有些不高興了,原先就是這兩口子說自己當家的喪氣話,現(xiàn)在又要搶這東西,這哪里還能看的下去。

  但是,這些事吧,高氏還不能多說,畢竟是別人給自己家送恩惠,自己哪還有什么資格去要求主家管家做什么事情。

  沒有辦法,高氏和他大娘只能瞪著這不要臉的兩口子,干咽悶氣。

  都是許家宅院附近的,老管家也都是差不多都認得,自然是知道這小子的性格,斥罵道:“想當年你家老子也是個好漢子,一把扁擔打退兩頭狼,再看看你們兩口子現(xiàn)在這個熊樣子!天天不學好,就知道耍點小心眼子!滾,別讓老頭子再看見你!”

  看著這夫妻兩個,老管家是氣不打一處來,想他們老子也是自己的老部下,也是個漢子,怎么會有這樣的兒子,端的是虎父犬子!

  二娃爹娘兩次是被罵的狗血噴頭,心中頓時是極為羞怒。想他夫妻兩個雖然是許家的佃戶,但自己家里也是有人在縣城里面為吏的,更不用說自家的娘舅還是太平道中的管事。平日里,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誰敢這樣對他們說話?哪個見到他們不是畢恭畢敬,好言招呼?

  心中羞怒,但是他們又不敢對老管家說些什么,許家這樣的龐然大物還不是他敢得罪的,只能是深深的把眼前的羞辱記在心上,轉(zhuǎn)身灰溜溜的離開。他夫妻兩個不僅僅是把老管家嫉恨上了,還把未曾和他們說過一句話的許煜也恨上了。

  這洧水河畔發(fā)生的一切,許煜都是不清楚,也不知道已經(jīng)有人把自己恨上了。當然,許煜若是知道的話,也定然是嗤之以鼻,和高順比起來,這兩夫妻的憤恨又算得什么?

  許家廳堂,高順一聲“主公”,雖然其聲音不好聽,但是許煜還是酥了,以至于這酒也變得香醇起來,不禁更是與高順頻頻舉杯,連番暢飲。

  “主公,高順有所疑慮,許家部曲甚多,其中有膽氣者數(shù)不甚數(shù),與高順等同歸之中朗將親衛(wèi)亦是十人之多,為何對高順如此禮遇?還請主公解惑!”高順自從那聲主公叫出來之后,已然是把自己當做許家的家仆,許家家將,既然如此,有話也不用見外,是有什么說什么。

  許煜聞言,哈哈一笑,說道:“伯平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高順一愣,有些不明白:“此中有何計較?”

  “伯平若是想聽假話,那自然是吾曾偶遇仙師,其曾教導與吾,言及一人,名曰高順字伯平,乃是吾之貴人,遇之不可錯過!”許煜知道東漢之時君臣上下,乃至百姓尤好鬼神之說,遇事往往不求原委,只是求巫婆鬼父,占卜一二,此等行徑是何等的愚昧無知。

  高順聞言,撇了撇嘴,顯然其是不相信鬼神之說,道:“匈奴之人崇信昆侖山神,臨戰(zhàn)之時,更是口中呼嚎不斷,但是面對我大漢之強弓硬弩,如羊入虎口。臨死之時,未曾見什么昆侖山神拯救與他!”

  “既然伯平不信鬼神之說,所以先前乃是假話!”許煜面帶著笑意道:“至于真話,吾與伯平一見如故,近則心喜,遠則不安,如此而已!”

  高順聞言,點了點頭,道:“如此言語,倒是比鬼神之說更令人信服!”

  許煜聞言,哈哈一笑,舉杯暢飲不再談及此事。

  “主公先前曾言及天下之勢,此事伯平倒是有所期許,不知主公有何事教與高順?”高順心中還記得之前許煜所說的什么天下大勢,心中好奇,出口詢問道。

  “伯平久居莊園,不曾外出,消息自然鄙陋!如今天下,已然不復往昔之安寧!”見高順問到這個問題,許煜心中一喜,都讓開,又到了許某人裝一波的時候了。

  說到這,許煜從席上站了起來,悠悠的走到堂前,望了望天空,嘆息了起來。

  高順聞言,心中疑惑更甚,想知道的心愈加迫切,也是起身而來,于許煜身后站定,拱手抱拳道:“還請主公詳明!”

  “伯平有所不知,如今漢家天下,已然是四方盜賊如蟻聚集,六合英雄似鷹飛揚,漢室江山,朝不保夕矣!”許煜此時想到這,心中也是嘆息。

  與其他朝代的以弱亡不同,大漢王朝居然是以強亡,“國恒以弱滅,而漢獨以強亡”是后人的嘆息。

  誰人能想到,如此強盛的漢王朝,會在一夕之間,蔚然崩坍。

  后面的高順聽到這話,頭搖的如同撥浪鼓一般,顯然是不相信許煜的話,沒錯,每一個真正心向大漢的子民都不會相信許煜的話。

  漢朝周邊四夷,聞漢軍至而肝膽皆碎,誰人能是大漢的威脅?生于憂患死于安樂,孟子的這一段話如今看來是至理啊!

  “主公莫非危言聳聽矣,吾大漢四方戎夷皆是叩首,何人能亡?”高順顯然是不太高興,這是許煜如此說倒還罷了,若是別人敢這樣說大漢的不是,高順早上去就是一腳。

  “始皇帝死前也是這樣想的吧!”許煜對于高順的憤怒,只是笑了笑。

  “秦始皇殘酷無情,魚肉百姓,此乃取死之道!而如今漢家天子,禁錮善類、寵信宦官,賣官鬻爵,只為享樂于西園,比之始皇帝更甚矣!”許煜沒有給高順辯駁的機會,接著說道:“伯平久居莊園之內(nèi),不知外事,如吾卻求學于外,去處極廣。伯平不見,去年饑荒,陽翟城外,災民匯聚,樹木千里不見其皮,路有餓死之人,道有凍死之骨?。 ?p>  “如此饑荒,我許家不曾收取佃戶一分糧食,為何?為的是少死一些人罷了!至于剩下的,我許家也是鞭長莫及!”許煜知道,潁川那大規(guī)模的饑荒,遠遠不是一家一戶能夠解決的,那需要朝廷的支持。

  “可朝廷不是撥賑災錢糧了么!”高順紅著眼睛說道。

  “孝靈皇帝中光和五年(壬戌,公元一八二年)二月,大疫;夏,四月,旱?!薄顿Y治通鑒》·漢記·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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