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秀,去母親那里討點好茶?!甭渥?,樂竟夕滿心歡喜的吩咐子秀去準備,“我纏綿病榻,極少喝茶,院里便也沒有備著,你得稍等一會兒?!?p> “無妨,我主要是來看看你。”湛珩擺了擺手,倒是不在意。
“本應(yīng)該早些來看你,只是母妃說你這病不見好,不好時常打擾,我就一直不敢上門,沒想到竟然已經(jīng)這樣過了十年。”湛珩說到這還有些愧疚。
似乎在感嘆時光匆匆,又好像因為未曾探望而自責(zé)。
“沒關(guān)系,我這病本就說不上何時好何時壞,也不好見人,所以這些年便一直在府中靜養(yǎng),若不是昨日宮宴,只怕我還是無法出門的。”
樂竟夕安慰著湛珩,其實這些年她也有想過暗中和湛珩進行聯(lián)系,只是她要做的事情過于危險,而且又沒有把握,不敢將他牽扯進來。
“我知道你這是在寬慰我,你不怪罪我就好,不過我瞧著你今日的氣色倒是好了不少?!闭跨顸c了點頭,忽然話鋒一轉(zhuǎn)。
“是呢,我也覺得奇怪?!睒肪瓜π南乱惑@,這才想起來湛珩來時,自己只顧著歡喜,竟然忘記隱藏,“不知怎得吹了一天的風(fēng),今日反倒是好了許多?!?p> 湛珩瞇了瞇眼,好像在思考她話里的真實性,不過見她一臉坦然,便又覺得自己是多心了,“所以說,那些太醫(yī)的話也不盡都是正確的?!?p> 樂竟夕也淡笑的點了點頭,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是呢,看來以后我要多求求父親,讓我時常出府走動?!?p> “那你要記得時常來我府上啊。”
“那是自然?!?p> 兩個人談話的時候,子秀也沏好了茶,然后湊到樂竟夕耳邊,小聲說道,“小姐,睿親王和榕小王爺一起過府了?!?p> 樂竟夕聞言,眉頭幾不可見的蹙起,正在品茶的湛珩看到她的反應(yīng),直覺有事情發(fā)生,“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
樂竟夕抬頭看了他一眼,舒展開好看的眉頭,輕輕一笑,搖了搖頭,“說是睿親王和小王爺?shù)情T拜訪,也不知怎么回事?!?p> 這下,倒是換成湛珩蹙起眉頭,“那個混世魔王來做什么?!”語氣中隱隱透露出一絲不快,他可還記著十年前談榕對自己的冷嘲熱諷。
就算這十年兩人再無交集,但是湛珩卻沒半點錯過談榕的消息,只知道他頑劣不堪,終日胡作非為。
也因為如此,湛珩從未將他放在眼里,只將他視作一個被寵慣壞了的富家子弟,思及此,湛珩嘴角扯起一抹嘲諷。
“爺爺可有吩咐什么?需要我去主院么?”樂竟夕沉吟片刻,抬頭問子秀。
“奴婢是聽夫人手下的丫鬟說的,睿親王過府所為何事,奴婢也不清楚,想必待會兒老將軍應(yīng)該會派人來傳話?!币驗橛姓跨裨?,所以子秀低垂著眉眼,沒有像以往那樣隨著性子說話。
樂竟夕點了點頭,臉上有些嚴肅,“既然這樣,那就先不用管了?!?p> 睿親王和樂家的交集并不深,樂家為武將,而睿親王則是當家皇上的堂弟,也是皇親國戚,但是卻很少涉及朝政,睿親王相當于是個閑散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