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唐王朝文武兩家關(guān)系友好。穆予朔從小與宰相府公子云飛宸和宰相千金云飛孀一起長大。
云飛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撫得一手好琴,是個標準的大家閨秀。
人美氣質(zhì)好,面對情竇初開的美人,穆予朔不動心都難,便對云飛孀生了情愫。
云飛孀卻嫁給當(dāng)初還是太子的唐沐風(fēng),如今成了母儀天下的皇后。
是他穆予朔不敢想,也不能想的女人!
初戀就這么結(jié)束了,他甚至懷疑皇上為了讓他死心才把他的妹妹嫁給自己。
穆予朔是穆家的獨苗,一直被穆老夫人催婚,再加上得不到心愛的云飛孀,一氣之下帶回來了個青樓女子紀虞。
沒有請親戚沒有儀式就是簡單地拜了拜堂。連穆家親戚都不知道紀氏的存在,更別說外人了。
穆予朔之所以娶她,完全把她當(dāng)成了線人,青樓魚目混雜,最適合打聽消息,青樓利潤可觀,穆予朔用來賺貪官富人的錢,用來接濟窮困百姓和充餉軍銀。
而紀氏是頭牌花魁,穆予朔利用她來賺錢。自古戲子最多情,紀虞就是知道這點才嫁入了穆家。
而她就是青樓出身,身份低微,沒有聘禮沒有八抬大轎,就是穆予朔的一句認可,便讓她春心蕩漾,不滿足只是交易關(guān)系。
紀虞本想著將軍身邊沒有女人,日久生情,哪怕是塊冰塊也能捂熱。
可沒想到將軍居然要娶長公主。說什么也不能讓將軍愛上長公主,才出此下策。
可是唐沐沐不知道,唐沐沐以為穆予朔愛紀虞愛到出格都能容忍。
糙漢被帶下去后,房內(nèi)一片死寂。半會,“你沒有什么要向本將軍解釋的嗎?”
“解釋?”
“你還裝?你若是癡傻又怎么會這么大膽離開新房?別對我說這一切只是巧合?”
唐沐沐沉默不語,有什么好解釋的?你若信我,不解釋又如何?你若不信我,解釋了也沒用。
唐沐沐她向來就是不愛解釋。
穆予朔修長的手指擒住唐沐沐的下顎,捏得唐沐沐生疼,
“唐沐沐,之前裝傻是騙本將軍的?就為了嫁給本將軍,這么不擇手段?”
唐沐沐近距離看穆予朔,不由不感慨道長得真好看。
凜冽桀驁的眼神,高挺的鼻梁下是兩瓣噙著驕傲的薄唇。唇色緋然,側(cè)臉的輪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
下顎的疼痛讓唐沐沐清醒過來。唐沐沐不悅地甩開了穆予朔的手,
“我貴為公主,我若是想嫁給你,在母后耳邊嘮叨便可,何須裝傻?”
唐沐沐知道這個公主的含金量,但是好歹也是和皇帝哥哥有一半的血。
她沒有古人思想封建,皇帝唐沐風(fēng)和太后就是她的靠山,她就是詔唐公主,詔唐皇帝的妹妹。
看你裝到何時!穆予朔解開腰帶脫去紅衣,隨手扔在床上。
唐沐沐對面穆予朔的無賴,沒有感情經(jīng)歷的她不知如何是好,繃著心弦,
“你…你干什么?我們只是奉旨成婚。”
“不是你對本將軍一見鐘情,硬是吵著要嫁給本將軍嗎?”
“我……”
原主確實癡纏著穆予朔,唐沐沐無法反駁。
她承認以前看電視劇小說對古代的將軍充滿了無限遐想,將軍馳騁疆場,英姿颯爽,換誰都無法抵抗這種渾身都充斥著荷爾蒙的男子。
可不是眼前這個喜歡青樓女子,寵妾虐妻的人,我心目中的將軍可以不帥,但必定是個英雄。
穆予朔邪魅一笑,“怎么?如今改策略,與本將軍玩欲拒還迎?”
揚言要去扯唐沐沐的衣服
唐沐沐憤懣地瞪了回去。
穆予朔對上那雙好看的桃花眼
想起了云飛孀,眉頭穆然一蹙,眼里戾氣多了份,推開了唐沐沐。
“你干什么…”
唐沐沐看到穆予朔眼里的厭棄,愣了愣。
難道我惡心到他了?明明是他先動手的。
穆予朔穿著褻衣就出了新房,重重地關(guān)上了門。
唐沐沐嘟囔:“走了最好,正好可以好好睡一覺,等我回現(xiàn)代了,就把這些古董帶回去,我也就不用盜墓。”
唐沐沐看著一箱箱珠寶,如同看到白花花的紅票票,“這些都是價值連城啊,不虧是公主,嫁妝這么豐厚。”
唐沐沐捧起珠寶抱在懷里在床上翻滾,“發(fā)財了發(fā)財了!這幾年盜墓多了幾家,都盜不到什么值錢的東西?!?p> “既然是嫁妝,那就是我的東西,隨便拿都可以吧?!?p> 唐沐沐就這樣抱著睡了一覺衣服也沒脫。
“夫人,您醒了嗎?”
丫鬟看見唐沐沐睡覺還抱著珠寶癡笑,無奈搖了搖頭,“想將軍一時英杰怎么就娶了個傻子?!?p> “小翠,這么多珠寶我們又要發(fā)了!”
“這里是將軍府,每筆嫁妝都有記載,不能隨便拿?!?p> 其實在她們進來之時,唐沐沐早就醒了,記憶中她有兩個陪嫁丫鬟小翠,小紅因為她癡傻就私吞她的俸祿,拿她金釵珠寶,甚至還吃她的穿她的。
新婚之夜,這兩個不稱職的丫鬟居然丟下她,去大吃大喝瀟灑去了。
可她唐沐沐可不是善茬,敢搶她的錢,敢動她的珠寶,人善被人欺,那就做惡人!
她有這個資本,她的靠山可硬著呢!
唐沐沐起身,“小翠,小紅你們乘我癡傻偷竊皇家之物,還對皇室不尊,其罪足夠讓你們死好幾次了。”
兩人臉色恐慌,公主這是清醒了?而且她都記得!兩人這下害怕了,跪在地上。
“公主,奴婢錯了,奴婢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求公主開恩?!?p> “來人”
幾位穆家兵趕來,恭敬道:“夫人有何吩咐?”
“將這兩個女婢拉下去杖責(zé)五十大板?!?p> “夫人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兩人一聽大哭起來。
唐沐沐見幾位穆家兵猶豫不決,遲遲未動手,厲聲道:“怎么?我的話不管用?”
“夫人,五十大板她倆會打死的?!?p> “那就打三十大板,賣到青樓?!?p> 聽到這邊的動靜,紀虞步履闌珊地走來,
“慢著,姐姐,你這剛嫁入將軍府就對下人如此狠毒,就不怕被人議論嗎?”
“這是我的陪嫁丫鬟,我怎么處置我的丫鬟,那是我的事。還是你也想挨板子?別忘了我是妻,你是妾?!?p> 唐沐沐看了眼紀虞,藏不住眼底的厭惡,
“也不知道是誰在我大婚之夜上演春宮圖,是怕我和將軍不知道如何洞房嗎?還親自表演一遍?!?p> “你…明明是你陷害我,妹妹沒有…”
紀虞梨花落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唐沐沐嘴角抽搐,少在這里假惺惺了,這么喜歡當(dāng)白蓮花啊。
“收起你這副惺惺作假的樣子,我又不是穆予朔,才不吃你這套。
現(xiàn)在搞得府中人盡皆知,你以為將軍還會要你個殘花敗柳,還會信你個風(fēng)塵女子嗎?
我要是你,早就沒臉見人,還不如投繯自縊,或者干脆離開將軍府?!?p> 紀虞氣地哭啼啼跑了,冬竹一路小跑追著。
地上跪著的兩婢女愣怔,這是她們之前侍奉的公主嗎?
唐沐沐俯瞰地上兩人,“要放過你們可以,把我的錢還我,看你們這么窮酸的份上,就給你們打個折,一萬兩銀子?!?p> 癡傻了一年,一年的俸祿,伙食費,精神損失費,珠寶首飾等加起來一萬兩銀子不為過。
兩人瑟瑟發(fā)抖,顯然被這數(shù)字嚇著了。這可是死罪。
當(dāng)初她兩明明聽見了太醫(yī)說公主的癡傻癥是不治之癥,怎么就突然清醒過來了。
本來一開始只是拿了一點,后來就越發(fā)控制不住,就拿多了。
可偏偏拿去接濟家里了,小翠家中三個弟弟還有病重的父母靠她養(yǎng)著。
而小紅家中有個只知道賭博的弟弟,錢都輸光了。她們也是不得已動了貪念。
“公主,奴婢錯了,家中五口人等著奴婢養(yǎng)他們,奴婢也是不得已。”
“奴婢家中有個嗜賭的弟弟…”
“你們最大的錯,為奴卻不照顧好主子,因我癡傻便覺得我可欺!”
兩人癱在地上,一臉絕望。
唐沐沐終是狠不下心來,“念在你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打三十大板,扔出將軍府?!?p> “多謝公主”
兩人被拉下去,重打了三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