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一江春水向東流
今日的佟府處處透著不尋常來,明月閣的前廳里坐著兩位身份特殊的人。
正在優(yōu)哉游哉喝茶的離歌與平佳,聽說太妃和果郡王現(xiàn)已進府,此時正在來明月閣的路上,二人不由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
昨日茶樓給果郡王把過脈的離歌與平佳的交談下,要求太妃與果郡王今日前來佟府找離歌。
就在昨天晚上,平佳便將果郡王及他身邊的命運講給了離歌聽,二人一致討論決定,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能力改變歷史,但也不能不救治果郡王,二人便想出了一個計策來。
離歌和平佳將喝了一半的茶放在身前的桌子上,隨后看到在昌管家的帶領(lǐng)下進門的太妃與果郡王二人,隨行的還有她阿瑪額娘,只是昨天平佳早已向佟國維與赫舍里氏通過話。在眾人寒暄幾句,佟國維與赫舍里氏便告退了,玄燁也被打發(fā)學(xué)習(xí)去了。
偌大的明月閣便只剩下了離歌、平佳、太妃、果郡王。
“離先生,我今日守時單獨帶著博果爾前來,請先生盡快為我兒醫(yī)治吧?!蹦饶剧姂B(tài)度不卑不亢,眼神里充滿希望的說道。
“太妃,我想果郡王的身體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應(yīng)該都知道吧?!?p> 對上離歌毫無波瀾的眼神,娜木鐘卻感覺他看透了一切。不由后背發(fā)涼,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讓她很不喜歡。
“如果真是身體虛,又怎會有那么多的大夫都治不好,反而越來越嚴(yán)重了呢?我想太妃不是找不到明醫(yī)救治果郡王,而是太妃不敢賭吧,也是賭不起?!?p> “或者這樣說吧,果郡王的病因是什么,為何如此,我知道的比太妃要清楚很多。”
離歌一語一字的道破真像,娜木鐘在也淡定不了:“咔嚓~”只見茶杯從她手中滑落到地,發(fā)出一聲脆響聲。
離歌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卻讓人感覺異味非常。
“可惜了一杯好茶?!彪x歌不由發(fā)出一聲嘆息,心疼道。
也不知離歌是有意還是無意,他這一語剛好打破了房內(nèi)的僵局。
娜木鐘收會尷尬的表情,整理了一下失態(tài)。
此時的她在也不敢有所隱瞞,無比真誠的道:“離先生,果真是料事如神?!?p> “既然如此,我想離先生已經(jīng)有了解決的方法,我兒自然無憂。”
“不知離先生可愿意相救?”
“有什么要求但說無妨?!?p> 說道最后娜木鐘激動無比,直接就向著離歌跪了下去,喊出了對自己孩子病情無助的蒼涼:“求求離先生,救救我的博果爾!”
一旁的博果爾看到額娘如此,萬分震驚道:“額娘,你起來,兒子不需要你如此?!?p> “離先生,你要是想救就救,不想救就算啦,不要難為我額娘!”
平佳看著這對感情深厚的母子微微不忍,皇家的感情本就可貴。所謂為母澤剛,想不到歷史上那么剛強驕傲的娜木鐘,能夠做到這種地步讓人很是驚訝了。
平佳在心里與離歌交談道:“離歌,算了吧,救吧?!?p> “說清楚救他的條件,畢竟現(xiàn)在我們不能打破歷史。”
“小熙,沒事吧,要不你就先休息一下,這里有我在?!?p> “我沒事,離歌?!?p> 離歌知道平佳的缺點,唯一可以讓她在意的就是感情。看到如此場面,他很怕平佳又想起以前的事情來,不由萬分擔(dān)心。
怕平佳多想,離歌連忙運起靈氣將娜木鐘扶起來。
“救可以,我有條件。天意不可謂,做不到我也沒辦法?!?p> 被一股力道扶起來的娜木鐘,聽到離歌的話不由感激萬分:“只要離先生愿意救博果爾,就算是我的命,我也愿意?!?p> “額娘!”博果爾大驚,還來不及說什么,便被離歌打斷了嘴里的話。
“你們?nèi)魏稳说拿叶疾粫?,我先具體為果郡王檢查一番吧。”廢話,離歌可不想在看這對母子情深了,他可不想主人在陷入這種畫面中了。
離歌將手搭在博果爾的脈搏上,不由一愣,這毒盡然比昨天還要重上一份,這下毒之人怕是等不了博果爾在活三個月了。
博果爾本就生氣離歌為難他額娘,見到他這般,只當(dāng)是他無法醫(yī)治,笑道,“離先生,我這病多少御醫(yī)都看不出來,或許本來就沒病呢?!?p> 離歌點了點頭,“果郡王本來就沒病?!?p> 博果爾眼底閃過一抹怒色,他若是沒病,為何這一年來都全身虛軟無力,晚上無法入眠又吃不下,喝了那么多湯藥都沒用,反而愈發(fā)嚴(yán)重起來。
博果爾灼灼地看著離歌,他知道離先生肯定不會隨便說出這樣的話,他在等離先生給他一個說法。
看到如此局面的娜木鐘不由出聲:“離先生,不如直說吧。”
“果郡王這是中毒,而且毒也入五臟六腑?!彪x歌輕聲問道。
不僅是博果爾,本就知道如此的娜木鐘也是都震驚地看著他。
離歌說,“果郡王的身體,脈虛,氣虛,尺虛,咳得嚴(yán)重時說話無力,有時無法接續(xù),行步怯弱無力,氣血虛弱,陰陽不相應(yīng)……因為你身體的毒已經(jīng)進入五臟六腑,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有血咳出吧!……”
“一派胡言!”博果爾厲聲喝道,“御醫(yī)們都說本王是勞累過度,好好修養(yǎng)便是,哪來的中毒一說?!?p> 博果爾不敢相信的此事是真,他不凡事實也不能說明他傻,能讓御醫(yī)們都查不出來或者不說實話的也只皇帝和皇太后。他不敢這樣去想嗎,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皇兄會這么做。
離歌沒有理會博果爾的暴怒,而是指著博果爾的指甲,“若是沒有中過毒,果郡王的指甲怎么會是顯露灰色?你現(xiàn)在的時間也不過剩下數(shù)月罷了?!?p> 博果爾瞬間看向自己的額娘,而娜木鐘則假裝鎮(zhèn)定說道:“離先生說的對,額娘從你身體越來越不好便起了疑惑,查證一番才得知是福林那小兒做的此事呀!他竟然為了你的福晉對你下毒??!”
說道出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娜木鐘不由抱住了博果爾流出了眼淚,天知道她這一年來忍得有多辛苦,看著自己的兒子中毒,日漸消瘦卻一點辦法也沒有。還要對著那對母子呵呵笑,她又多恨呀。
離歌看著這對母子,他繼續(xù)將娜木鐘沒說完的話,淡淡的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