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陶醉了一番,路三才心滿意足收起銅鏡,將各種玉盒、藥瓶和已經(jīng)沒有絲毫靈力的靈石,統(tǒng)統(tǒng)裝入一個儲物袋中。
又精心梳洗打扮一番,便走出房屋來到外面山腰邊。
望著熟悉的景色,路三眼中滿是感慨。
“總算有些靈力可供驅使了呢。”
指間微動,一道青芒應聲而出,在山峰間來回穿梭,上下飛舞不定。
“有靈力果然不同,馭使回光劍也總算有些得心應手了?!?p> 路三看著肆意飛掠的青芒,心中想到:“既然小鼎不在吸收靈力,我就可以緩緩的凝聚法力靈液以供小鼎吸收。再將剩下的靈力堆積在氣海中,以便我自己使用,這樣雖然法力修為會掉一個大層次,但總比沒有強吧。”
“嘎嘎,我果然是個人才!”
路三自得一笑,抬手向飛舞的回光一點,回光似有感應,向著路三極速而回,破空聲微響間,回光已然橫在了路三身前!
一催法決,氣海中的靈力擴散全身,路三眼中電芒一閃,雙手用力一握,“嘭!嘭!”一陣悶響,好似空氣都被捏爆了一般!
感受著體內靈力,路三在難自持,隨即張嘴一吼!
吼聲傳出,響徹正陽峰,多日的郁結心情,頓時被一掃而空。
吼完一聲,路三心情舒暢,腳下輕點身形躍起,便跳到回光劍之上,靈力注入劍身,只見回光劍一震,劍身暴漲,竟直接化作一柄三米多長兩尺來寬的擎天巨劍!
劍身青光流動,宛如碧水,路三站于其上神念一轉,巨劍隨之一震,其上青芒微亮,便緩緩起步,向著遠方天空而去。
身上的白袍被強烈的氣流吹的獵獵作響,一頭白發(fā)漫天飛舞。
路三沒有靈力作罡來罩住自己,感受著撲面而來的烈風,他心頭不由升起了一股豪邁之情,只想御劍直上,一覽大地山河之壯麗風光。
心念所致,必有回響。
回光似是感受到了路三心情,劍身青光陡然一熾,嗡一聲響亮劍鳴轟然而起,劍身更是驟然加速,掀起一股尖銳的爆鳴音浪,直向著天空厚重云霧電射而去!
烈風變得柔和,那抹劍芒異常絢爛。
施展著浮空之術,懸浮在半空。
路三一臉懵逼,呆呆望著遠去的劍芒,久久無語。
驟然加速,他反應不及,很尷尬...
一刻鐘后。
路三站在一顆巨大的巖石上,面無表情。
在他面前漂浮著一柄小劍,一會兒往左移動,一會兒往右移動,一會兒發(fā)出幾道劍鳴,其中透露的委屈意味,很是讓人同情。
......
......
圣衍宗的山門坐落在宗門正南方向,由兩根極大的石柱組成。
山門前有一塊巨石立在右側的石柱前,上書“圣衍宗”三個大字,字跡有力,蒼勁雄渾。
從山門前平整的石階平臺,進入圣衍宗是一片廣場,廣場不算太大與三條寬闊的主道相連,分別通向東面的靈虛山,西面的承意山和位于圣衍宗中心的正陽峰,三條主道之上又有許多石路分支散布在幽幽群山間。
在正陽峰山腳不遠處有一座巨大的廣場名為清凈臺,清凈臺中心有一座石碑聳立,碑體龐大,氣象雄壯,就好似是一座巨大的山峰,被人生生煉化后放置在廣場之上!
其碑體透露著濃烈至極的殺伐氣息,每往石碑靠近一分,殺伐之氣便愈發(fā)強烈,使人心生無邊恐懼,不寒而栗,猶如置身于一片慘烈無比的戰(zhàn)場之中。
碑體正面異常平滑,就如同有一把擎天巨劍,將石碑由上至下一削而過,斬去了小半之多。
碑面整體墨綠,就像山間幽靜無波的深潭。其上是一個個蠅頭小字,密密麻麻的從石碑頂端一直延續(xù)到石碑下部,竟占了整片碑面的三分之二還多。
上面所銘刻的正是一個個隕落的圣衍宗修士之名,他們每一位都是曾為圣衍宗力戰(zhàn)浴血的先輩。
碑上的每一個字,都由圣衍宗歷代掌教至尊以大法力刻畫而成,每個字都在碑面上泛著白芒,若從遠處望去,它就如同降世的天碑,鎮(zhèn)守著這方天地。
石碑有骨,鐵血崢嶸!
它便是圣衍宗大名鼎鼎的震天碑!
......
每天都有很多各峰弟子來到清凈臺,圍坐在震天碑附近磨礪自己。
一些修為高深的弟子,正在離震天碑只有五六丈的地方盤膝而坐,一個個雙目緊閉,默運法決,使自己置身于無邊的威壓和殺伐之氣中,體悟先輩的舍生之情,豪邁之意,磨礪自己的膽魄意志,錘煉自己的修為法力,激發(fā)自身的潛能,以期自己可以在逆境中獲得突破,沖開當前的境界瓶頸。
每靠近石碑一分,便是一次對自己的挑戰(zhàn),每向前一次都是對自身的磨礪。
唯有堅韌不拔的意志和不動分毫的決心,才可以一次次的向著石碑挺進。
正所謂:“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北闶侨绱耍?p> 當然各個弟子天資不同,心性意志也不相同,都有其極限所在,事不可為也不能硬上,如果硬是不顧一切的向前,只會事得其反傷及自身。
所以歷來在震天碑前修行的弟子都會被嚴厲警告,不可急功近利,要徐徐而為。
修行并非一日之功。
雖然有嚴厲的警告,但是還是不時有弟子,因為挑戰(zhàn)自身極限,拿捏不住其中的尺寸,輕的落個身受重傷,重的落個道基受損的下場。最后宗門無奈,只得增加了一批護法執(zhí)事,輪流看管在附近,以保障如果有弟子出現(xiàn)狀況,可以快速的救治,減少意外的發(fā)生。
......
今天也有許多弟子圍坐在震天碑前磨礪自己,他們一個個在厚重的殺伐氣中苦苦堅持,不時有弟子支撐不住就會自動站起來,輕步退到外圍打坐恢復,等到自身恢復的差不多,又會一步一步走回原來的位置,盤膝坐下繼續(xù)修行。
而就在大家都閉目凝神苦修之時,只見在最后面的位置,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正盤膝而坐,其雙目緊閉,面色蒼白,似是正在苦苦支撐。
“??!”
忽然,那少年猛地一聲驚叫,好似受到了極大驚嚇,其面目上滿是驚恐,身形都沒有站起,便蹬著雙腳倉惶后退!
周圍正在修行的弟子們被這聲驚呼所擾,臉上都或多或少現(xiàn)出了不滿的神色。
其中有個身穿清灰長衫的年輕人,站起身來快步來到少年身前,將那少年扶住,目露關切的說道:“小凡,你怎么了?沒事吧?”
“江師兄,我...”
少年被眼前青年一問,頓時滿臉通紅,吱吱嗚嗚,半天也沒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