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也太過分了?!贝扌阈阍陂T口晃著大腿,“我八點就下工了,今天還有提薪。她們怎么這么對你。”
阿波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被這么對待。難道是因為自己養(yǎng)女的身份,所以特別“照顧”?
阿波不知道別人家收養(yǎng)的孩子,是不是也是被這么關(guān)照的。
阿波回到自己的小房間,房間很簡單,一桌一椅,一床。阿波累得倒在床鋪上就睡著了。
深夜,阿波在床鋪上翻個身。
她拉了拉被子,突然發(fā)現(xiàn),周圍似乎特別冷!
阿波被凍醒了。
現(xiàn)在是十一月份,天氣本來就比較冷。
但是,這種冷似乎不太一樣。
阿波感到骨髓都在結(jié)冰。
她瑟瑟發(fā)抖。
這可是在室內(nèi),褚家暖氣開得十足,怎么會這么冷。
睡眠里的阿波,終于被徹底弄醒了。
她意外地看到,兩只血紅的眼睛,就在她的頭頂。
“新郎……”阿波嘟囔了一句,聲音卻似乎被捂在嗓子里,出不來。
沒想到那漆黑里的紅眼珠真的閃了閃,露出雪白的牙齒。阿波看到,門牙竟然是彎曲的,像劍齒虎一樣伸出了嘴唇。
嘶——
一聲幾不可聞的劃破空氣的撕裂聲,阿波根本就來不及反應(yīng)。
就在那雪白獠牙向阿波撲上來的時候,一只黑色的大手,從后面掐住了怪物的脖子,鋒利的爪子收緊。
阿波被嚇暈了。
“阿波,阿波!快醒醒!”崔秀秀慌慌張張地喊著。
阿波終于醒了。
她看到崔秀秀臉色發(fā)白,頭發(fā)散亂,瞪大眼睛看著她。
“怎么了?”阿波說道,然后突然“啊”了一聲?!肮治铮治锇。 卑⒉ūЬo自己i,拼命喊道。
崔秀秀突然狠狠抽了阿波一記耳光,把阿波打得蒙了。
“別叫了。褚園夠亂了?!贝扌阈阏f道。
阿波捂著火熱的臉孔,愣住了。
昨天女管家賞了她左臉一耳光,今天崔秀秀給她右臉一耳光。她這兩天怎么這么晦氣?
“王媽死了。”崔秀秀對阿波說了一個讓阿波驚呆的消息。
阿波打了個冷戰(zhàn)。
“快起來,警察在等著呢?!贝扌阈阏f道。
本來豪華的大廳里,站滿了警察。
氣氛極其緊張肅穆,所有的人連呼吸都不敢了。
阿波是最后一個到現(xiàn)場的,這讓所有的人不由自主把眼光都集中在阿波身上。
阿波本來膽子小,被眾人一看,竟然縮起脖子。
空氣里,隱約有一股腥甜的味道。
阿波又打個冷戰(zhàn)。
她手指上的傷口還沒好呢。
血的味道,還在阿波的舌尖上殘留。
“大小姐來了?!币粋€年輕侍女,對褚老爺夫婦說道。
褚家主母微微點了一下頭。褚老爺?shù)箾]什么太多的表示。
褚婉茹穿著一身新潮的旗袍,裊裊婷婷地走進來了。
在她略后,是她的新郎郎世恩。
郎世恩向阿波看了一眼,把阿波的白毛汗都嚇出來了。
那男人眼珠在轉(zhuǎn)動之間,泛動著血紅。怎么所有人都看不到?
“他們當(dāng)然看不到了?!币粋€帶著幾分虛弱的,十分好聽的男人聲音,在阿波耳邊響起?!八麄兌际怯醒廴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