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凌波匆匆吃了飯,就回到病房前。
冷軒夜還是那樣端坐著,穿著一身黑衣。
一個護士從冷軒夜面前經(jīng)過,胳膊在冷軒夜肩膀上蹭了一下,她把有些疑惑,左右看著,沒發(fā)現(xiàn)什么障礙物,就還是一臉疑惑地匆匆離開了。
褚凌波發(fā)現(xiàn),除了她自己,似乎別人都看不到冷軒夜。
冷軒夜閉著眼睛,似乎正靠在椅子上養(yǎng)神。
不過褚凌波一出現(xiàn),冷軒夜就立刻睜開眼睛。
褚凌波坐在冷軒夜身邊,說道:“你也去吃點東西?!?p> 冷軒夜隨意看了褚凌波一眼,說道:“我不需要?!闭f完,又閉上了眼睛。
褚凌波有些局促,畢竟,她從小在褚家長大,而褚家上下,都是褚家的人,當然不會有人向著她這個地位低下的侍女。所以,褚凌波在褚家長了十幾年,竟然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找不到。
可是剛剛看到褚家的新聞,褚凌波心里亂跳,十分不安。
她才二十出頭,又從小封閉在褚家,低頭只管做女仆,倒是省略了不少心思。
如今,在某種意義上,褚凌波算是“自由”了。
可惜,自由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享用的。這不,看到那個新聞以后,很多至關重要的事,要褚凌波自己憂慮了。
掙扎了幾秒鐘,褚凌波終于拉拉冷軒夜的衣服。
冷軒夜睜開眼睛,有些不耐煩地看著褚凌波。“你怎么了?”
褚凌波低下頭,把自己剛剛在新聞上看到的褚家新聞,給冷軒夜說了一遍。
冷軒夜哼了一聲,毫無意外地說道:“早該想到了。你現(xiàn)在能有安寧,得感謝褚老爺一直當你是女傭啊?!?p> 褚凌波不由自主地點點頭。她平生第一次感覺,其實當個人人看不起的小女仆也沒那么差。
“不過你的好日子不會很久了。”冷軒夜打擊道,“按法律程序,這些人的繼承權都排在你后面。而你,在這場滅門案里獨自全身而退,他們一定要找你的麻煩,從你手里奪過褚家的繼承權的。”
褚凌波的臉白了白:“這可怎么辦?我……我根本不想繼承褚家啊?!?p> 冷軒夜吸了一口氣,重新靠著椅子做好,閉上眼睛?!拔叶颊f了,不是你繼承褚家,而是褚家的東西本來就是你的。”
說完,冷軒夜就再次陷入寂靜中,再也不理會褚凌波。
褚凌波觀察著冷軒夜,冷軒夜臉上戴著面具,看不到臉上的樣子。但是下巴以下,脖子的肌膚還是可以看到的。
褚凌波覺得,冷軒夜的皮膚看起來太白了,似乎缺少一種富裕生命力的感覺。
崔秀秀的狀態(tài)非常好,第二天上午,醫(yī)生就親自主刀,給崔秀秀做了手術,手術比醫(yī)生預測的還要成功。
褚凌波在醫(yī)院陪護崔秀秀的時候,褚家的爭產(chǎn)風波終于發(fā)展到一個新的階段。
在S市第一大律師事務所里,公示了褚老爺?shù)呢敭a(chǎn)安排以后,褚家的遠近親戚,都愣住了。
褚老爺和褚夫人,把全部家產(chǎn),都給了獨生女褚婉茹。
讓親戚們吃驚而憤怒的是,除了褚婉茹之后,下一個繼承人,是褚婉茹的老公。連褚老爺自己在外面私生的兒女們,都沒有一個人能染指褚家哪怕一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