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格格害怕地捂住胸口,不住后退,小臉嚇得煞白煞白,眼里全是驚恐。
靜默了幾秒鐘后,其他女生終于沖到窗臺上,打開窗戶,往外查看。
褚凌波愕然地和冷軒夜對視?!斑@群傻妞,要出事。”
冷軒夜皺起了清秀的眉毛。
褚凌波的臉上有點滾燙。
她自認(rèn)自己臉皮薄,而且,這個男人和自己如此曖昧地窩在同一張小床上,寬不過一米,還遮在同一頂小帳子下,高不過一米。
如此狹窄的空間,讓褚凌波的尷尬大得都無處安放。
冷軒夜冷冷地聲音響起:“放心,我現(xiàn)在就是一具木偶,你不用擔(dān)心木偶會做那種事。就算不是木偶我對你也沒那興趣。”
接著,冷軒夜分明聽到,某人冷冷地哼了一聲,把手里書本一收,翻個身,背對著冷軒夜睡了。
一時間,冷軒夜有些不懂了。這“哼”的一聲是什么意思。是知道大灰狼有心無力,不能得逞以后得意地冷笑嗎?
幸好,外面女生們制造出了恐怖的氣氛,把褚凌波的注意力成功吸引走了。
沒找到吳格格所發(fā)現(xiàn)的什么怪東西,所有女生把抱怨都雨點一樣向吳格格撒過去?!澳阊b神弄鬼?。俊?p> “嚇?biāo)廊税 U媸堑?。?p> “這種時候你開這種玩笑,太過分啊?!?p> 各種花式抱怨,把吳格格堵得根本張不開嘴。
吳格格的嘴唇都張了幾次了,又被迫閉上。
“吳格格沒看錯?!瘪伊璨〒?dān)心地說道,“剛才窗戶外是有怪東西。是兩個亮點?!?p> 褚凌波憂郁地說道。她的心情突然緊張起來。
剛才,是有一對亮光,倏然而過。
只是女生們回過頭的時候,什么都沒有了。
“有人偷窺?”褚凌波說道。這種感覺讓她極為不舒服?!拔覀儾蝗纭卑嶙??
褚凌波話只說了一半,就吞回肚子。
開玩笑。她從十六歲開始攢錢,攢了整整四年私房。好不容易進(jìn)了大學(xué)上個成人培訓(xùn),銀子已經(jīng)砸出去了,現(xiàn)在做天做地,這錢,就打水漂了嗎?
褚凌波愣住了??墒?,和偷窺狂為鄰,這感覺,和郎世恩那種變態(tài)為鄰,沒什么兩樣啊。
冷軒夜里看著褚凌波在為難,沒吭聲。
其實如果褚凌波真的樂意,冷軒夜能給她用錢砸出一個常青藤大學(xué)指標(biāo)來。
因為褚凌波雖然只是職中文憑,可個人素質(zhì),不見得比一路名牌學(xué)校上出來的那個褚婉茹差。
畢竟,在褚家重重打擊之下,平時沒多少學(xué)習(xí)機會的褚凌波,初三畢業(yè)考竟然比不知請了多少私人家教的褚婉茹分?jǐn)?shù)還高,完全夠格進(jìn)省高中,卻被褚家硬生生壓下來強逼著報了職高。
褚婉茹能完勝,純粹是開了外掛。
所以,冷軒夜一點不認(rèn)為,花錢進(jìn)了常青藤的褚凌波會畢不了業(yè)。
不過看褚凌波謹(jǐn)慎卑微的態(tài)度,過大的動作,怕是會嚇懵她。
錢能壯人膽阿。褚凌波沒錢。
或者說,褚凌波一直以為她沒錢,是個靠褚家吃飯的窮光蛋。
而事實情況,正好相反。
冷軒夜尋思著,他需要好好指導(dǎo),讓褚凌波慢慢適應(yīng)她是有錢人,而且主宰有錢人命運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