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飛頭降
雷火噴濺,開山裂石!
火蛇劈中被我插在樹干上的軍刀,余威不減,直接將半面山壁轟塌。
我非常幸運,竟然沒有被埋進去,可也非常倒霉地直接被炸飛,至少從一層樓那么高的位置摔落下去。
這尼瑪以后誰在我面前談渡劫,我一定要把他綁避雷針上!
隨同我一同落下的,還有漫天暴雨冰雹,外加縱橫的狂風。
我趴著狂風摔在“小明堂”上,頃刻就變成了泥滾落湯雞。
也許是風勢加大了跌落的阻力,我奇跡般地只是摔得渾身劇痛,沒有傷到骨頭和內(nèi)臟。
吐掉滿口泥漿,抬頭看向龍穴所在的那堆亂泥山石處,見到只有幾處縫隙往外不斷冒水泡,我知道自己的作死行動基本成功了。
冒著狂風暴雨冰雹雷電,我屁顛屁顛地爬過去吹風吸龍氣回血。
雖然剛才的閃電距離我足足兩米的位置劈下,但是,我依舊被它的王八氣概燒得頭焦皮燙,要是不過來回血,雨水一泡,指不定就和泡芙一樣。
先將其他較小的縫隙堵住,只留一處朝天口,然后我蹲在上面,看著冰雹雨幕中的兩位外八門高手,以低空中的無數(shù)雷電為背景,上演“末日大戰(zhàn)”。
這都沒劈中?
只見一道道閃電如同貼著他們的身體劃過,一時無聊的我不滿地嘟囔起來。
吹著暖暖的龍氣,我感覺自己都冒光了。這個姿勢雖然不雅,但是龍氣從地往天吹,能夠避雨讓冰雹,恢復傷勢的同時,還能把身體衣服烘干。
要知道,再扣掉后來我給黎力的一萬塊錢,腰包里可還有好幾千塊錢呢。
23:55。
距離農(nóng)歷七月初一,鬼門關打開的時間,還有五分鐘。
“吊眼,你特么能不能抓緊了,都十二點了,我還趕著回去練攤呢!”
我不由焦急地沖著吊眼男喊了起來。
“你特么死四眼仔,就會瞎嚷嚷,有種自己滾過來干掉這玩意!”
手無寸鐵的吊眼和對方正面交手難占上風。
風大雨大雷大冰雹大,別說藏身反擊,就是眼睛都不好使,不然,鷹鼻男連腦袋都沒有,怎么不見弱勢?
不過,死吊眼還有心思給我起“諢號”,說明他還留著余力。
呵呵,上一次給我起“諢號”的那位,現(xiàn)在估計腿還瘸著——雖然我不是故意的。
畢竟對方是我大學同學,不能做得太過。
我心中冷笑,嘴上卻慘兮兮地說:“那不行,我剛才差點被烤熟了,現(xiàn)在還在回血,不能挪窩!而且,打神棍也丟了!”
“草,又不見你玩游戲,還特么回血!”
“你妹的,找東西就找東西,瞎特么爛翻什么隱私,老實交代,你是不是還拷了我盤里的小電影?”
這小子之前拷過我的硬盤,我可時刻沒忘記。
“.......”
見他不吱聲,我立刻氣急:“到底留著沒有,我硬盤爆掉了,你快把我的心血還回來。”
“你盤里有個毛......”
嘩啦啦!
轟!隆隆?。?p> 我被老天爺動不動就雷電交加的暴脾氣嚇得跳了起來。
緊接著在空中奇跡般地扭身,雙腳落地。同時,手中的黑牌牌隨著印出,口中大喝:“定!”
就將那顆亂飛的濕漉漉的腦袋定在了龍氣之中。
只不過,這邪門玩意明顯和他的狗腿子們一樣,極受龍氣克制,被龍氣一沖,鷹勾鼻、四白眼的灰色老臉扭成了一團。
我抽空看了一眼黑牌牌,心想你還真是妙用無窮啊,說定還真能定!
好吧,我承認自己剛才就是隨便說說,想要嚇一下鷹鼻男罷了。
“你沒有受傷?”鷹鼻男瞪大了四白眼,用極為古怪的腔調(diào)嘶吼。
“這惡心玩意還能說話?不用聲帶的嗎?”我沒理他,而是問朝這邊走來的吊眼男。
一將它定住,受它操控的身體,自然就停了下來。
這是已經(jīng)鼻青臉腫的吊眼男,用他的吊眼深深看了我一眼,簡潔地道:“特殊發(fā)音?!?p> 這小子不知道是骨頭夠硬還是運氣夠好,剛才冰雹噼里啪啦地往下砸,愣是沒能將他腦袋砸開花。
“你怎么知道他會飛頭降?”吊眼男忌憚地看了一眼迷蒙光柱中卷曲黑發(fā)倒飛的腦袋,問道。
“直覺。”我簡潔地答他。
難道我要告訴他,這全都是黑牌的“發(fā)熱預警”?那就太破壞神秘感了。
目前我只開發(fā)了黑牌“聲控”和“發(fā)熱預警”兩項功能,還沒辦法直接溝通,所以,另一半,確實是“猜”的。
我和吊眼說那么多廢話,其實就是為了引這顆“腦袋”現(xiàn)身。
只是吊眼腦子不好,直到最后都沒明白,要不是老天爺都聽不下去,劈了道雷下來,估計就被鷹鼻男看出破綻了。
再說,謹慎如我,會在電腦里留下不該留的電影嗎?
至于是飛頭降還是別的,那就不清楚了。不過,為了保持高手風范,我沒問他。
剛才我沒有第一時間理會這顆頭,而是側(cè)身和吊眼男說話,自然不是和他交情好。
他深深看我一眼,同樣不是崇拜。
“你把他四肢砍了丟掉沒有?”
“為什么?”
“你蠢啊,待會要是讓他逃了,重回身體,你來搞定他?”我破口大罵,“你特么連沒腦袋的都打不過,要是身首俱全了,怎么打?”
“我沒刀......”吊眼男咬牙切齒,不過,有了剛才的經(jīng)驗,這個被我批評過演技太差的“新人”,應該是想到了什么。
“那就用石頭,就是我砸你的那種片石,這里大把,多找?guī)讐K,要是實在斫不下來,砸碎也不錯,記得每一塊骨頭都得碎,你是專業(yè)的,我就不班門弄斧了。就不信了,他腦袋能飛,一身碎骨頭也能飛?”
“我們只殺人索命?!?p> 吊眼男說著后退兩步,向我投來看變態(tài)的眼神,看來確實怕了我。
鷹鼻男甩著甩不動的腦袋,下意識就用喉嚨發(fā)聲,卻吼吼了半天沒表達出來。
回過神來后,才垂頭喪氣地用回他那瘆人的聲音說:“不,不要,我交代......全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