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周三三
“你的電話干嘛關(guān)機,想死嗎?”
回到佟彤家,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多,沒想到一樓客廳依舊燈火通明,一開門,就聽到佟彤劈頭蓋臉地罵。
我莫名其妙,但是看到她兩眼通紅,一副剛哭過的樣子,我只好低頭解釋說:“電話摔壞了。”
應(yīng)該說是砸人砸壞了。
現(xiàn)在就連“尸骨”都找不到。
她重新倒在沙發(fā)上,用靠枕蒙著俏臉。
我坐了過去,溫柔地問:“小姐姐,誰惹你生氣了?”
她吸著鼻子,沒有回答。
“你跟弟弟說,我明天——不,現(xiàn)在就去拆了他的骨頭!”我只好咬牙說狠話。
“陳隊被通緝,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蹤一天了。”
許久,她才將靠枕朝我砸了過來。
“失蹤?”
自從知道了陳喜和陳興榮的關(guān)系后,我對陳喜出事并不意外。
但是失蹤又是另外一回事。
“幫我找到他。”她咬著嘴唇,楚楚可憐地說。
我自然點頭:“具體說說。”
“陳興榮是陳隊的師傅,陳興榮被調(diào)查后,李維民李局也曾找過陳隊談話,但是并沒有表露出什么,沒想到,今天白天,組里突然決定調(diào)查陳隊。”
“等我打他電話時,他就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組里的人也沒找到他,就在晚上十點鐘,省廳下了通緝令。”
佟彤說著就激動起來:“他們憑什么,難道陳隊就不會像你一樣,不小心把手機摔了嗎?”
我就說怎么我關(guān)個機她都發(fā)這么大火呢,敢情是被殃及池魚啊。
就在我想出了所以然的時候,又聽到佟彤說:“我、我也被停職了。”
“太好了!”我禁不住興奮地拍手。
“你找死??!”她伸手就來掐我手臂,剛好碰到了我已經(jīng)換了干凈衣服下的傷口,疼得我眼淚都流了出來。
當(dāng)然,還有已經(jīng)止住了血的傷口。
“你怎么受傷了?”她俏臉一白,立刻小心翼翼地掀起我的寬松短袖。
“沒事,就是不小心被刮到的?!蔽胰讨凑f。
“你還敢說謊,忘記姐姐我是做什么的了嗎?”她瞪了我一眼,暫時從傷心中脫離出來,“一看就是刀傷?!?p> “嘿嘿,佟警官,這你就猜錯了。”我笑道,“這是錢傷?!?p> “少說胡話,不行,傷口這么大,必須去醫(yī)院處理一下,搞不好還要縫才行?!彼直緛磉€想掐我,好在憐憫我現(xiàn)在是個傷號,將掐指神功換做溫柔一撫,落在了我的腦袋上。
“不用,已經(jīng)處理過了,你沒看本來都快結(jié)疤了嗎?”我連忙擺手。
“哦,都是我的錯。”佟彤又抽了抽鼻子。
“小事罷了,咱還是說小姐姐你的正事?!蔽掖髿獾卣f。
七月的天氣,還真是說變就變。她的柳葉眼一瞇,就斥道:“別想岔開話題。”
“我說太好了,是這樣你就可以幫我個大忙了!”還好我早就回來之前,已經(jīng)有了想法,現(xiàn)在正巧趕上。
“你最好說出個道理來?!彼鄟y我的頭發(fā),“惡狠狠”地說。
“歡歡姐,已經(jīng)過世百日了,我一直沒有回去看她。”我期待地看著她,說,“我知道,她不肯讓我去,所以,我想你幫我走一趟,剛好趁著七月十四,去看看她?!?p> “應(yīng)該我去的,剛好我有很多話要和歡歡姐說?!辟⊥s回手,拭去臉上的淚痕。
“讓小弟見笑了,以后姐姐不輕易哭?!彼粗遥蝗黄铺闉樾?。
我一臉發(fā)懵地看著她,不知道這又是在整哪一出。
“別看我,看也不會說?!彼苯拥够厣嘲l(fā)上,將那雙修長的玉腿朝我架了過來,一點儀態(tài)都沒有。
“你開心就好?!蔽页读顺蹲旖?,笑呵呵地說。
“但是你答應(yīng)過我的,一定把陳隊找到?!彼吡宋乙荒_。
“知道啦,就是他躲月球背上,我也打電話給嫦娥姑娘把他趕回來。”
我徒手接下她毫無殺傷力的攻擊,這才感覺到她的腳很冰涼。
仔細打量了她一會,又看不出什么不妥。雖然哭得慘兮兮的,但是氣色很好,而且驛馬宮明亮,預(yù)示著此次出行會非常順暢。
“看什么?”她抽腳擋在了我的面前。
“走光了?!蔽曳藗€白眼。
“那就多看看,反正你現(xiàn)在單身。”她毫不知羞地說。
“你果然是個假小子?!蔽移擦似沧欤档揽上?。
“那就叫聲哥來聽一下?!?p> “大半夜了,少閑扯?!闭酒鹕韥?,我順便拉住她的手,把她扯起,“上去睡覺,看你腳涼的。”
“你懂什么,這叫天生玉腳?!彼薹薜卣f,不過還是順勢站了起來。
我還沒走兩步,這小妮子居然就趴到了我的背上,頤指氣使地說,“背姐姐上樓。”
“光著腳跑下來打固話給陳喜?”我柯南上身,猜到了一切,便暗含嫉妒地推理道。
“白癡,姐姐我是擔(dān)心你,下來打你電話。沒想到你竟然敢關(guān)機?!彼@時早就忘記了我是一個傷號,又開始扯我耳朵。
一邊還警告道:“下次摔手機時,敢不記得先給我打個電話試試!”
我:......
將她服侍好,我回到了三樓。
洗漱完,坐在書桌前,用周安妮給我的加密電話,撥打了紙條上的手機號碼。
“可是周三三?”電話接通后,我直接問對方的身份。
電話里先是響起一陣劇烈的咳嗽,半晌之后,我才聽到里面說話的聲音:“是,哪位?!?p> 聲音卻出奇的清爽。
“你沒事?”驚奇地問。
“剛在喝豆?jié){,被嗆到而已,你是誰?!睂γ娼忉屃艘痪?,又問道。
“你的客戶。幫我查兩個人,他們小時候是在舊金山長大的?!?p> 聽其不像病入膏肓的樣子,我安心不少,于是便開門見山的說。
“十萬刀。”
對面獅子大開口,不過,我并未還價。
“爽快!”
對面說完就掛了電話。
真是和周安妮完全不同個性,居然和她是雙胞胎。
我搖了搖頭,還沒將電話放下,怪異的鈴聲就響了起來。
“武斌?”接通一聽,原來是這小子。
聽他說完今晚的事,我并未忘記佟彤的囑托,率先問道:“陳喜失蹤了,你可知道?”
“陳隊就在我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