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里面沒有太多的滄桑感,反而是積蓄著健爍的精神。
顧問心底松了口氣,一五一十的回答,言簡而意賅,兩個字,“家里?!?p> 聽到這回答,那邊顯然是氣著了,聲音瞬間就很嚴厲了,更多是無可奈何的郁氣濁氣,“我就出去交流一個月,你就給我玩兒退學?!顧問!你到底想干什么?”
“老師,學校的課程對我而言并沒有實際意義,您難道不是最清楚不過?”顧問平淡的開口反問。
被稱作老師的老人一下子噎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趁早打消!我明天就到學校了,你最好給我滾過來!”
話一說完,沒等顧問再接話,電話已經(jīng)被掛斷,只聽得見嘟嘟嘟的聲響。
一時間,顧問神色有些朦朧。
這還是老師頭一次發(fā)這么大火,那么溫文爾雅一個做學術(shù)的,何曾爆過粗口,扣過電話?
唉聲嘆氣了一陣。
自然還是得回去的,不管她心里頭是怎么一千一萬個的不情愿。
到底有些事情是她不希望老師知道,更不能夠讓老師知道的。
同樣的,對于余叔也是一樣。
他們對她都是掏心掏肺的好,也都是值得她去尊敬的長輩。
閉上了眼睛,躺在床上,腦海里自動的就開始過濾這一天的收獲。
順便深想了一下白天就在琢磨的,拾荒事業(yè)的未來規(guī)劃,宏偉藍圖。
那么多的專業(yè)知識單就儲存在腦子里面不用,的確有點太浪費了。
既然要回來,那就得拿出來一點成績,總不好接著啃老本不是?
想著想著,有些東西逐漸就成型了,
顧問索性直接坐起來打開筆記本就噼里啪啦的開始打字。
話說,睡覺和通宵這倆事兒吧,其實也看時機和心情的……
至少對于顧問是如此,一晚上的連續(xù)工作,影響不算大。
“我這里有個策劃案,你先幫我看看,沒問題了我就發(fā)下去?!贝蜷_耳麥,說了這么一句話,顧問抬手就合上了屏幕,房間一瞬陷入黑暗。
除了那雙熠熠生輝的眼眸,亮如清霜。
*
“顧姐,怎么忽然想回學校了?”蘇逐云追上去,難得低了一次頭。
顧問瞅他一眼,忽然開口一問:“你給余叔拿錢沒?”
蘇逐云懵了,沒明白。
顧問見狀也知道了,勾起唇角,輕輕巧巧的,跟說今天的天氣真好似的,“給我也一樣,救你一命,你看著給?!?p> 蘇逐云頓時哭笑不得,鉆錢眼里去了吧,這丫頭,平日也不是個看重錢的,偏偏還有些執(zhí)著在。
走著,蘇逐云覺得有點熟悉,仔細一回憶,可不就是昨兒自個兒被打暈?zāi)菞l街?
瞬間想到了那些還沒有得到解答的疑惑,問:“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兒,你看見了什么?是誰打得我,你最后去哪兒了?”
一連串的問題,顧問有點不耐煩,看著不遠處電線桿上未干的血跡,嗤笑一聲,嘲諷不已。
“堂堂國際大廈的理事會候選人,過來裝廢物暖男啥的,不太合適吧!”似乎是喟嘆,顧問說得沒起沒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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