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凱厄斯看她一臉的茫然,便知道她沒聽不懂。心上一陣無力,便嘗試著換成了英語,他怕她聽不懂,發(fā)音極慢。這種言語上的距離感讓他很挫敗,這是他不該犯的錯誤,以至于他錯過了她那么久。。
沫安聽他說完眼睛一亮,她這句聽懂了,這還是她小學學的句子,并不難。但是,若是再深一點的句子,她可能也要歇菜了。
她討好的笑了笑,“我叫夏、沫、安!”然后拉著他的手,在他的手心里一筆一劃的寫著她的名字。
凱厄斯乖巧的攤開手,像一只無害的大貓一樣溫順可人。若是被其他人看到他此時的樣子,一定會大跌眼鏡。
凱厄斯從沒有過這樣的感受,他是人類的時候,就沒有人敢與他靠的這樣近,現(xiàn)在更是如此,他一向不喜歡與人接觸,那些不知死活的女人也都為此付出了代價。此時,他的心上人與他靠的這樣近,再也沒有比這更美好的事了,她的手觸碰他的手心,就像是一個小人在他的心上跳舞一樣,讓他的心變得很柔軟。
沫安在他的手心寫完,抬頭看見凱厄斯專注的臉,內(nèi)心萬馬奔騰而過,她迅速的低下頭,默默的吸了吸鼻子。
她居然在和一直吸血鬼做自我介紹??!還在一個吸血鬼的手心上寫著自己的名字,自己的這波操作也真是膽大包天了!
不管如何,這絕對是她人生中最的巔峰時刻!
凱厄斯低著頭看她故作平靜,又暗暗竊喜的樣子,覺得她真的太有趣了。他很想低下頭像剛才那樣去輕吻她的臉,可她現(xiàn)在醒著,他那樣做,大約又會嚇著她。只好抿了抿唇,將心里的那份期望壓了下去,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此時很安靜,沫安從他懷里抬頭看他,兩個人靠的很近很近,四目相對。愣了一下,又慌慌張張的低下頭,滿臉通紅!
媽媽,這只吸血鬼長得真好看,她想親上去!
可是怕被咬!
她從醒來腦子就一直處于緊張的狀態(tài),腦子短路的厲害,到現(xiàn)在依然沒意識他們這樣已經(jīng)很親密了,并不差這一個吻。
他們現(xiàn)在坐在同一張床上,她被凱厄斯半抱在懷里,他的一只手抱著她的腰,另外一只手握著她的兩只小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放的位置還讓人難以描述!
“呵呵,你真可愛!”男人看她臉蛋紅紅,嘰里咕嚕又說了一句話。
沫安沒聽懂,她只看出了他的心情似乎不錯,此時還含著微笑。她稍稍放松了一點,將一直嘔在自己嗓子眼的氣嘆了出來,當下也放松了不少。
接下來她的眼神開始四處游離打量這個房間,房間里的燈放在床頭不遠處,房間看的并不太清楚。這個房間很大,是一個古代歐式的裝修,房間里的主要色調(diào)呈暗紅色,中間放著一張巨大的床,床的東西如她所觸摸的那樣,都是絲質(zhì)的,并且都是嶄新的。窗前放著一個巨大的復古沙發(fā),黑色的皮質(zhì),邊上還有暗紅色的紋理,看上去很高檔,但不免有些陰沉。沙發(fā)上搭著一件黑色的長袍,這件長袍就是昨日她在西餐廳見到他時他穿的那件。
“額。。?!蹦踩嗔巳啾亲?,此時太過安靜了,她想找個話題緩解一下尷尬,看見他的衣服,想起他們其實昨天就遇到過的,只是錯過了??蓜傞_口發(fā)現(xiàn)他們根本無法溝通,又悻悻的閉上了嘴。
凱厄斯察覺到沫安似乎想要與他談話,但是又閉嘴不言,眉頭皺起。無力感漸濃,早知道他應該向阿羅一樣,多多研習東方文化的。
“你想跟我說什么?”他嘗試著用緩慢的英文回應她。
沫安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沒什么,呵呵!”她雖然聽懂了,但是要敘述一件事對她來說難度太大了,她的英文這樣不堪,還是不要賣弄了。撇頭看見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腦子靈光一閃,她居然靠單干,忽略了萬能的翻譯機。
“稍等一下?!?p> 探出半個身子把手機拿過來,上面有很多的未接來電還有信息,沫安為了小命著想并沒有點開,直接打開翻譯機,噼噼啪啪敲了幾行字上去。
編輯完后,討好的拿給他,“我看到你放在沙發(fā)上的衣服,想起來昨天我和朋友在一家西餐廳看見你了,回酒店的時候在房間的陽臺上也看見你了。我們挺有緣的??!”
沫安偷偷的嘆氣,雞同鴨講的聊天得實在是太尷尬了!
凱厄斯的神色再看完手機時變得很莫名,他幽長的嘆息一聲,嘴巴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了什么,但是他的樣子看上去頗為懊惱。
沫安的心七上八下,長時間沒喝水導致嘴唇已經(jīng)很干了,她舔了舔唇,咽了口口水。不知道他在懊惱什么,莫不是那個時候就想把她帶過來?那她現(xiàn)在說起這件事,豈不是自找麻煩。
偷偷地看了他一眼,卻發(fā)現(xiàn)凱厄斯一直看著她,沫安又慌張的低下頭,有些不知所措。
而凱厄斯卻覺得自己居然這么不小心,原本他真的遇見了她,他居然錯過了兩次,還險些給她帶來了危險,一想到這里,他就心口發(fā)疼。他伸手極輕的撫摸她的長發(fā),溫柔憐惜,沫安傻乎乎的瞪著他,她覺得他們之間的氛圍好像有些偏了,準確的來說,是有些曖昧。她咽了口口水,這實在是太讓人驚慌了,她可不想當破壞別人的第三者,她沒記錯的話,凱厄斯可是有女伴的。
想及此,她才發(fā)現(xiàn)他們似乎過于親密了,她現(xiàn)在半靠在他的懷里,手還放在他不可描述的地方,內(nèi)心在此萬馬奔騰而過。故作鎮(zhèn)定的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假裝整理自己的頭發(fā)。眼神飄忽到,不敢在抬頭。
凱厄斯空了的手依舊放在自己的腿上,她看見他露出來的袖口,暗紅色的襯衣壓抑冷血,她不由得想這個顏色是不是他們家族的象征。過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她都沒發(fā)現(xiàn)凱厄斯的臉色變得黯淡。
新雜雜2
我們曾經(jīng)遇見,但命運讓我們錯過;信號,我還能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