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十幾年過去了,他也是忍的夠了!他要是再不出手,梁家那老頭子那一天真的不行了,他做什么就遲了?!蹦莻€人,就是鐘情和梁國安的長子,梁廷棟!梁家這樣的人家,只有等尸骨爛了的那一天,才知道他們是什么樣的人。
朝禾恍然大悟,她在那里住的幾年,自然也知道他們是什么樣的人。一家不管是誰都在做戲,各個都是演戲的好手。
朝禾住在梁家的時候,梁庭棟對她和梁夢溪的很溫和,任誰來看,他都是一個盡責(zé)溫和的兄長。林霞是個草包,在梁家花天酒地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管,對梁溪夢也從沒有起到過任何母親的責(zé)任,所以,梁溪夢的監(jiān)護責(zé)任一直在梁廷棟的身上,而他無論是什么都無條件的溺愛這個妹妹,因為他的可以溺愛,小時候不管梁溪夢闖了什么貨,梁廷棟都用錢給她擺平,從不多他說一句,給她灌輸?shù)亩际羌依镉绣X你殺人放火都可以,這讓她越大越無法無天。不僅演戲天賦高,闖禍的能力也越來越高。
“你說他會不會拿這件事去打梁溪夢手上股票的注意啊?”朝禾眨眨眼,她記得梁廷棟手上的股份和梁溪夢差不多,兩個人加在一塊似乎剛好夠上鐘情手里的。
“會呀!”沫安肯定的點點頭,“他等了這么多年不就是在等這個嘛,這么多年梁溪夢手上的股份一直都是他代為管理,但是這個‘代為”在這里,總沒有自己的那么舒坦。所以,不管任何機會,他一定都不會放過的?!蹦彩掷锏囊曨l一發(fā)出來,梁溪夢和林霞都會背負上虐待長女和長姐的罪名,梁廷棟到時候以梁溪夢名譽有損將她手里的股票奪過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沒想到他也挺會忍得。”朝禾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今日若是不提他,她都快忘記這個人了。
“你以為豪門的人很好當?”不是勾心斗角就是爭風(fēng)吃醋的,要是命不好,一個不小心就沒了。
“話說你怎么這么了解梁廷棟啊?你認識他?”
“我不認識他啊,但我認識鐘情啊,我和鐘情打過幾次交道,她很少提起梁廷棟,倒是常常提起小兒子鐘伽維。試問,被母親和父親拋棄的人怎么可能會歲月靜好與世無爭呢。再加上他對你那個膿包妹妹的樣子,猜也猜得出來。想一想,梁國安出了這么大的事,林霞和梁溪夢卻出了國,肯定是他搞的鬼?!?p> 梁氏到現(xiàn)在還沒塵埃落定,但凡有一點關(guān)系的人都想上去趁機揩油,梁國安的病床前大概也沒有幾個真心的人,名正言順的老婆和孩子出國游玩,一定是梁庭棟這個“孝順的兒子”支開她們,讓她們沒有機會在梁氏參一腳。
沫安猜的沒錯,梁庭棟的父母離婚他也不過是十幾歲,他是長子自然被梁家留了下來,沒了母親對于一個孩子來說多殘忍,何況還多了一個人前人后不一樣的繼母,可見他的日子有多不好過。好在他的心思深,偽裝了二十幾年的乖兒子,讓繼母和妹妹到國外游玩散散心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他知道鐘情為了踢下梁國安在公司暗地里做了不少的小動作,但他可不敢保證是為了他,他還有一個弟弟!這個弟弟是她精心培養(yǎng)的好兒子,而他,不過是被她遺棄的長子。這些年他們的感情是真是假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早就不渴望什么親情了。鐘情現(xiàn)在謀劃的一切是不是為了他難以保證,乖乖的等著鐘情幫她還不如自己動手,只有握在自己手里才是真實的。
“那老頭子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朝禾從離開梁家后就將梁家的一切消息都屏蔽了,他只知道老頭子中風(fēng)躺在醫(yī)院里,其他的,她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現(xiàn)在突然知道了這么多事,她才發(fā)現(xiàn)她是真的太軟弱了,如果沫安不提起她父親的事,她這輩子大概就和她父親一樣接連栽在林霞身上吧。
沫安雖然有些無語朝禾的消息鼻閉塞,但也能體諒她的難處,繼續(xù)翻了個身,道,“現(xiàn)在動都不能動了,躺在床上等死吧,不過,鐘情也是猴精猴精的,讓人把他侍候的好好的,前些日子我去看了看,除了不能動,不能說話,面色看上去到還挺好的?!?p> “昂,我還以為鐘情要趁機搞死他!”
“她是要搞死他,不過,她要在搞死他之前,給自己立個好名聲,你沒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媒體對她都很敬佩嗎?還有,很多媒體都預(yù)測她成為了新的董事,梁氏會比現(xiàn)在更加龐大的!你以為她真的在照顧梁國安啊,她是有目的的!”
“果然聰明人只和聰明人打交道,她能找到你這么機智的隊友一定很開心吧,說起來,我和她也是有淵源的,她就沒找我!”朝禾默默為自己的智商捉急了一下,她在梁家呆了那么久,連鐘情的面都沒見到過。
原本以為沫安會安慰她,結(jié)果沫安聽完,很果斷的點了點頭,“你終于意識到這個問題了?!?p> 朝禾,“…”她看不出來她是開玩笑的嗎?
“誒呀,我開玩笑的,再說了,你不是已經(jīng)有我這么機智的隊友了嗎?”沫安笑嘻嘻的拍了拍朝禾的臉,“這些事本來就很復(fù)雜,若不是萬不得已,我也不會自找麻煩!”說到此,沫安嘆了一口氣。
誰不想一世安穩(wěn),歲月無憂,誰又想一生坎坷,背負深仇,都是世事無常罷了。
“是啊,太復(fù)雜了!誒…”朝禾長嘆一聲,晃了晃腦袋,“我理都理不清這個關(guān)系,你真是太厲害了,居然把他們摸得這么清楚。”
“原本我也是懵懂的,現(xiàn)在進到了這場鬧劇里,反而沒那么懵了。我呢,只解決我自己的事,其他的事,跟我沒關(guān)系。”
“那也由不得你說啊,你現(xiàn)在卷的這么深,你不怕他們將來趕盡殺絕順便也弄死你???”在他們身邊,就像是毒蛇打交道一樣。朝禾想想都覺得可怕,鐘情若是真的依著沫安來看可能不會有危險,但是梁廷棟是個不定時炸彈,早已他將來跟鐘情翻臉,把沫安拖下水怎么辦?何況,還有林氏這幾個毒瘤在,沫安現(xiàn)在簡直就是前有狼后有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