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意思啊……”顧肖笑著將金子收下,躺在草墊上開始休息。
雙眼直視著天空,漸漸染上墨色的蒼穹高處,幾朵暈染開的殘云慢慢漂浮著。
一切都是那樣的祥和。
就好像剛才那些死尸全是他們的一場夢一樣。
時間推移,夜色降臨。
時音書坐靠在山腳下閉目養(yǎng)神,顧肖沒心眼的直接躺著就睡。
金素蘭離時音書稍微近一點,如果發(fā)生意外,也方便時音書動作。
夜很深了。
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時音書悄然睜開眼,夜幕中,世間的一切都變得詭異魔幻。
靜的連呼吸聲都顯得巨響無比的夜色中,時音書摸了摸臉,抬頭看向上方。
窸窸窣窣的聲音從上面?zhèn)鱽?,好像有東西爬下來了!
盯著上面看了許久,時音書悄悄起身,走遠了些,將玩家面板換上之后,腳下一體一踹,一枚石子準確的沖著顧肖大腦飛去。
察覺到異動,顧肖立馬清醒。
伸手擋住石子,他冷靜的看著天空,肅殺之氣縈繞著他。
然而還沒等他動作,一股疲軟之感涌上心頭。
什么冰冰涼涼的東西爬到衣服里了!
顧肖驚得立馬坐起來。
“什么東西?”
“時音書?”
沒人應他。
等顧肖想起來還擊時,已經晚了。
他用不了靈力!
怎么回事?他什么時候中招的?
腦海里將今天發(fā)生的事都過了一遍,并沒有發(fā)現哪里不對勁。
唯一不對勁的地方……
“那些霧!”
他試著掙扎,卻發(fā)現越是掙扎,他被綁的越緊!
“該死!”咒罵一句,顧肖就地打滾,剛起身就被人當頭一棒敲昏在地。
“那邊還有一個女的。”
“綁起來。”
“是!”
金素蘭在迷迷糊糊中被人綁了起來。她雙眼直翻,顯然還沒睡醒。
等她完全清醒時,看著周圍的景色,天已經微微亮了。
“嗯?你們是誰?”
慢幾拍的金素蘭傻傻的問了一句,引來旁邊的顧肖一陣冷嘲熱諷,“壞人唄,看不出來?”
“什么?”
她轉頭一看,“?。∧恪?p> “叫什么!死不了!”顧肖不耐煩的吼了一句,臉上已經干涸的血印子條條分明。
陡然一看,確實嚇人。
“你怎么了?”金素蘭怯生生的問。
“被人打了?。∧阍趺幢M問這種蠢問題!”
也許是因為被人綁著,顧肖的脾氣像吃了火藥一樣,一點就著。
“我……”被吼的委屈,金素蘭縮了縮脖子,看向周圍,“他呢???”
“鬼知道!”一說起時音書,顧肖就更煩。
想起昨晚的那塊石頭,他心中沉了沉,也沒那么著急了。
“你……你兇什么?!苯鹚靥m掙扎著遠離顧肖,向著另一邊挪去。
“好久不見啊,顧?!?p> “呵,不久,前幾天才端了你們一個據點。”顧肖齜著牙,欠揍的笑了笑。
“那你本事很大嘛?!?p> 說話的人令人將顧肖提了出來丟在地上,“怎么樣,現在落在我手里,你還有什么遺言嗎?”
“呸!”顧肖難受的匍匐在地上,雙手被反綁著,他吃了一嘴的土。
“這就是我的遺言。”瞪了對方一眼,顧肖暗中凝神。
“我就喜歡你這副模樣?!闭f話人一腳踩在顧肖背上,一使勁,將他踩了下去。
“說吧,和你一起叛逃的那個在哪?”
被人踩著,顧肖象征性的反抗了兩下,突然停住。
“嗯?怎么?不愿說?”
“呵,哪里,我都要死了,憑什么他還活著,你說是吧?”
“你有這個覺悟是好的,說,人在哪?”
顧肖陰沉沉的笑了好一陣,突然抬頭,看著他,“他,在你身后啊……”
“什么!”七令立馬轉身,看到的卻是一張陌生的臉!
“你是誰?。俊彼聪驋熘婕颐姘宓臅r音書的身后,他的人竟然全部被治服了!
“五營的人?”
七令戒備的看著時音書,“你是誰?”
時音書高舉著手中的令牌,遞到七令眼前,“我是誰?我是現在的五令!”
看著那張令牌,七令黑著一張臉,收了手,“既然你是現在的五令,那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么?”
時音書看了地上的顧肖一眼,不屑的冷笑,“我當然知道,”指著地上的顧肖,“他是五營的叛徒,所以你沒權懲治他?!?p> “這就是你讓人抓我的人的理由?”
七令隱忍著怒火,“組織里的規(guī)定,不準自相殘殺!”
“我也沒殺你的人?!睍r音書掏了掏耳朵,“我只是把他們抓了而已?,F在我們來交換人質吧?!?p> “好歹也是功績一件,不要白不要?!?p> 時音書笑吟吟的看著七令,晃了晃手中的令牌。
“小子,你才當上五令多久?敢這么和我說話?”
七令瞇著眼,已經處在爆發(fā)的邊緣。
“不久,半個月左右吧。”時音書無所畏懼的看著他。
自從搶到令牌到現在,這還是他第一次召喚五營成員。
心中打著算盤,時音書面上不顯山露水,只是看向七令的眼神里,充滿挑釁。
“好……!”七令忍了又忍,總算壓下心中的怒火,答應和時音書交換人質。
用顧肖一人,換七營一半的成員,這很劃算。
他沒必要因為一個不是本營的叛徒,折損這么多人。
即使boss給出的獎勵很誘人……
“交易愉快!”拍了一下七令的肩膀,時音書揮手,“把人放了?!?p> 將顧肖提到自己眼前,時音書挑眉看著他,“來,讓我看看,膽敢背叛組織的家伙,是不是長的和別人不一樣?”
捏著他的臉,時音書悄無聲息的將一樣東西塞進顧肖嘴里,“嘖,也沒什么特別嘛。”
在顧肖身上左捏捏,右掐掐,時音書仗著玩家面板,可勁的在顧肖身上動手動腳。
看著他越來越黑的臉,時音書內心愉悅無比。
感受著體內的靈力漸漸回歸,顧肖咬著后槽牙,用看死物一樣的眼神凌遲著時音書。
他發(fā)誓,等他解脫了,這個人的項上人頭,他顧肖要定了!
“誒,別這么看著我,我也是奉命辦事啊?!?p> 也許是察覺到顧肖的仇視,時音書作死的繼續(xù)調侃他。
估摸著顧肖恢復的差不多了,時音書也就放過了他,轉頭看向七令,“這次的任務你們都收集到什么?”
七令的目光變得犀利起來,他上下掃視著時音書。
時音書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表面上還不在意,內心卻十分緊張?
嘶,難道我猜錯了?
正當時音書自我懷疑,并考慮想什么辦法補救時,七令說話了,并且一開口,就是一個重大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