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親愛的郡主殿下27
他們?nèi)艘黄痣x開了竹境。
亓昭以林氏世子林昭的身份重回蘇域。
林氏世子早年游歷在外,卻已遭遇不測!
這個身份,用以亓昭,正好。
他將自己的瞳色換成了黑色,倒也一般耀眼,美色依舊。
戶貞為亓昭易了容,明君悻悻地偷偷看了他幾眼。
正好被他抓找個現(xiàn)形?
通常這個情況越是不能慌張,她倒是十分光明正大地看著他。
心底卻一陣唏噓。
原來,林氏世子也是一個美男子。
“子櫻,不許多看,他哪有本尊好看?”
“你你你……”她怎么想什么他都能猜到?
肚子里的蛔蟲也不帶這么玩的!
……
“這樣,真的行嗎?兩人的氣質(zhì),差別都很大吧?”
明君有點不太相信地看著戶貞。
“相信姐姐,也相信尊主!”
“好。”
接著,戶貞一臉眉飛色舞地跟她說著一些關(guān)于林氏世子的一些事。
這些,都是通過花月樓得到的消息。
這花月樓便是亓昭的勢力,至今已有好幾百年的基業(yè)了。
只要是花月樓想要得到的消息,哪怕就是要知道一個人的胎記,都絲毫不費吹灰之力。
尊主的能力就是這般可怕。
三人去到林氏王府,這時,亓昭用靈力將自己周身的寒氣掩蓋住。
見過了林老王爺和王妃,居然異常順利。
林老王爺便是這蘇域的掌權(quán)人了。
他的聲音可以有蠱惑人心的能力,一番認親下來。
他們也都進入了林氏王府。
當(dāng)天晚上。
林王妃帶著幾個小廝來到了亓昭的門外。
“母妃?”
“兒子,你這出去那么多年,今天才回來,母妃呢,給你準(zhǔn)備了一些熱水,你務(wù)必好好沐浴一番,除除外面的晦氣!”
亓昭看了一眼。
林王妃身后的一隊人手上多多少少都拿著些東西。
那些,都是準(zhǔn)備沐浴用的。
“不必了,兒臣已經(jīng)沐浴過了?!?p> “不行!你那個不算!這可是母妃親自為你準(zhǔn)備的湯浴,你父王都沒這待遇!”
林王妃見他還是一番無動于衷的模樣。
要放大招了!
“而那!一別好幾年,都不跟母妃親了……”
林王妃說著就拿起一條手帕,掩住唇,一副被傷透了心的模樣。
“好吧?!?p> 亓昭這才讓開了道,讓下人們把東西都放進去。
屋中里面有一個浴池。
“你們弄好了熱水就出去?!?p> “可……可是王妃娘娘讓奴婢服侍世子……”
幾個女婢紛紛跪在亓昭面前。
“出去,王妃那里我去說?!?p> “是?!?p> 婢女便都離開了。
就剩下亓昭一個人了。
亓昭卸下偽裝,躺進浴池。
這個時候。
門外又傳來了一個聲音
“兒子?”
“母妃,兒臣還在沐浴。”
“兒子?你把我給你安排的那些個婢女都給遣走了?”
“嗯,母妃不必再派人來了。”
“母妃為你準(zhǔn)備了換洗的衣服,都是母妃親自為你做的,母妃這就給你送進來。”
什么?還親自送?
“母妃,不必了,兒臣準(zhǔn)備了衣服,這衣服,你就先放在內(nèi)室吧?!?p> “兒子,這衣服,母妃早早就讓大師開過光,可以辟邪!你今日剛回來,祖宗認生,不保佑你,若是你穿上這衣服,正好?。 ?p> 亓昭無語了。
“母妃,兒臣大了,你來送衣服,不合適?!?p> “兒砸,這有什么?你小時候還和母妃一起洗過澡的!你渾身上下我哪兒沒看過?哪兒看不了?”
亓昭頭都要大了,那又不是他。
“不行。”
態(tài)度如此堅決?那就這樣……
“兒砸,母妃讓隔壁那位姑娘將衣服給你送進去,她是你帶來的人,這回,可不許說不了!”
隔壁的姑娘?
是戶貞在他隔壁?還是她?
他記得,是她。
“行吧?!?p> 聽到亓昭應(yīng)下,王妃這才心滿意足地撤退了。
“姑娘,你一定要親自幫我把這衣服送進去。”
王妃將衣服遞給了明君。
鄭重其事地握住明君的手。
“這兒子長大了,不好養(yǎng)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她要好好傷心一下。
“王,王妃……”
她去不行,她就合適了?她也還沒出閣好不好?
明君現(xiàn)在門口敲了敲門。
“誰?”
是他的聲音。
“是,我……王妃讓我送一套衣服進來。”
是她的聲音。
“進?!?p> 明君腳步沉重地走了進去。
實在是,這個人這么厲害,萬一一不小心惹他不高興了,她還能活著走出去么?
亓昭背對著她。
明君只能看到男子光潔的后背。
真是的!一個男人,長得比女子還好看?還偏偏放在一個男人身上半點不違和。
這老天爺確定不是眼瞎嗎?什么好的都給了這男人。
明君將衣服放在浴池旁邊,便要抬腳離去。
媽媽救她!再看下去她怕她流鼻血!
“撲通”一聲!
明君落入了水池???
明君臉上是一臉驚悚的表情。
“我發(fā)誓!我真不是碰瓷的!”
“噓,別說話?!?p> 在明君瞪大眼睛的一瞬間,亓昭堵住了她的嘴。
他吻住了她。
將門開出一條縫隙的王妃樂了。
看著兩人的互動,她已經(jīng)笑得合不攏嘴了。
很好,說不定,過了今夜,她就能當(dāng)婆婆了……
不知道時間靜止了多久。
亓昭才松開了她。
明君抬起手,顫抖地指著他。
“你……你……”
“方才子櫻也聽到了,林王妃,在門口?!?p> “所以!所以你就用這種方法?”
“嗯,本尊自愿的?!?p> 還自愿的?
說得好像是她強迫的他似的。
明君抬頭,看著他冰藍色的眼眸。
心跳慌亂不已。
便是都不知道該怎么罵他了,也不生氣了。
“走了。”
明君起身,想要迅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她剛走到門口。
就又被人扯了回去。
這個懷抱,不冷了?
明君能夠感覺到他身上的體溫,因為……男子應(yīng)該只穿了薄薄的一層衣衫。
不,肯定是她自己太熱了。
男子將下巴輕輕抵在她的頭頂。
呆愣之際,男子已經(jīng)將一件披風(fēng)覆在了她的身上。
“晚安,我的小子櫻,風(fēng)寒,不要著涼了。”
這聲音……蘇到骨頭了……
明君耳垂泛紅。
逃也似地走了。
后來。
亓昭私下去見過林老王爺和王妃一次。
“這攻打北臨一事,父王能否交與兒臣?!?p> “你竟是知道了這件事?”
林老王爺十分詫異,他這兒子以前可是從不關(guān)心這些事。
“父王,兩軍交戰(zhàn),必定傷亡慘重,最后受難的還是那些黎民百姓?!?p> “況且父王要以何理由攻打北臨?北臨君主治國理政,安邦定國皆是一代明君之道?!?p> “若是用些手段栽贓嫁禍與北臨,倒也勉強,畢竟百姓的眼睛看在眼里?!?p> “你這般說,也對!”林老王爺?shù)故鞘终痼@他這番話。
心中頗有后繼有人之感。
“那我兒是要如何?”
“吞并烏孫。”
“吞并烏孫?”
“是?!必琳颜Z氣堅定,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
“本王答應(yīng)與烏孫聯(lián)合攻打北臨,秦王倒是答應(yīng)攻打之后劃與他四分之一的疆土?!?p> “父王再聽兒臣一言!”
“北臨的彎月在午塬大陸最北,而父王的蘇域在午塬大陸最南,彎月與蘇域之間是齊洲花氏的領(lǐng)土。”
“而這花氏有意與北臨聯(lián)姻,怕是不會與烏孫為伍?!?p> “若是這般,那齊洲也必是烏孫的囊中之物。”
“屆時,父王要越過蘇域領(lǐng)土以北的齊洲領(lǐng)土,還有那四分之三的北臨領(lǐng)土,去管理那最北邊的四分之一的領(lǐng)土?!?p> “這談何容易?”
“久而久之,父王派過去管理那片領(lǐng)土的人都會被北臨拉攏?!?p> 林老王爺聽到這番話,面色十分沉重。
他倒是沒有考慮到這點。
看來這烏孫秦王,雖然年輕,倒也是個狠角色。
連他也敢糊弄。
王妃恰好在旁,聽到亓昭這話倒是高興得很。
高興自家兒子終于可以收收心,不再那般荒唐,一心想要閑云野鶴了。
當(dāng)即便是對著自家王爺擠眉弄眼,還上手要掐他。
老王爺頓時繳械投降。
也就同意了這件事。
外界都不知道,這林老王爺可是怕王妃怕得厲害。
亓昭正是掐中了這點,又知道王妃十分頭疼自家孩子不務(wù)正業(yè)。
正中下懷。
在老王爺手中拿到了兵符,又去見了幾個將軍。
安排了一些事務(wù)。
待在這里幾天,之后,亓昭就化去了易容,穿上了一件白色斗篷,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只露出一雙眼睛。
夜晚悄悄來臨。
明君和亓昭面對面坐在院中。
亓昭依舊是一襲白色頭蓬,只不過,現(xiàn)在他沒有蒙面。
將他那張引人犯罪的臉完全露了出來。
他依舊是一番風(fēng)輕云淡的作態(tài)。
月光撒在他的側(cè)臉顯得他的輪廓異常清冷。
那天晚上……
亓昭看著明君一直盯著他看,輕聲一笑。
“子櫻,若是你一直盯著本尊看,本尊會以為你已經(jīng)愛上本尊了~”
他面不改色地開著玩笑。
“??!你說什么?”
她慣會裝傻充愣。
“五日后,是北臨帝和花氏郡主大婚的日子。”
明君手上動作一頓。
“子櫻覺得,哥哥做著午塬大陸的君主甚好?!?p> 既然次人格是因為他產(chǎn)生的,即使現(xiàn)在消失了,那她也不是不可以再次喚醒次人格。
她似乎是做好了決定。
眼神堅定地看著他。
“明日動身去彎月,以蘇域使者的身份?!?p> 明君眉眼彎彎,朝他粲然一笑。
亓昭看著她的笑容,忽然覺著自己的寒氣不再冰冷,他的心有點燙。
原來,他真是可以是有溫度的。
今夜,一如那晚溫暖。
第二日,喬裝一番,他們向林老王爺和王妃拜別。
“你的樣子……”
今日他并沒有易容。
不怕被認出來嗎?
但是見著老王爺和王妃的反應(yīng),確實沒有被認出來。
“我兒此番前去是作甚?”
“阻止花氏與北臨聯(lián)姻?!?p> “這是為何?”若是阻止這兩國聯(lián)誼,那么花氏豈不是會倒向烏孫南氏?
“父王只需按兵不動,兒臣自有化解之法。”
林老王爺遲疑了一番,還是問出了他心中所想。
“那這吞并烏孫一事,談何容易?”
不是他不相信他,實在是烏孫秦王狡猾。
“世人只知這烏孫秦氏是順應(yīng)天意,繼承烏孫?!?p> “可當(dāng)時那烏孫南氏滅門慘案,實則另有隱情,這其中,確是有烏孫秦氏的手筆!”
“這……!”當(dāng)年之事,居然另有隱情!
既然他已有解救之法,林老王爺也就不再多問。
王妃來了。
這位林氏王妃倒是與眾不同,絲毫沒有王妃的架子。
那晚明君就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了。
見亓昭要走了。
一把拉住他,她要跟自家兒子說幾句悄悄話。
“我兒是要將那兩位姑娘一起帶走?”
“是的母妃?!?p> 也不知道那晚的事成了沒有……
“額,這個,他倆以后誰會是母妃的兒媳?”
亓昭沒有作答,只是淡淡地看著一襲白衣長裙站姿娉婷的明君。
王妃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看見了明君,頓時心花怒放,這個姑娘啊,她看著打心眼兒喜歡得緊。
明君發(fā)現(xiàn)他們正在看她,便禮貌行禮,回以微笑。
王妃見她這般乖巧懂事,心里更高興了。
“好!好好好!”她這是要做婆婆了。
被送上使者軍隊,坐上馬車。
明君疑惑地看著他。
他倒是與她心有靈犀。
“本尊用了幻術(shù),他們自然認不出來?!?p> 既然是這般,一開始怎么不用這種幻術(shù)?
她詫異地看著此時哈欠連天的戶貞。
“可把老娘累死了!為了幫尊主……”找到這種古籍,她可是一夜沒睡!
亓昭的眼神打斷了她到話。
“本尊只是覺著子櫻似乎很喜歡這副皮囊?!彼蕴匾馊シ喠松先f本古籍。
找到了這種幻術(shù)。
她眼神猶豫地看著他的側(cè)臉。
最終嘴唇一抿。
“不用阻止他們聯(lián)姻的!”她沒有關(guān)系的……
“這不是你想的嗎?”
他看著她。
她是這樣想的,可是,也并不是很重要。
她就是怕哥哥耽誤人家姑娘。
畢竟,花芊芊和北臨司郁在一起是沒有幸福的。
北臨司郁的主人格就是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這簡直就是騙婚……
“難道你不是要救你哥哥嗎?”
到時候喚醒他的次人格,結(jié)果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娶了這樣一個他不愛的女子……
明君見兩人這般模樣,也不再多問。
車程勞累,是該睡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