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算你是九爺?shù)奈椿槠抻衷鯓??九爺又不在這里!反正不得罪也得罪了,今天老子就索性得罪個徹底!嘗過九爺女人的滋味,老子就是死也不虧!”
顏瑾虞雙眸微瞇。
如果熟悉她的人在這里,就會知道她這是怒了。
“老、老大,這是九爺?shù)呐?,你、你不要命了??p> “九爺又怎樣,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商人,還能殺了老子不成?”
“老大,你、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別人或許會覺得九爺就是個商人,我們……我們可是親眼見識過那位九爺?shù)氖侄蔚?。?dāng)年兄弟幾個在北城地頭蛇手底下做事,他得罪九爺,兄弟幾個就躲在暗處親眼目睹他是怎么廢了那地頭蛇的?!?p> “慫什么慫!把人直接弄死,誰知道是我們干的?”話是這么說,刀疤男額角卻多了很多冷汗。
“老、老大,你的意思是……殺人?”
“不然你說怎么辦?”
“老大,打家劫舍玩幾個女人兄弟幾個能做,這殺人……何況這里不是一個人,是三個?。∫鏆⑷?,兄弟們背的就是三條人命??!”
司機(jī)嚇傻了,“殺……殺人……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顏瑾云面上也是血色全無,“你、你們別胡來,殺人是要償命的!我給你匯的五萬塊是有記錄的。如果我們真出什么事,我爸很快就會查到你們!”
“還有九爺,我姐姐是九爺親自接回來的,看到她身上那條裙子沒?那是九爺買給她的!實話告訴你們,九爺特別看重我姐姐,我姐姐要是出事,你們都得玩完!”
嘴上喊得大聲,顏瑾云卻不敢去看顏瑾虞。
也不知是愧疚還是覺得這樣的自己沒眼看。
倒是她這番話有些嚇到那幾個混混。
再次猶豫。
“老、老大,她說得對,如果九爺查到是我們做的,我們就完了。不過我們今天堵了九爺?shù)奈椿槠蓿踔翜?zhǔn)備對她……這事如果被九爺知道,我們也不會有好下場?!?p> “你說得對!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都得罪了,就索性得罪徹底!”刀疤男看向顏瑾云,“你倒是有點腦子,還知道拿轉(zhuǎn)賬記錄來說事,不過你可能要失望了,做我們這一行的哪能不留點后手,給你的賬號是黑的,就算查也查不到我們頭上來?!?p> 顏瑾云面如死灰,“怎么會……”
顏瑾虞看向她,“所以說,你還是缺少經(jīng)驗,這些門道多做幾次壞事你自然就知道了。說來也是你自己蠢,做事之前也不知道和有經(jīng)驗的人討教討教。”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再說,這種事我去討教別人,我又不是瘋了!”
“兩位小姐有什么話留到地下去說吧,現(xiàn)在可不是你們嘮嗑的時間。”刀疤男看向依舊慵懶靠在車上的顏瑾虞,一咬牙,“抓住她!”
顏瑾虞“嘖”了一聲,下一秒她手里的酸奶罐就飛了出去,不僅擊中那把架在司機(jī)脖子上的匕首,還直接擊中司機(jī)的后頸。
司機(jī)當(dāng)場暈過去。
與此同時,沒看清她怎么動作,有什么東西從她左手腕上飛出,下一秒掉在地上的鋼管就到了她手里,隨手一扔,鉗制住顏瑾云的那人直接被擊中,力道之大,人都被擊飛了出去。
眨眼間,只見她左手腕上又有什么東西飛出,顏瑾云沒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就被纏住腰朝她飛去。
“站在這里別動?!闭Z罷一個閃身,手腕上的東西再次飛出,那把落地的匕首就到了她手里。
還沒看清她怎么動作,就傳來一聲殺豬般的尖叫,卻是匕首直接沒入那個刀疤男的肩胛骨!
刀落刀起,不顧求饒聲,不到半分鐘,所有混混都被刺穿肩胛骨!傷口位置和深淺都沒有絲毫偏差!
哀嚎聲一片。
顏瑾云嚇得腿軟,直接滑坐在地,看看倒成一片的人,再看看一手拿著拿著手機(jī),一手拿著染血匕首,腳踩在那個刀疤男肩胛骨傷口上的顏瑾虞,滿眼不可置信。
前前后后還不到一分鐘,這還是人嗎?
不,這不是人,是殺神!
她、她之前居然想算計這樣的人……
一想到這個,顏瑾云就手腳冰涼。
太狠了!不僅刺穿那些人的肩胛骨,此時還狠狠踩在人家的傷口上!
當(dāng)然,她不是同情那些人,如果不是顏瑾虞這么厲害,今天死的就是她們!
只是她還是不敢相信,顏瑾虞怎么會……
她不就是個長在鄉(xiāng)野孤兒院的土包子嗎?
還有,剛剛纏在她腰上將她拽過來,又將鋼管和匕首卷到顏瑾虞手里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是顏瑾虞懂什么法術(shù)?
不,應(yīng)該不是,腰被纏住時她分明感覺到,那應(yīng)該是鐵絲一樣的東西,可鐵絲有這么細(xì)這么堅韌的嗎?
那東西飛出又收回的速度之快,肉眼無法看清!
這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出她的認(rèn)知!
顏瑾虞……究竟是什么人?
重重一腳踩在刀疤男的傷口上,垂眸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顏瑾虞勾唇一笑,宛若死神,“嘗九爺女人的滋味?嗯?”
吐了一口血,“大、大小姐,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您高抬貴手饒我一條賤命……”這么短的時間,他都沒反應(yīng)過來就……這哪是什么無害的小姑娘,分明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難怪會得那位九爺看重!
悔不當(dāng)初!
“這些年我出手可都是取人性命,你們該慶幸這條巷子兩邊出口都有攝像頭,如果殺了你們,我還得浪費時間善后。”這句話說得小聲,只有被她踩著的刀疤男和近旁倒著的幾人聽到。
刀疤男驚得險些說不出話,“是……是,多謝大小姐手下留情。”
“今天你們?yōu)槭裁闯霈F(xiàn)在這里?”
“是……是顏二小姐……”
腳下一重,“想好再回答?!?p> “是、是我們自己出現(xiàn)在這里,想在這里打劫。”
“誰傷的你們?”
“沒、沒有誰,是我們自己摔倒,不小被手里的匕首刺傷?!?p> “今天都見過誰?”
“沒、沒有誰,我們誰也沒見!”
“顏二小姐是否找過你們?”
“有……沒、沒有!我們不知道什么顏二小姐!”
顏瑾虞滿意的收回腳,刀疤男已經(jīng)滿頭冷汗,有點上氣不接下氣。
“記住你剛才說的話,如果今天的事誰敢泄露半句,殺了你們對我來說就是抬抬手的事?!?p> “是是……我們絕不亂說!”
“對了,就是殷九燼親自問,你們也不能說,明白?”
“明白明白明白……”
“滾過去把前面的車挪開?!?p> “是是……這就去,這就去……”
“哦,還有……”
剛艱難站起來的刀疤男腳下一滑,又摔了,“大、大小姐還有什么事請吩咐!”
“把那邊那個人送到顏家,不用叫醒,扔顏家大門口就行?!?p> “是……一定完成任務(wù)!那、那大小姐,我們這就去開車讓道?!?p> “去吧?!?p> 幾人捂著傷口跌跌撞撞朝他們的車跑去,跑了幾步,刀疤男才停下招呼兩個人將倒地的司機(jī)抬走,匕首鋼管之類也收拾干凈了。
不到五分鐘,巷子里就只剩下顏瑾虞和顏瑾云,當(dāng)然還有顏家那輛車。如果不是地上的血跡,顏瑾云都要懷疑剛才只是一場夢。
那些人顯然是嚇得狠了,那么重的傷都能那么快速的離開。
“還坐在地上做什么,上車?!?p> 顏瑾云抬頭看她,動動唇,“你、你、你怎么會……”